沐芯箩拉着寒箫的手,耍赖地撅起小屁股,一步也不肯挪一下。
寒箫黑脸,她还能再不客气一点吗?
纠结了好一会儿,寒箫还是弯腰抱起了沐芯箩。
一到寒箫怀里,沐芯箩就搂上寒箫的脖子,撅起小嘴凑到寒箫脸上“吧唧”一下。
“谢谢帅哥哥。”
脸上柔软微凉的触感,让寒箫大脑“嗡”地一下,冷硬的俊脸也染上可疑的红晕。
淡淡的奶香味窜进鼻尖,寒箫俊脸更红了几分,别扭地扭过头,“叫叔叔。”
叔叔?
沐芯箩迷茫地眨了眨眼,随即明白过来,撅起小嘴。
“才不要,就是哥哥。”
在沐芯箩心里,只有长得很老的才叫叔叔,像寒箫这么年轻的,只能叫哥哥。
寒箫一头黑线,却也没有再跟沐芯箩计较称呼问题,只抱着她飞快地往将军府飞去,
沐芯箩搂着寒箫的脖子,兴奋地上窜下跳,差点就让寒箫抱不住了。
寒箫额上的黑线越来越多,如果不是那若有似无的奶香味,他一定以为他抱的是一只小猴子。
“帅哥哥,你的轻功好厉害,你教我习武吧。”
沐芯箩眸光晶亮地看着寒箫,一脸的期待。
她从小就爱武,想要习武将来跟爹爹一样上战场杀敌,可是爹爹娘亲都不肯教她武功,害她只能每天爬树爬墙地偷学。
寒箫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沐芯箩兴奋地抱着他的脖子。
“师傅,太好了,我有师傅了。”
听到那声“师傅”,寒箫彻底黑脸了,将沐芯箩安全送到将军府,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沐芯箩看着寒箫消失的身影,委屈地撅嘴,然后又努力捏了捏自己的小拳头。
她一定要拜师成功。
“芯儿?”
远处传来沐小五焦急的声音。
沐芯箩立刻到厨房抓了个包子,然后边跑边喊,“我在这儿呢?”
“去哪了?”
看到沐芯箩,沐小五松了口气,上前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沐芯箩眸光轻闪,“那个,我饿了,去厨房找吃的了。”
沐芯箩说着将包子送到嘴里,咬了一大口。
沐小五失笑,爱怜地捏了捏沐芯箩的包子脸。
“下次饿了就找你娘或者找爹爹。”
“知道了。”
......
凰宫里。
寒箫没有回墨箫居,而是直接去了紫笙苑。
寒箫到时,凉笙和阎陌殃还没睡,显然是在等他。
“怎么样?沐小五知道大师兄的下落吗?”
凉笙一边焦急地问着,一边给寒箫倒茶。
寒箫摇头,“他应该不知道。不过大师兄给他留了联系方式。”
凉笙点头,大师兄和沐小五关系这么好,不告诉他下落,恐怕也是为了保护他。至于联系方式,应该是怕他有难,自己好及时施救。
阎陌殃挑眉,“他给他传信了?”
“是。”
寒箫勾唇,那个人说不定很快就会回来。
回到墨箫居,寒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像烙饼一样,怎么也睡不着。
不管他往哪一边,脑海中都统一会出现一张可爱的小脸。
开心的,激动的,谄笑的,可怜的,卖萌的,期待的,每一张都那么深刻地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用力地甩了甩脑袋,寒箫起身盘腿修炼。
不要再去想,这辈子他们或许再也不会见面了。
浩柽大陆的神殿里。
夏侯晨看着手里的字条,漆黑的瞳孔猛然紧缩。
成亲......
她竟然要成亲了。
她终究还是放弃了他。
他该高兴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痛?
夏侯晨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明明是他想看到的结局,此刻他却痛到窒息。
死死地捏着手里的字条,似要将它捏烂。
“晨哥哥......”
如黄莺般好听的清脆声音传来,夏侯晨立刻敛下心中窒息的痛,运起玄气将字条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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