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柒罂白了他一眼,也懒得跟他争了,放假就放假,她也乐得自在。
知道凌卫东没有去凌宅之后,凌柒罂屁颠屁颠跑了过去,本以为凌非不在,谁知人还没进门就听到凌非那富有磁性的声音扬声叫道:“不是说了这种小事让我来做吗?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双身子?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我儿子着想!”
沈多涵无语地说:“我只是怀个孕,又不是残疾,不就端一盘水果吗?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
“在我眼里怀孕就等于重度残疾,不,是高位截瘫,吃喝都得人供着。”凌非一本正经地说。
沈多涵一口气被噎在喉咙里,哭笑不得。
“法西斯啊你?”
“我就法西斯了怎么着?”
凌柒罂一进门就“哎呀哎呀”叫起来:“可真是肉麻死我了,还高位截瘫,凌非我可算是看清你了,没想到你能恶心到这种程度!”
凌非翻她一个白眼,说:“嫌恶心你就别来,没人盼着你来。”
凌柒罂的一颗玻璃心顿时碎了,捂着胸口演技夸张地作着:“哎我的心脏!”
沈多涵嗤地笑出来,说道:“你们两个少在这里演了,都多大的人了!”
凌柒罂笑眯眯地说:“果然要当妈的人就是不一样,这里年龄是某人最大,但你最有大人的样子。”
凌非凉飕飕地气地说道:“就你这样的,就是当了奶奶也还是那吊儿郎当的样儿!”
凌柒罂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无所谓地说:“那是我心态年轻。”
“……”
几个人坐下来,凌非这才问起:“你不好好忙你的事情,跑过来做什么?”
凌柒罂摊摊手说:“我也没什么要忙的,就是听说老头子竟然不在这里,让我很是惊讶。你们真不知道他已经来了滨海啊?”
沈多涵眼里的笑淡下来,凌非握住她的手,对凌柒罂说道:“他没通知我们,也没来过这里,应该是去了城西的别墅。”
凌柒罂冷笑道:“狡兔三窟!”
关于凌柒罂和黎维汀的婚事,以及黎维汀与凌卫东的约定,凌非和沈多涵都已经了解,现在也不担心凌卫东还抓着那个筹码不放,二人对凌卫东虽然颇有避忌,但毕竟他是他们的父亲,提起凌卫东,两人还是心有戚戚焉。
“爸这次来应该是为了你的婚事吧?”沈多涵说道。
凌柒罂不在意地说:“不管他是为了什么,都跟我没有关系。”
凌非和沈多涵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里都看到了无奈,沈多涵说:“你婚礼那天他肯定会出席,到时候你可千万别耍小孩子脾气,不管怎么样这场婚礼关系到凌黎两家的利益和面子。爸最重面子,你要是做了什么让他觉得丢脸的事,指不定他还要给你发难。”
凌柒罂拉长了脸,他还能给她发什么难?等他一解除对多涵的领养,她才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放心吧,我有计较的。”
跟哥哥姐姐一起吃着饭,忽然接到王瑶瑶的电话,对方十分八卦地跟她说了蒋母的事情,凌柒罂只沉吟几声,说:“这关我什么事?”
王瑶瑶在那边有些悻悻:“蒋母有难,八方点赞嘛,这种好消息当然要与君共勉。”
凌柒罂:“……”
不过不感兴趣归不感兴趣,覃雅兰毕竟是黎维汀的亲亲阿姨,凌柒罂思忖几番,还是打了电话把这事跟黎维汀说了一下。但黎维汀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情,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凌柒罂看着手机,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平静了?这要放在几年前,她肯定拍手称快四下奔走相告去了,如今听到这消息,她竟然滋生不起一丝波澜来。
是因为估计覃雅兰是黎维汀的阿姨,还是因为她的性子已经变懒了?
***
黎维汀挂了电话之后想了想,给自己的姨母打了个电话过去。
自从上次在医院里不欢而散之后,他跟这个姨母就没有联系,一来是气之前姨母对凌柒罂使那种阴暗手段,二来是知道她曾欺骗何家母子,心中难免对这个姨母心生隔膜。
但母亲在这世上除他以外也就剩了覃雅兰这么一个至亲,覃雅兰又看着他长大,如今他要成家,总不能连这个都不跟姨母说一声。
那头电话接起,蒋母的声音依旧冷淡:“找我有什么事?”
黎维汀暗自沉吟几声,对姨母说:“阿姨,我听说菲利亚被查,不知道这件事您处理得怎么样了?”
“原来你还晓得我是你阿姨?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凌柒罂了!”
黎维汀苦笑:“阿姨您说的什么话,在这世上我也就您一个阿姨。”
蒋母不悦地哼了一声,说:“你要真的还认我这个阿姨,就该听我的离凌柒罂远一点!”
黎维汀无奈:“阿姨,我跟柒罂马上就要结婚了,哪里有分开的道理?今天给您打电话就是想跟您说这件事,我跟柒罂的婚礼定在了二十号,喜帖我稍后便会送过去,届时希望阿姨能到场祝福。”
“哼!”蒋母冷哼一声,干脆利索地挂了电话。
到场祝福?祝福吴倩的女儿?她只恨不得送凌柒罂一杯毒药,毒死她一了百了!
也不知道这凌柒罂到底是给黎维汀下了什么mí_hún_yào,能把黎维汀迷城这个样子!
蒋母恨恨,但也拿这件事情没办法,黎维汀固然敬她重她,在对凌柒罂这件事情已经很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她纵使想干预也无从下手,只能咬牙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