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晨回到房间,发现自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睡觉嘛又不想睡,于是便到院子去,看看自己上月种下的菜。走出房间的时候,正好看到暮云澈打开房门,从里面出来。
希晨不理他,直接出门右转,当他透明。钱收了,不代表就可以给他好脸色看,而且也不想给他脸色看,倒是他的平静,让希晨觉得奇怪。
一想起自己被坑,还有昨夜的事情,希晨就觉得很生气的,还骂自己是死女人,今日吃饭时候,那样骂他都似乎没什么反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昨晚发烧烧傻了,以至于他今日反常的行为。
暮云澈站在房门前,看着希晨无视自己朝着侧院走去,看了看沙漏,未时三刻左右,天上的太阳挂着,暖暖的,于是便走到天井哪里,三盆茶花,长了了不少花苞。
本以为她只是简单朴素衣着,简单的摆设,没想到她在西城也是摆设相差无几。不过,东西虽然不多,正好和她一样的简单,或许她的生活从来都是那么简洁吧。
相对于她手头上的钱,足够可以买多些家具,再买个大几倍的宅子都可以,可是她没有,即使有钱也是如此,是为了找那个男人么。
想到这里,暮云澈透过回廊,看到希晨单薄的身子,此刻正蹲在菜地边,似乎专注的做着什么。暮云澈心里疑惑,于是就朝着她走了过去。
而希晨这边,看着绿油油的油麦菜,拿过边上的一把小铲子,看着菜种子的地方苗比较密集,于是看着还些空隙,于是把小菜苗小心的挖起,中岛空隙去,许是有事做了,心塞的感觉也好了不少。
冬天还真是冷,就一会儿而已,手已经开始感觉到冷了,再过一会估计要冻红了,可是希晨并没有打算停手的意思,又连续的种了好几棵。
身后传来脚步声,希晨没有回头,这屋子里,只有脚步声没有先说话的,只有两个,一个暮云澈还有一个是逐月,刘大姐这会儿估计在厨房,逐月是不会鸟自己的,看到自己都转头的,那么急只有这个暮云澈了。
果不其然,一会后便看到暮云澈,在离开自己身旁大约六尺左右远的菜地边蹲下,看着自己先前种下的菜苗,显然是不认识菜的名字。
“这叫什么?”暮云澈说道。
暮云澈穿过回廊之后,便看到希晨正一手拿着小铲子,一手拿着一棵青菜,挖坑种到面前稀拉的地上,虽然他吃过,可是从来不知道这些菜叫什么名字,现在希晨不惜自己手冻得通红,也在打理它们。
暮云澈知道希晨手上有钱,买回来吃就可以了,为何还有发费心思去亲自种,浪费时间,还要耗费心去照顾,还不如去养几盆茶花来的赏心悦目。
但是看着希晨认真的表情,心里不由得想知道这些菜叫什么名字了,而且,他希望希晨对自己的的偏见可以少些,或许自己接近她的生活,就会和她之间那无形的距离,可以缩小些,所以才在菜地便蹲下的。
希晨手一顿,显然没有行到高高在上的王爷,会问起菜名字,转头看向他,只见她拿了一棵自己挖了起来的油麦菜菜苗子看着,没听到自己的回答,于是转头过来看自己,希晨连忙转头,不去看他。
“油麦菜。”希晨说道。
其实抛开记忆中的暮云辙,他和自己从来就不认识,更是毫无相干的两人而已,只是在自己的记忆中,却是被自己代入了暮云辙人生里面了,这不是他的错,自己也不该把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强加于他身上,想到这里,希晨觉得自己先前的行为是不是太过分了。
“油麦菜,你……为什还要种?不是可以买来吃吗?”暮云澈说道。
暮云澈听着希晨的回答,语气也没那先前那僵硬,心里倒是觉得自己做的对了,在朝堂上那些腔调永远也不适合和她交谈。
“几文钱一斤,那也要钱买,我可以自己种,能省一些是一些。你不是王爷么,带兵打仗么?在军队里不是也要种么?这么简单还问。”希晨听了说道。
这些菜一斤是几文钱,因为对于黄亲贵胄来说,他们去茶楼一个雅间就已经要十两银子了,远远超乎他们的认知,几文钱在他们的眼里,可以说是不算钱。但是对于希晨来说,自己能种的到,就不用天天买菜了,还能省一些不是。
而且暮云澈不是去带过兵打过仗么,怎么可能不知道能省便省的道理,而且军队不是封闭的么,他们吃的菜不用种?拿到就有人送给他的,一大群就等吃不成。
“……不冷吗?”暮云澈听了说道。
暮云澈本来是想说,就为了那区区的几文钱,大冬天的,手都冻的通红,拿到那几文钱就不惜把手冻得通红也要去种,而且这些都可以让下人来做,何必亲自动手。但是转念一想,希晨听了,定会又像先前那般,把自己身上的刺全部指向自己了,最终只是说了三个字而已。
而且希晨说错了,他虽然待在军中,只是每日训练,粮草都是由预先准备的,而且青菜这些虽然也有种,可他从没去看过。还有就是训练艰苦没错,可并不如希晨说的真正打过仗,四国一百多年没有战事了。
希晨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看到自己手被冻得通红就知道冷了。塑性不理他,继续自己手上的活,话说她也没必要和他说话。
希晨虽然不理暮云澈,可是暮云澈却是帮她递来拔好的菜苗子,希晨也没有说什么,接过种下便是,布赫菜苗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