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牛大宝还没有起来就听“咣咣咣”有人在砸‘门’。.访问:. 。
“谁啊?”牛大宝懒洋洋问了一声。
“是我,村长马大发。”一个冰冷而又强横的声音道。
牛大宝拉开‘门’闩,将村长让进屋来。
马大发嗅着屋子里发霉的味道,皱着眉头就问:“昨晚你小子干啥去了?”
牛大宝一阵心虚,“没干啥啊,就是在家睡觉呗。”他以为,昨晚趴窗户偷窥的事被黄老财告到村长那里了。不至于啊,俺不就是偷看了一眼吗?他那漂亮儿媳没少胳膊少‘腿’的。再说了,老子又没看你婆娘,关你村长鸟事啊竟来管这闲事?
马大发眼睛一瞪,声音猛然提高八度喝问道:“老实‘交’待,昨晚村部那玻璃是不是你小子砸的?妈啦巴子的。你个小兔崽子,这事没别人干的跑不了就是你。”
牛大宝一听,原来不是昨晚那事啊,我就说嘛,村长不会猪鼻子‘插’大葱没事撑的来为那点破事来找俺。他心一宽,当即说:“村长,这事不是俺干的,俺昨晚一直在黄老财家等着吃饺子,完了后就回家睡觉了。”
马大发横了牛大宝两眼,冷哼道:“不是吧?有人看见你吃完饺子就不见了,是不是偷偷的跑到村部去了?别你娘的跟老子打哈哈,全村就你一个不务正业的,这事不是你还有谁?”
牛大宝见这***村长竟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不由大怒:“你哪只狗眼看见老子去村部了?你马大发除了欺压良民之外就不会干点人事吗?”
马大发被牛大宝这一骂当即火冒三丈,平日谁见了自己不是笑脸相迎,这小兔崽子竟敢当面骂老子,要造反了不是?咱这村长还有没有威严?不行,必须狠狠收拾这小子,否则以后还不反了天。
马大发嘴一歪,“麻痹的,你小子找揍是不是?赶紧给老子磕三个响头,否则的话……”他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话来,不过威胁的意思表达的再清楚不过。
不过别人惧他马大发,牛大宝却根本不拿他当根葱,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村长吗?老子穷得对不起耗子,小光棍一根怕你作甚?
牛大宝想到这里,他把‘胸’脯一‘挺’,“怎么?要跟小爷玩狠的?告诉你马大发,别人怕你老子可不怕,老子除了一条命外啥都没有,来,要不要单挑?”
牛大宝说完转身顺手抓起一把菜刀晃了晃。( 不过单薄的牛大宝心里一阵‘乱’跳,自己可从来没这么强横过。平时顶多就是耍点小心眼,今天这举动貌似太冲动。
马大发见状吃了一惊,不由后退了两步,见这小子又臭又硬不吃自己这一套当即下有些不来台。
他也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略一思忖,觉得这小子说的不错,这小子长大了不比以往了,现在自己还真压不住他了。真为了这点小事跟他拼命可不值得。他一个穷小子,田无几亩,房没几间,死了也不冤,自己就不同了,家里不缺钞票还有年轻漂亮的去年才续娶的婆娘,跟他一个小光棍硬碰硬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马大发想到这里忽然面上一软,“大宝啊,叔知道你本‘性’不坏,是你做的就认个错,以后稳当点,叔也不会为难你是不是?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应该知道叔这是为你好。”
“老子再重申一遍,那事不是俺做的,该找谁找谁去。”牛大宝却一点也不知进退,态度极为生硬。
马大发何时吃过这样的瘪,当即老脸变成猪肝‘色’,有些压制不住心头的火气道:“你小子说话放尊重点,俺好歹也是你叔啊。”
“屁,你啥时拿俺当过侄子?别的不说,就说俺没钱上学你出过一分还是二分啊?俺饿肚子的时候你给过啥呀?”牛大宝振振有词。
马大发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有些狼狈。
但他毕竟是一村之长,有自己的威严,当然不能就这样被这个没人教养的野小子给教训了,朝后退了退眼中一冷道:“若不是平日里你表现得忒差这事会怀疑到你吗?”
“平日咋了?”
“你小子偷看人家婆娘洗澡,祸害人家果树,砸人家的锅……这样的事还少吗?”马大发抓住牛大宝以往的恶劣行径就是一顿数落。
牛大宝却毫不在意,“那些都是陈年旧黄历了,跟这事有关系吗?”
马大发被他噎得翻了翻白眼,一时竟没了词。
牛大宝却得理不让人,被无辜冤枉了这么一下,他觉得自己非常委屈。他往前凑了一步,晃了晃手中的菜刀,马大发吓得脸‘色’一变,‘色’厉内荏道:“你想干啥?”
牛大宝双眼一眯,“不干啥,这大清早的,你大村长没根没据的就是一顿栽赃,咋的,不给个说法吗?”
马大发一听,脸都快绿了,本来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这倒好现在竟反过来了。
他怀疑牛大宝就是自己的一厢猜测,他老早就瞅这小子不顺眼,就想趁机敲打敲打这小子,在他心里种下惧怕的‘阴’影,免得日后跟自己耍光棍。他却想不到这小子岁数不大却是个刺头,根本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吓得老老实实的傻小子。
“那你说咋整?”马大发问。
“道歉的话就不必了,以后俺再往你那里送干果价钱得比别人高上一个档次。”牛大宝道。
“你?”马大发险些把鼻子气歪,这是啥理。即便是自己冤枉了他也不能这样啊。
马大发无法接受,又是吹胡子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