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弟子?莫楚师姐?”丁力说完,意识到了什么不妥,敲了敲脑袋,暗自嘀咕起来,“妈蛋,吃了安眠药,弄坏脑子了。那明明就是一个梦,龙辰大陆坍塌……”
他努力地试着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梦,还是这一切真真切切地发生了?如果说是梦,为什么一想到师姐莫楚,心却是隐隐作痛?如果说不是梦,那自己到底又是谁?
发什么蛇精病,不就是没有找着人事方面的工作嘛,深市那么多电子厂,那些一线的底层工人,不都也过得挺好的,吃什么安眠药呢,这下可好了,烧坏脑子了。
幸好,下午2:30还有一个面试,无论如何,都不能掉以轻心,全力以赴。往往死马当活马医,就能成为千里马!自己的理想不是千里马,而是善于识别千里马的伯乐。
丁力并非一个悲观的人,但这一段时间,接连的碰壁,让他心力憔悴,萌生了轻生的念头。本来在大学校园的象牙塔里,总是憧憬着离开大学校园的那一刻,等着的将是高大上的办公写字楼,每一天喝喝茶、看看报,这就是职场愉快的每一天。
可事实上,自从踏入深市这片热土,看着络绎不绝的行人,几乎是“健步如飞”地行走,挤在拥挤的地铁、公交车里,有时相互碰撞磕绊,还面红耳赤破口大骂。但下了地铁、出了公交,淹没在了人潮中,谁也不认识谁。这样的场景,总是让丁力油然而生几许感慨。
不知这些来去匆匆的行人都在奔波什么?为了昂贵的房子?为了奢华的车子?还是有如同他这般为了生存而挣扎在茫茫人海里的大学生?
社会是大染缸,泼洒着浓墨描绘着每一个学子的“蓝图”。有的人摸爬滚打,攀上了人生事业的巅峰,有的人夹缝求生,一辈子碌碌无为;有的人浑浑噩噩,行尸走肉地活在物欲横流、灯红酒绿的都市。
多少大学生,走出象牙塔,步入大染缸,已经不再是不想上某节课而果断翘课的学子了。面临的将是生存,或者说是生活。
但丁力目前来说,根本谈不上生活,因为不解决温饱问题,只能说是生存。生存太残酷,生活太奢侈。
一个人力资源专业毕业的大学生,想要投身人事管理,却是连吃闭门羹。一两次倒也罢了,竟是二十家都是一个态度——男人不适合做人事。这岂不是在讽刺他大学四年光阴吗?
丁力三番五次地质疑,究竟是社会病态?还是自己学业不精?有些问题不能重复地想,否则,容易陷入自我的狭隘思维里,容易走上极端。
“上苍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定然不负这份恩惠。”丁力挤在地铁车厢的角落,狠狠地握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暴突出来,甚至是咬牙切齿地暗自呐喊道,“总有一天,我会在深市打拼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你有病啊!”突然,正当丁力遐想着勾勒自己未来蓝图之际,一声愤怒的女子声音从车厢里发出来。
“嘿嘿,是啊,你有药吗?”一个畏葸的阴冷笑声,伴随着一副淫邪的语气。
丁力循声望去,在距离自己一米处,一位衣着白色t恤,披着秀发,发梢离子烫成小卷发的女子,因为背对着丁力,没有看到面容。
而在女子身后一位满脸坑坑洼洼的丑陋男子,穿着一件背心,手臂上刺着龙飞凤舞的刺青。
按照丁力“书呆子气”判断,这种人,不会是什么好货色,多半是社会上的混混、小痞子之流。他很鄙夷地瞅了一眼,打算不予以理会这种司空见惯的由于地铁拥挤磕绊发生的口角争吵。
就算吵一架,下了地铁,又是陌生人,谁又记得谁呢!丁力既不会跟人去争吵,也懒得理会别人的争吵,从来都是报以冷眼旁观。
丁力的冷眼旁观并不能结束冲突的继续,女子怒气冲冲地又是回应了一句:“真不知这么没教养的神经病,这么没德性,怎么不去死!”
“哎,你这女人还有一句没一句了,车这么拥挤,什么德性啦?明明是惯性好吧!我怎么你?你说呀!”
女子回过头,一张俊丽得有些惊艳的面庞,白皙水嫩,但一双眼却是透出了利剑一样的光芒,“你站在我后面,摸来摸去想干什么?磨蹭磨蹭又想干什么?”
“我去,你们听见了?真是搞笑,我摸来摸去?我摸你哪里?你们看见了吗?”那男子故意无奈地一笑,耸耸肩,然后对周围的人都是施以不屑地笑。
但周围的人都是报以漠然。
“你……”女子憋红了脸,脸蛋“刷”地变得红彤彤,像是熟透的苹果。
丁力目光不自然地望向那位女子,不知为何,人群多看了这一眼,心中竟是心潮澎湃,从女子的容颜,有几分古典的优雅,焕发出的某种独特的气质却是深深地唤醒了他沉睡许久的心。
但这颗沉睡的心,却是如猛虎,细细嗅蔷薇。而眼前的女子,在丁力看来,似乎任何赞美之词,都难以形容。
一个字:美!
两个字:漂亮!
三个字:有气质!
而从那位男子闪烁的目光中,丁力看出这男子一定是做了一些令人不耻的事,被女子拆穿,有点儿恼羞成怒,也通过滑稽之态,掩饰自己心虚。但女子碍于矜持,不便于与他继续争吵。
“开什么玩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我会摸你这种女人,倒贴我都嫌手脏!”男子为了掩饰自己的猥琐,继续不屑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