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扬无奈的看着鼓囊着脸的小迪一脸敌意的盯着燕昭,对着燕昭尴尬的笑笑便不再管她们。

等了一夜的离落不住的向外张望,却被突然出现的奚泱惊了一跳。

奚泱看离落脸色苍白的离落行了个礼,娇娇弱弱的样子惹人怜爱,可是不知道怎么,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明媚的脸,连忙回神,怎么会想到她。

就在离落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奚泱终于让她起身,只是这次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亲自去扶起她。

奚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最是喜欢离落这种落落大方,说起话来做起事来一举一动尽显风雅,可自从夏悠扬嫁出去后,他就有些想念夏悠扬那种做事大方,不矫揉造作的真性情了,虽说有时有些过于聒噪,但两者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倾心于后者。

“阿泱,”离落唤了一声,“在想些什么?”

奚泱回神,垂下眼眸,使人看不清他的思绪,语气也没有平日里的亲昵,“没什么,只是在想你等到要等的人了没?”离落僵住,恢复了一点血色的小脸霎时间惨白,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的,“阿泱,你,你在说什么?”离落故作镇定,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可是捏紧腰间裙衫的手已经暴露了她此时紧张不安的情绪。“落落,你只要一说谎就会扯你的衣服,这是你从小的习惯。”奚泱抬眼看她,眼中含着复杂的情绪,有失望、有痛心、更有隐含着的放弃。

离落蓦地松手,伸出轻颤的手想要去拉他的衣袖,却被奚泱躲过去。离落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握紧收回来,眼中的眼泪夺眶而出,泪珠一串串美丽的落下,要说有蒲柳之姿更是不为过,声音中带着几分颤音,“阿泱,你信我,好不好?像儿时那样信我好不好?”

“落落,我府中不是无人,你别把我当傻子一样看,以前是我不愿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奚泱失望的看着离落。

离落像是抓住最后一跟救命稻草,殊不知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跟稻草,“阿泱,你像以前一样信我好不好,你要信我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离落抓住奚泱的衣袖,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期待,眼中也露出希翼的光芒。要说之前奚泱还对离落有什么幻想的话,那现在是彻底被离落消失殆尽了。拽出被离落攥的紧紧的袖子,不再看她,好像一秒都不愿在这多待,竟运起轻功逃也似的一起一落间消失了。

离落像是失去了依靠,逐渐滑落在地,泣不成声。

一个声音随着模糊的身影越来越清晰,“阁主,灵牌已碎。”一个身影由虚转实,恭敬的站在离落身后,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好像没看到哭的伤心的离落。

离落抽泣了几声,抹去脸上的泪水,话里还隐隐带着些鼻音,“找精英,再派去。”说出的话却坚定无比。

“是。”随着话音的落下,那个身影渐渐虚化,消失在原地。

离落撑着地慢慢站起,夏悠扬,我不知你用何方法让阿泱知道这一切,更不知你竟有本事把我阁中排名第十二的高手给击败,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就怨不得我了。

奚泱坐在靠椅上,望着手中的字条发呆,娟秀的字体好像是他此刻对她唯一的念想。

她放弃他了,令他厌恶的夏悠扬终于放弃他了,可是为什么,他竟然有些难过。他皱着眉,手抚上自己的胸口,感受着不规律的心跳,他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这种心率依然是熟悉的很,曾经面对离落时,他就以为这一生就她了,可当自己以这种心率面对夏悠扬时却有些不敢确定自己的真实想法了。

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爱上她,以前无颜是如此,如今有貌更是如此,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在屋里有些期待听到她的声音,甚至每天早晨都在等待着她送早餐来的消息,而且他总会有意无意的去侧耳倾听她和别人的聊天内容,有时还会嫉妒那些能光明正大和她谈笑的人。

小心翼翼的折起那张纸,宝贝的放在衣衫内的暗袋里:离心脏最近的地方。仿佛这样放,就能感受到她的人一样。

至于离落,他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情绪,他从未想过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儿城府竟如此深厚,以前捧在心尖上的女孩儿,现如今奚泱也说不清要怎样面对他。说来自己会怀疑离落还是因为奚落的原因。

那日夏悠扬前脚刚走奚落后脚就跟了进来,只不过现在那里良久才迟迟开口:“公子,奚落从小就跟在您身边了。”

奚泱看他一脸踌躇:“有事你说便是了”

奚落沉默不语,可手上却开始脱着软解,叠好放在书桌上,只着一身白色里衣,退回原地扑通一声跪下。沉闷的响声好像跪在他心上似的,他从来没见过奚落这副样子,正准备去扶他,却听他说:“公子,奚落从小便跟着您了,奚落是什么样的人,公子也明白,奚落话不多,可自从奚落与夏夫人相识后,我的话便逐日增加,夏夫人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了,每日坚持送早餐,尽管知道自己做的并不好,可还是愿意把不好的一面呈现在自己心悦的人的面前,每天早上我看着夫人满心欢喜的来,又失望的走,我就觉得公子您其实挺过分的,毕竟心再冷的人也会有被捂热的时候。公子,不瞒您说,夫人曾在谈话中告诉过我,她的脸是离夫人使人换的,我也曾经问过夫人是否后悔,你知道夫人是怎么跟我说的吗,她说,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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