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是淮西重镇,道路宽广,人口发达,仅次于府治,也是目前邓龙来过的最大的大宋城市。
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道路两旁的店铺林立,大姑娘小媳妇逛街逛得不亦乐乎。
这让邓龙有种来到后世的感觉,虽然街上的人都是古香古色的古代衣服,但是此情此景邓龙真是太熟悉不过了!
买了几串宋朝般的冰糖葫芦,邓龙尝了尝,确实不错,酸甜可口,甚是喜人,这也是邓龙在大宋第一次吃冰糖葫芦。
走走停停,该买不该买的东西,买了一大堆,全部由李助和武松抱着,邓龙则是兴致勃勃的看来看去,不敢想象比江州还繁华的东京是何等模样。
一直到两人快抱不下的时候,邓龙才停下愉快购物的旅程,找到浔阳楼,看着苏轼亲笔提名的《浔阳楼》牌匾,感慨万千,一代文豪离自己如此之近,却又如此之远,要是自己能早来几年,无论如何也会救下这位词仙。
心里惋惜这位大文豪,三人径直上了二楼,找了临近窗子的一张桌子,邓龙点了一桌丰盛的酒菜,犒劳李助和武松。
邓龙目光一转,看到墙上各种题诗,其中一首,格外显眼,邓龙走近念道:
“常爱陶彭泽,文思何高玄。
又怪韦江州,诗情亦清闲。
今朝登此楼,有以知其然。
大江寒见底,匡山青倚天。
深夜湓浦月,平旦炉峰烟。
清辉与灵气,日夕供文篇。
我无二人才,孰为来其间?
因高偶成句,俯仰愧江山。”
这首白居易的《题浔阳楼》邓龙在后世通读了不止百变,早就烂熟于心,今天见到白居易的亲笔原作,心里的激动,再也止不住。
唤来店小二,邓龙豪气道:“我想买下这首诗,出个价吧!”
店小二却拒绝道:“客官说笑了,我们浔阳楼还从来没有卖过墙上的题诗,客官出多少钱都不卖!”
在这个文风极盛的年代,自家酒店有两首古人的诗词,会引来更多的文人前来,到时消费的金额都是几百上千惯,区区几万惯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不说这些诗词,单单请苏轼提了个牌匾,浔阳楼的主家就花了数万惯,可见他们的的决心。
失望的点点头,回到桌子上,对武松道:“你看那首诗怎么样!”
武松哪里懂得这些,不过看到邓龙意味深长的眼神,武松笑道:“我看很不错,放在哥哥的书房里,一定会更应景!”
邓龙笑道:“不错,我的书房里正缺一样文雅的文宝,这件就不错!”
李助看着两人隐晦的交流,无奈的叹息道:“这和我想像的梁山寨主完全不同啊!”
细细品着浔阳楼的招牌好酒,三人饶有兴致的观察这浔阳楼。
大宋本就是各种手工艺达到最巅峰的时候,这浔阳楼经过几次翻修,现在变得富丽堂皇,同时又不缺诗情词意,看的邓龙可惜不已,这要是有个相机,记录下这个绝美的建筑,留给后世的人们欣赏,那该有多好啊!
时间还早,三个大男人坐的无聊,李助这个浔阳楼的常客,跑到一楼叫来一个歌姬,在邓龙的桌子前演奏起大宋版的演唱会。
女子年级不大,大约有个十五六岁,长得一般,歌喉倒是甜美,把苏轼的《水调歌头》演绎成四不像,该悲伤的不悲伤,该豪迈的显得一股子小家子气。
好在邓龙三人都是不折不扣的词曲大文盲,听得津津有味,邓龙更是拿出一锭十两的银锭,打赏给小歌姬,乐的小歌姬唱到夕阳西下,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邓龙三人结束浔阳楼之旅,找了一家客栈,开了三间房,休息了一会,就跑到外边逛起夜市来。
没想到的是,大宋也有烤羊肉串的,邓龙开心的体验了一把古代的烤串,虽然没有辣椒,但也是吃的满嘴流油,而武松则是不屑吃这些肉渣,嫌麻烦!
走走逛逛,差不多走遍了大半个江州城,三人回到客栈,关上门后。
邓龙笑道:“记住蔡府和黄府的位置了吧,等会可千万不敢走错门!”
武松苦着脸道:“这样做会不会不好,要不哥哥另外像个办法吧!”
邓龙直接拒绝武松的提议道:“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必须速战速决。”
李助倒是看的开,见邓龙丝毫不动摇,从白天买的东西里面拿出一匹黑布,裁下几段,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就和武松跳出窗外,直奔蔡府,武松直奔黄府。
邓龙看着已经走了的两人,心道:最重要的一环,可不敢出了什么差错啊!
叫立不安中邓龙等了一个多时辰,武松扛着一个麻袋率先回来,扯下脸上的黑布,说道:“哥哥请看,这就是黄文炳!”
邓龙解开麻袋,袋中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闭着眼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邓龙拿出一副张顺画下的画像,仔细对比后,笑道:“果然就是他,想必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有些过于阴暗的事情,还是不要叫武松参加了,支开武松,邓龙又等了一会,李助才回来,同样扛着一个麻袋,喘着粗气道:“蔡九知府果然不好闯,差点就暴露了!”
邓龙一笑,打开麻袋,一个只穿着肚兜的艳丽妇人出现在邓龙眼前,仔细看了几遍妇人的俏脸,邓龙问道:“你确定这就是蔡九知府的小妾,而不是那个丫鬟?”
邓龙生怕这家伙偷懒,弄来一个丫鬟充数。
李助瞪着眼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