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宫的建筑本身并不显眼,和普通民宅也差不多,可城内之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城主宫的位置,他们找起来并不困难。
到了城主宫门前,叫门。
黑漆大门打开,里面走出家人来,问;“你们找谁?”
镜小仙说;“我们找阮镇海。”
镜小仙心急之下,直呼滨海城主的大名,令这名家人微微感到诧异,他问:“你找我们城主有什么事?”
淮中拱手说道:“请上覆令主人,就说大宋朝廷派人来,有重要事情和令主人商议。”
家人说:“我们主人早就说过了,此地不归朝廷管辖,也不想和朝廷的人发生任何关系。”
淮中说;“这次是朝廷有事求令主人帮忙,请无论如何也要见一见。”
家人说;“好吧,那我去通禀一下,不过见不见可不一定。”
淮中说;“有劳。”
家人进去了,时候不大,出来了,说道:“几位,我家主人在西花厅有请。”
说着,家人带淮中、周康、镜小仙等三个人进去。
到了西花厅,葡萄架掩映之下,一间小小的偏屋,十分清雅素静,主人在屋里居中而坐。
淮中等人进去,看到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仪表堂堂,长身玉立,举止得体,心想:“想来他的女儿也必定相貌出众,怪不得满城都在宣扬比武招亲的事情。”
这个男人正是滨海城城主阮镇海。
他微微起身,对淮中几个人说道;“几位远来是客,就请随便坐吧!”
淮中等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阮镇海说;“几位到这滨海城,找我阮某人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淮中说;“是想向城主告知一件事情。”
“哦,有话不防请讲,不过在下话要说在前面,我这里僻处荒野,对于大宋朝廷,不称臣、不纳贡,当然也就不必讲什么义务,如果朝廷有所差遣,我想几位还是免开尊口吧。”
阮镇海为人极其精明,这些年来,大宋朝廷内忧外患,大有日薄西山之感,阮镇海担心与大宋朝廷一起走,将会泥足深陷不能自拔,置这滨海城于水深火热之中,因此他才摆出这副置身事外的姿态来。
淮中说;“当然不是要滨海城负什么责任的事情,恰恰相反,如果城主想要和全城百姓遗世独立,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就必须听在下一言。”淮中这人,外面粗毫,其实内心较为精细,而且言语之间往往很有分寸。
阮镇海说:“哦?那我倒不妨听听!来人,奉茶。”
家人将茶水端上来。
淮中未动茶水,继续说道:“城主可有在三天之后举行比武招亲大会一事。”
“有,那又怎样?”
淮中说;“现在有大宋二臣林灵素派来的两位使者,一个叫做郑德基,一个叫做华庆丰,他们两个有绝高的邪术武功,想要取得比武招亲大会的胜利,然后迎娶令媛,继而霸占滨海城的兵权,然后调动兵权帮助林灵素做事,至于做什么事,目前虽然不得而知,但既然牵涉到兵权,想来也不是什么小事,届时如果让他们两个人得手,您的滨海城恐怕永无宁日了。”
阮镇海微微沉吟,说道:“竟然有这样的事?”
淮中说:“是的。”
阮镇海拱一拱手,说道:“那么多谢几位的提醒了。”
淮中说:“我大哥,是朝廷的征南大将军,我们几个人一路向南,路过此地,听说了这件事,就想要帮一帮滨海城,打破郑德基和华庆丰两个人的阴谋。”
阮镇海低首道:“几位好意,在下心领,但是想要在下就此领你们几位的情,从此对朝廷俯首贴耳,那是想也别想,恕在下做不到。”言语之际,极其机警,不肯露出一个破绽。
淮中却继续说道:“我们想要帮一帮滨海城,打破郑德基和华庆丰两个人的阴谋,没想到——”淮中话音一转,转到韩江柳的事情上来,说:“当我们走在中央公园的时候,碰到了一个蝴蝶精,这只蝴蝶变成了我们一个熟人的模样,然后将我们的兄长韩将军掳走,到现在还下落不明,我们只想请教城主一个问题,那就是附近有没有什么妖精洞府之类,如果有的话,还请城主告知一二,我们好去营救,绝不敢多劳烦城主。”
说到这里,阮镇海释然了,这倒是件小事,不至于和大宋朝廷扯上什么关系,因此,阮镇海眉间反而露出笑意,“原来是这件事啊!”
“对,就是这件事。”
阮镇海说;“从这座城市往西二百里外,有一座黄风山,山上有一个青石洞,洞中有一只狐狸精,倒不是什么蝴蝶精,这只狐狸精有一个外号,叫做什么九褒姒。”
“果然有妖怪。”
“是的,可是这个九褒姒前一段时间刚来这里,据说是从京城里来,来的时候,还曾特意拜见过在下,说是只在城西山中居住一段时间,等办完了事就走,说话的时候非常礼貌客气,我也不好意思回绝他,再说城西青风山,已经不是滨海城管辖的范围,也没有回绝她的理由。只是不知道,这个九褒姒来这里干什么,他要办什么事情。”
九褒姒想办什么事情,阮镇海当然不知道,淮中等人同样不知道。前面介绍过,这个九褒姒是西极未济山陆阡洞主的徒弟,这只狐狸精已经修炼了一千多年,在她九百四十岁的时候,正式修炼成形,能够做到随意变化,她当时大为高兴,并且给自己起名叫做九百四,也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