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尸体被无常鬼掀出来。
小小的鬼忙得不亦乐乎。
围观的人个个震惊。
沙地下面怎么会有人?
他们什么时候藏在地里的?
要做什么?
仔细看去,这些人都穿着土黄色的衣服,浑身涂满了沙土,伪装得非常好。
众人不由得想起了刚才,诡异的“地震”。
那根本不是地震!
明明是有人事先埋伏在这里。
至于为什么要埋伏,看看场上,血降到一半的侠客,还有几乎满血的天隐众人。
因由,呼之欲出。
事关荣誉的删号战,是多么严肃的一件事。
双方都本应秉持公正公平的原则,一较高下。
可谁能想到,其中的一方却早早埋伏好。
为了赢而不择手段,这样的胜利,怎么可以被称之为胜利?
而提前做了埋伏的天隐,有什么资格参战?
他们的行为,无耻之极!
看清了这一点,围观人群中,有头有脸有地位的高手和主播们,但凡有点道德感的,无不对天隐和白衣沾酒等人充满鄙夷。
白衣沾酒脸色惨白。
他眼睁睁看着无常鬼弄死一个又一个。
眼睁睁看着受到巨大惊吓的埋伏者,争先恐后怪叫着跳出来。身上的隐世工会标志,一目了然得那么刺眼。
眼睁睁看着先前让他胸有成竹、无比得意的埋伏,就这么*裸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耳边传来嗡嗡嗡的议论声,像苍蝇一样,让人想把这些说闲话的人揪住捏死,或者狠狠一拍。
他们都站着说话不腰疼,所以才这么理直气壮吧。
他白衣沾酒就愿意这样卑鄙无耻吗?
如果侠客不抢走本该属于他们天机的首杀。弄得他在全服面前下不来台。
如果君子念乖乖为他所用,不关心人类像一剑吹雪一样听话。
如果他们不逼他,如果他们顺从他。
他也不想大家都不好过啊。
白衣沾酒越想越觉得是侠客联盟的错。
但是他为什么从来不想。世界boss的首杀,凭什么只能属于他和天机阁?
他既无德操。也无胸怀,君子念和不关心人类,凭什么要信他的话?
一直以来,他仗着天机阁,横行霸道欺负其他工会,利用隐世和一剑吹雪,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究竟是他在逼人家,还是人家在反抗他的逼迫?
这世上就是有一种人。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别人做什么都是错的。
一旦发生利益冲突,别人就该让着他。
对这种人,就该狠狠打醒他,告诉他:这世界不是谁都想给你当爹妈。我要是你爹妈,打死你都嫌轻。
当然,他们也有可能像白衣沾酒这样,脸都快被打没了,还是死不悔改。
“会长,我们怎么办?”
江南岸的脸色和白衣沾酒一样白。
“还能怎么办?”
白衣沾酒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江南岸还是不懂。侧头去看桃桃月和浮生未歇。
桃桃月瞥了他一眼,再看看白衣沾酒,别过头。偷偷盯着不关心人类那边看。
浮生未歇不确定地说:“会长,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继续打侠客?”
总算有个会动脑子的了,白衣沾酒点头。
江南岸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如果打赢了侠客,虽然手段下作了点,但是总算达到目的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他们无措的短短时间内,无常鬼已经弄死了所有埋伏者,蹦跶着朝他们奔来。
不好!
几人还没来得及对侠客下手,就被boss一尾巴一个。弄死得透透。
他们刚死,无常鬼就转身冲侠客的人去了。
不关心人类几个虽然有心想逃。无奈技术有限,也难逃一死。
换了t装的七夜雪和情书再不朽。倒是多撑了五分钟,可惜没有奶妈关爱,死得有点疼。
而叶心本打算乖乖死一下,可是一低头,看见脚上的追风靴,忽然想起技能“轻身”,顿时不想死了。
她趁无常鬼转身之际,踏着追风靴、开着加速技能,像道闪电一样,迅速溜了。
众人直觉面前一阵风刮过,是什么东西,却一点都没看清。
无常鬼凭气息就知道叶心跑了,它气得鼻子都歪了,一边大叫“不要跑”,一边狂飘追击。
不跑?不跑我多傻?你不得立马送我回复活点啊!
叶心跑得更快了。
无常鬼也不得不跟着跑得更快,心里郁闷极了。
这家伙到底是哪里来的怪胎?跑得怎么这么快?吃错药了吧她?
两人一前一后,跑得人有技能和速度加成,轻轻松松;追的boss忙活了大半天,体力下降,气喘吁吁,差点追丢。
跑着跑着,两人不知不觉间跑遍了洛道,跑过了传送,一路跑到扬州城外。
扬州的守卫们在监狱爆满的时候,忙上忙下忙前忙后忙左忙右,最胖的守卫,都累成了人干。
好不容易太平了,终于能闲下来了,这会儿都守在城门口,值值班晒晒月亮唠唠嗑。
冷不丁看见一团白影奋力往城门这儿飘,还拖着个长长的红舌头,气喘如牛的,那声音隔着十来里地儿都能听见。
哎呀,大半夜的见着鬼了,什么玩意啊,忒吓人了。
几个守卫努力瞪大眼睛,想要看清白团是什么东西。
莫名的,一阵风刮过,白团更近了。
眼睛张得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