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凤墨希,看着面前出现了一座吊桥,对面,是一座山,桥下,却是万丈深渊。
“墨希,我们到了,准备好了吗?”
凤墨希没有开口,只是阴森森的看着牧流云,夜,越是浓暗,漆黑,凤墨希身上的鬼气就更重。
尤其是,周围,阴气那么浓。
与此同时,在这另一处,一个貌美,却透着丝忧郁的年轻男子,抬头,看了眼天色,掐指一算,只觉得,有点不妙。
“夜无。”
男子开口的同时也看向房间里,那相貌俊美妖异,神情却憔悴的夜无。
见他,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自顾喝着酒,花玄夜有些不满,却也觉得无奈。
“你这样,借酒消愁,何必?”
他失去了她,虽然也痛苦,伤心,但是,那是他们的命,他们必须认。
夜无的手,伸向桌上的酒杯,端起,一饮而尽,酒的辛辣,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苦涩,而又悲伤。
墨希,他,竟然没有认出墨希。
她,是不是对自己很失望,所以,才什么都不告诉,所以,她才选择了宗政无忧。
是因为,自己,让她失望了吗?
夜无眼里的哀色,痛苦,绝望,实在是太浓烈了,就算无数次告诉自己要认命的花玄夜,也被感染。
他幽幽的一叹,目光也充满了苦涩,和无奈,“夜无,事已至此,我们,都放手吧。”
墨希,不会接受他们,也不会再爱他们的。
只有放手,才是对墨希最好的爱。
闻言,夜无的双眼一怔,脸色,却是苍白,他握紧了手中的酒杯,下一刻,酒杯,却是碎了,发出轻微的声响,在他们的面前,四分五裂,就如同,夜无的心,也碎了。
要他放手,他,怎么能放手?
墨希,墨希过得那么苦,受了那么多伤害,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自己曾经,面对真相,只差一步,却是因为那一丝的怀疑,还有对牧流云的信任,而退了回去,让墨希,对自己更加失望。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夜无就越发的痛苦。
而人,越是痛苦,脑子,却是越发的清醒。
此刻,夜无,一双桃花眼,在经过浓烈的痛苦之后,便是恨。
他此生,最恨他人的欺骗,背叛,但是,牧流云,却是欺骗了他,他将他当成知己,可他,却是骗了他。
“牧流云。”
夜无低声喊了出来,目光冷酷。
……
而此刻,吊桥的面前,风,吹着,吊桥在风中摇晃,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牧流云双手推着轮椅上前,却不是走向吊桥,而是,出现在悬崖上。
他,要做什么?
凤墨希的心里,闪过抹不解。
而牧流云的身影,已经朝着悬崖下掉落,她心下一怔,而其他人,却是一脸平常,紧随牧流云的身后,跟着跳下悬崖。
凤墨希的心里,像是明白了什么,也跟着跳下悬崖,不过,她是用飘的。
比起他们落下的时候发出声响,凤墨希的到来,却是无声无息。
悬崖下,果然是别有洞天。
凤墨希的脚尖,飘浮在地板上,她抬起头,往头顶上望去,一片浓墨般的漆黑,还有,那一座,在黑夜中,只能模糊看到一丝影子的吊桥。
悬崖下,一片寂静。
凤墨希看着此刻的牧流云,只想知道,他究竟是想做什么?
她挥了下手上的匕首,不意外的看到牧流云身边黑衣侍卫惊恐,又疑惑的目光。
“走吧。”
牧流云的声音,在黑夜里,淡漠的响起。
小七连忙上前推着轮椅,朝着悬崖下,一处散发出光亮的山洞走了进去。
凤墨希看着眼前的山洞,双眼微咪,却还是跟着走了进去,山洞的两旁,悬挂着油灯,将洞里的一切,点亮。
山洞,很宽敞,就像是一条通道,地上,一片光滑,适合坐轮椅的人行走。
凤墨希每走几步,就能看到一盏悬挂的油灯,有这照亮,不担心会迷路在弯弯曲曲的通道里。
只是,牧流云,为什么会在悬崖下,建这样的一个地方。
他到底,有什么瞒着自己?
这个男人,也太不简单了。
凤墨希抿了下唇,阴着张脸,鬼魅般的身影,飞快的向前。
……
而此刻,天色,渐渐的亮了。
宗政无忧在皇宫里,等了许久,凤墨希也没有回来。
他的周围,更加冷的无人敢靠近。
北辰无我,早就先行离去,而封陌天,也有其他的事情,便也离开。
皇宫里,便只留下宗政无忧一个人。
黎明前,天气,格外的冷,但,宗政无忧,却像什么都感觉不到。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微红的薄唇发出了无人听懂的声音,很快,空中,传来了扑哧的声音,一只灰色的麻雀,出现在宗政无忧的面前。
宗政无忧看着挥舞着翅膀的麻雀,说了几句,便挥了下手。
麻雀仿若听懂了,转身,挥动着翅膀,朝着皇宫里飞去。
宗政无忧看了眼麻雀的身影,一声命令,身后,凭空出现数十个身穿暗装的暗卫。
“传令下去,拿下凤天。”
简单的八个字,透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
宗政无忧的命令,众暗卫皆领命,一直以来,所有潜伏,计划,可以施行了。
凤天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