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长出一口气,双手双脚保持不动,身体上下悠荡,几下之后又蹿了上去,这一次跳的不高,勉强够他双手攀住二楼窗口的下沿。
千米之外的格日勒图啧啧两声,赞叹着说:“要是你当初去练习体操,说不准现在早就拿奥运冠军了。二楼窗口安全,可以继续行动。你发出声音了吗?正门明哨正朝侧面移动,你得加快速度。”
耗子憋住气,手脚并用,就像刚才那样如法炮制,越过二楼窗口,攀住墙线,然后赶在被发现之前翻身上了房顶。
明哨用手电四下照射一番,最后才照了照房顶,随即若无其事的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耗子松了口气,爬起来朝着别墅背面缓慢移动,那里有一个阁楼的小窗户。
他移动到窗口,从包里先是翻出一根极细的铁丝,对折之后,一点点的尝试从窗口的缝隙探进去。这话费了他大量的时间,足足二十分钟之后,铁丝才一点点的探了进去。而后,他又拿出准备好的吸铁石,透过玻璃控制着里头铁丝圈移动着,几次尝试套在了把手上。他右手收紧铁丝,把手缓慢转动,一直到底。耗子慢慢打开窗户,一闪身钻了进去。
阁楼里漆黑一片,透过夜视仪,耗子看见到处都是纸箱子。他生怕发出响动,所以没有去翻看。前方就是阁楼的楼梯,是那种旋转楼梯。耗子将夜视仪掰上去,蹑手蹑脚走过去,透过楼梯口向下观察了一下,见没有动静,随即缓慢的下了楼梯。
他刚下到二楼,一楼就传来一阵脚步声,耗子紧忙躲在旋转楼梯下,然后就瞧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家伙推开第一个房间的门,走了进去。耗子等了下,见再没动静,又蹑手蹑脚走了出来。二层别墅一共三个房间,一个房间连着阳台,观察哨就在那儿;另一个房间漆黑一片,里面不是没人就是在睡觉;剩下的,就只有白大褂进的那个房间了。
耗子走到门口,贴在门上听了听,然后缓慢扭动把手,让门敞开了一个缝隙。他将准备好的小镜子探了进去,透过镜子反射,耗子瞧见了里面的情形。
房间里布置的好似病房,摆放着各类仪器,刚才的白大褂正在检查着什么,一名女护士陪同在一边,病床上的病人戴着呼吸机,被白大褂遮挡住,看不到面孔。
耗子拿出针孔摄像头,对着房间里开始拍摄。透过镜子,耗子瞧见白大褂去拿药品,闪身露出了病床上的光头病人,耗子紧忙对着拍摄。
两分钟之后,耗子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收了东西原路返回。他回到阁楼,用铁丝将窗户把手反向套住,出去之后用铁丝关死窗户,有用吸铁石收走铁丝,然后听从格日勒图的指示,顺利的下到地面,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半小时之后,耗子裹着军大衣,坐在副驾驶一个劲儿的打喷嚏。驾驶位的格日勒图则开始查看所录到的图像。
白大褂闪身之后,光头病人出现在屏幕上。消瘦、干瘪,双眼紧闭,颧骨突出,面部罩着呼吸机,看起来已经时日无多。
格日勒图满意的赞道:“干得好,明天我把尾款汇到你的账号里。”
耗子又打了个喷嚏:“还好,这笔钱足够我在洛杉矶买一所房子了,带游泳池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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