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中说;“但是韩江柳也在船上啊,我们如何保证他的安全呢?”
镜小仙说;“韩江柳在高高的桅杆上,我们把琴弦调低,从下面割开海盗船,船散架了之后,桅杆坠入海里,我们及时把韩江柳救上来就可以了。”
淮中点了点头,说;“这就是了。”又说,“不过,三弟讲的也不是没道理,船上除了那几十个坏人以外,还有一千多人,都没有任何罪过,伤害他们,终归伤了天道!”
镜小仙说;“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韩江柳是我们的亲人,那些人却不是,你们不是不懂吧,你们心里还有韩江柳这个大哥吗?”
淮中还想再争辩下去,想想,还是不再说了,镜小仙深爱韩江柳,愿意为了韩江柳做一切事情,而自己若是一味阻止,反倒显得自己小气。
周康还待再说,也被镜小仙止住了,她说;“你们不要再讲其他的了,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就按照我说的去办吧。”
淮中和周康便都不语。
于是他们三个人继续商量进一步的实施策略。
这件事实施起来并不是特别困难,伯牙岛有天然的优势,这是一座呈新月形的小岛,其中一边深深地凹陷进去,现在只要把三根透骨草根须的两端,拴在月牙的两个尖端,便形成了一把巨大的三弦琴。然后再想办法引诱海盗船到伯牙岛的凹陷之处,那么海盗船就会如自己所愿,顺利断成四片了。
至于如何吸引海盗船过来,则更不困难,到时候,镜小仙只需要告诉海通天“咒神珠拘遣洪水功、烈焰功和神铁功的方法就在这里,想要来拿”就可以了。
说做便做,淮中、周康依着镜小仙的建议开始行动起来。
在伯牙岛两侧的月牙顶端位置,分别长有三四棵老树,老树干壮根深,几个人合抱都无法抱拢,恰好可以当作固定琴弦的工具。
三个人便分别把三棵透骨草根须绑在两端的大树之上,为了防止届时大树被拉断,三个人还另外用藤条编成绳索,将三棵大树再与旁边的小树、石块相连,勾连错结,弄得结实无比,三根琴弦便紧紧绷在海水之中,任谁都难以发现。
三个人站在小岛的高处,镜小仙拍拍手,说:“成了。”
正说着,有两条大鱼从港湾里面向外游,不小心撞到透骨草根须制成的琴弦之上,霎时之间被断成两截,鱼尸漂了上来,血水涌了上来,将海面染成两片混浊。
周康说:“这个东西太可怕了。”
镜小仙显得有些兴奋,她问:“淮中哥哥,你能看见那几根琴弦吗?”
淮中眯起眼睛细看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不见。”
镜小仙高兴地说:“好了,连你都看不见,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现在,我们就可以过去,把海通天的大船引过来。”
淮中说:“小仙,我们是不是先想个别的办法,这个最后再实行?”
镜小仙说:“没办法,这个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周康说;“二哥,你别劝小仙妹妹了,她打定的主意,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镜小仙嘻嘻笑道:“还是周康哥哥了解我。”
淮中便不再深劝。
镜小仙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办——周康哥哥,还是要你把金鳞雕借我用用,我去把海通天这伙人勾引过来!”
周康想了想,说;“小仙妹妹,我去吧,我更会撒谎一些!”
镜小仙说;“如此,便谢谢周康哥哥了。”
周康说;“什么话?大家不都是为了救韩大哥嘛!”说罢,周康便唤来金鳞雕,跨上雕背,准备去哄骗海通天,让他使人驾船到伯牙岛的凹陷位置来。
还没有行动,淮中指着远处叫道;“三弟、小仙,你们看那里,他们来了!”
确实,没有等到周康去骗,海盗船已经驶了过来。
原来,除了这个伯牙岛,这片海域周边数百里内没有停留之处。而这个伯牙岛,很早以前,已经成为海通天等人休息和补充给养的据点。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到这座岛上来,取一些野果、打一些野味,并且软些树木做船上的烧柴。
这次,又到了来岛的时间,而那个凹陷的位置,恰恰是他们需要停留的港湾。
眼见得海盗大船朝陷阱的方向驶去,镜小仙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站在月牙一端,看着海盗大船与自己亲手所设计的琴弦陷阱越来越近,心中的兴奋竟然有些难以名状。
淮中和周康站在镜小仙的身后,三个人的身形被茂密的树木和野草所挡,大船上的人看不见他们,但是他们能够清晰地看到大船上的人。
在甲板上,那些鼓手早已经疲惫之极,可是却做出一副副神完气足的样子,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海通天正站在大船中央位置,他抬起头来,在和绑在桅杆顶端的韩江柳说话,说的是什么,镜小仙等人无法听清。
在海通天身前左右,站着海大胖、海小富、海尔优、海了去四个人。
其中海了去和海尔优两个人意见不和,互相谁都不看谁,均将脸扭向一边。
船舱的正门开着,时不时有戴着手铐和脚镣的奴隶从里面出来,向外搬动桌案、肉菜,想来,他们是要等到大船停到港湾以后,好好吃上一顿了。
这艘船距离琴弦越来越近,镜小仙攥紧了手,显得很紧张,她现在有些不能确定,自己的计划是不是能取得成功,这把巨大的在弦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