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这马超顺着庞德手指的方向举目望去,便见得那已经是浑身鞭痕的千山雪,那雪白的马背之上竟然早就已经是殷红一遍!
马超见状心中大惊!更是愤怒的无以复加,他还只道这是太史慈在激战中伤到了他的千山雪,乃“忽”的转身戟指着萧关就放声怒吼:“太史狗贼,小爷誓要杀汝!”
可怜马超先中了那华飞的避其锐气之计,又遭遇韩遂的暗算而不自知,致有今日这pò_chù之败!那满挟着他那充满了怨毒、不忿的声音登时就响彻了长空!
却有那一众前来观看的民众们闻声后,却满脸鄙夷的无望着马超的在那边点点指指着议论纷纷。
“吾呸!你个丢人现眼的怂货,都输给人家了还好意思在这里大言不惭!”
“就是滴说,个囊兮兮的怂货,连那西北第一勇士都让人家给拿走了,真是丢尽了咱西……”
“真他娘的窝心!输就输,赢就赢,偏偏输了还在这里放那凶岔岔的狠话,没得丢咱西凉人的脸,整得咱像输不起似滴。”
“走了,还看个甚?啥狗屁玩意儿的神威天将军,依吾看奏是个神威臭狗屁……”
“就是滴说,依吾看来这个囊兮兮又输不起的怂货,压根就是个狗屁不如的……”
所谓人情冷暖古犹今!那误中了奸计的西凉锦马超在此次落败之后,立马就由西凉的宠儿变成了狗屁都不如的东西了。
马超听得这议论之声,登时气都不打一处来的张嘴便待要怒吼,却有那庞德急得跺脚抢先叫道:“少主,快先去看看您的马伤得如何了吧,现在可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呀!”
马超闻声惊醒,乃急忙与一脸络腮胡的庞德上前察看,只这一看之下,马超登时就在那血腥气中怒得牙齿都“喀喀”直响得是双拳紧握目怒张!
却是那千山雪在卸下了那架漂亮的祥云马鞍后,那马背之上登时就有两道滚烫的血泉在“咕嘟嘟”的往外直冒!
庞德连忙上前就帮千山雪止住了那冒个不停的滚烫热血,而马超却直到此时,才知道千山雪的背上早就负了伤,因此千山雪才会在自己挡住了太史慈的一枪三连击后,突然就痛鸣扬蹄。
可是千山雪即便是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依然没有自己就跑回阵来,反而是忠诚的忍着疼痛跑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这才能及时载着自己的回到了军阵之中。
可是自己呢?身为它的主人却不知道忠诚的它已经伤了,还硬驼着自己这百来斤的重量归来,反而还恩将仇报的把一腔的怒火全都撒在了可怜的它身上!
马超这心中登时就是愧疚、悔恨、心痛、不忿、失落得五味交加,他张嘴只努斩的叫了一声“千山雪!”
便猛的一把抱住了心爱宝马那温热的脖子,把牙咬得“喀喀”作响的强忍着泪水浑身颤抖不已。
正当此时,他却听得帮千山雪止了血后,一直都在察看那具漂亮马鞍的庞德高声道:“少主,这具马鞍之内有问题!”
与此同时,太史慈也正在准备要审问那个已经被生擒活捉了,却犹自张着两片嘴逢人便说的韩福。
韩福身为韩遂的亲信,早就听说过华飞军有不虐待俘虏的规定,而且他虽然只是个亲信,却是极得那韩遂的宠信,所以他才会被派来执行这种不能为人所知的任务。
也因此他并没有想过要去向华飞军投降的念头,因为他认为他的主公——韩遂,早晚都会派人来把他给赎回去的。
所以他觉得只要自己不反抗也不交代的话,那早晚还能回去过上那种花天酒地的富贵生活,这岂不是要比投降华飞去服苦役强?
所以他虽然被擒拿了,却不仅没有丝毫身为俘虏的觉悟,反而一味的逢人便说:“伙计放了我吧,跟我走,我主定会给你数不尽的金银财宝,我也会给你大把的银钱还有美女……”
韩福是打定了主意,想要以金钱和美女的诱惑来让敌军们放了自己,并且他早已经想清楚了,什么都可以说,却唯独此次针对马超的事情绝对不能说。
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背叛了韩遂的话,那么自己以前在韩遂身边所做的所有事情和荣华富贵都将成为泡影。
然而他并不知道,他想得再清楚也没有用处,因为伍旭发现了一个异常情况的致使太史慈根本就来不及审讯于他。
此时西边的太阳已经下山了,萧关内外都燃起了艳红而炽热的篝火,负责着萧关防务的伍旭却蓦然见得,那马超驻地的火光齐摇得人喊马嘶了起来。
伍旭因见得敌军们有了动静,乃边令众军们提高警惕;边连忙命警卫去报给太史慈和张任两人知晓此事。
于是太史慈与张任在听了这个消息后,就顾不得去审问韩福的便急急的引着警卫们,来到了萧关北面的关垛之上。
待他们两人到来时,但见得清冷月光照耀下的关外,两条艳红的火龙已经成左右夹击之势的在“轰隆隆”的马蹄声内,冲出了马超的营帐。
手扶着微凉的城垛的伍旭蓦然右手前指着大叫道:“快看,他们直奔阎行营帐的方向去了。”
“这肯定是那马超知道了是那韩福算计于他,才导致他今日的大败,”太史慈亦随即判断出敌情的道,“所以他引军要去攻击阎行了。”
“不错,”张任亦开声道,“可是若只让马超认为这事情是因为阎行不想让他夺得西北第一勇士的名头,而行使之计策的话,却也未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