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了多久,一年?一秒?醒来的丽贝卡此时脑海中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一切的一切对于此时是如此的新奇,宛若新生的她用自己如同婴儿般稚嫩的五官,迷茫的感受着世间的一切。
“替我照顾他!”暮然响起的声音,如划破黑夜的黎明一般,击碎了丽贝卡的迷茫,无数的回忆如同浪潮般汹涌,无穷无尽的痛苦,懊恼,悲伤中夹杂着宁静,幸福,快乐,着些回忆让她宛如被遗弃的玩偶般孤寂,冰冷。
暮然,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的箍住了丽贝卡,鼻翼旁是那抹似曾相识的阳光的味道
“还有人....还有人在乎我么???”仰着头丽贝卡痴痴想着,而那抹阳光却永远留在了她那颗孤寂,冰冷的心中。
看着那渐渐远去的伯爵,郑毅紧紧的环住了怀中的丽贝卡,暮然,郑毅高声怒喝:
“伯爵,你还在自诩为审判者么?看看这里,看看这片废墟,着埋藏着多少你的同类?”
“不,你不是,和三年前一样,你只是已同类为食的变态而已,这才是你伯爵””
慢慢的伯爵停了下来,看着依偎在一切的两人,伯爵沉默了,遮挡着月光的他,在依偎在一起的两人身上,洒下了长长的影子,忽然他笑了,笑的乐不可支。
“同类?你在开玩笑么?和这种残渣是同类?别恶心我了好么?”
朦胧的月光穿过伯爵单薄的身影,在他身后肆意的挥洒着清冷,为了他镀上了一层皎白的光芒,此时的他宛如陨落至地狱的天使,圣洁,高傲。
但是谁也没有注意他眼角滑落的泪水,那是笑么?还是.....
“郑警官,我很久没有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但是我还有事,就告辞了”轻轻拭去了眼角泪水的伯爵,宛如谢幕时的舞者一般,向观众鞠躬“致谢”,一步一步的后退到了突然出现的浓雾中。
浓雾散去时,一张和三年前遗留在犯罪现场一样的卡牌,如同落叶般在风中翩翩起舞,卡牌正中的那只血红色的竖眼好像在嘲笑这世界所谓的法律一般。
凶手是谁?
可能是你,可能是我,可能是每一个平凡的人,每一个在乎正义的人。
一如既往,警察总是在一切结束了才会出现。当响彻夜空的警笛响起时,伯爵早已消失已久,在一片狼藉中,警察们开始了例行的刑侦工作亦或者说是清理现场。
无力,从未如此的无力。
深深的挫败感,让郑毅是如此的无力,他怀疑着自己的信念,怀疑着自己所坚持的一切。
忽然,怀中响起了呢喃声,看着在怀中熟睡的女孩,身旁轻声工作的同事们,他无声笑了,原来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原来还有人在依靠着自己。
看着伯爵远去的方向,郑毅暮然脸色大变,“木头!!!你一定不会出事的,一定不会”如癫似狂的他,哀嚎着,卑微的祈求着这世界上的一切神灵,但真的有所谓的神灵么?
睡眼朦胧的丽贝卡看了一眼,在引擎暴躁的怒吼声中如狂牛般冲出的警车,揉着朦胧的双眼,向在场的警察们询问起了郑毅的去向。
如垂死的老鸦般嘶鸣的引擎声与急促的警笛响彻了旷野,“木头,等我,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郑毅宛如疯魔呢喃着,哀嚎着........
随着一股轮胎燃烧时发出的焦臭,一辆破破烂烂的警车停靠在了,车还未挺稳,一道人影便冲上了公寓。
残破的大门依旧依靠在墙边,清冷的月光洒满了空荡荡的客厅,在晚风轻抚中如同银河般飘舞的白色纱质窗帘,为清幽的客厅平添了一抹空灵。
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郑毅如同呼唤在死去幼崽的孤狼般,轻声呼唤着:“木头,木头”泪水轻轻的划过了郑毅粗狂的脸庞。
“哟,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还哭呢”戏虐的声音中响起了清脆的快门声,在闪光灯的刺激下郑毅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滑落的泪水却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郑警官的独家泪水照片,应该能在你警局中的女粉丝里卖出一个好价钱吧”看着瘫在地上的郑毅,谢子木一脸戏虐的晃了晃手上的手机。
“你个王八蛋,给我把照片删了”郑毅如同狂狮般怒吼着狠狠将谢子木拥抱在怀中的。
此时,谢子木那颗麻木的心莫名的一颤......
次日,清晨的微风带着泥土与阳光气息,满地的酒瓶宛如风铃一般叮叮作响,一对满怀心事的兄弟此刻,抛却了一切,脸上挂着宛如孩童一般纯洁的微笑,相拥而眠。
许对于这两个人来说伯爵和三年前是他们两人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但是这一刻呢?
两人一觉醒来,已经临近黄昏,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
“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喝酒了吧!”看着满地的酒瓶,谢子木揉着好像不在属于自己的脑袋对郑毅说道。
“恩,是啊,感觉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点了支香烟的郑毅懒散的躺在地板上,安逸的眼神中满满的全是追忆。
忽然,郑毅如同一只猎豹般窜起,将谢子木护在了身后,警惕的看着门外面带微笑,身穿燕尾服,系着蝴蝶结,带着白手套,胸口别着一朵白色玫瑰的亚裔男人。
在门口的男人就是一口流利的斯特区语:“您好,谢先生,我家主人诚挚的邀请您出席今天的晚宴”
“木头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个香蕉人的?”郑逸轻蔑的将烟气吐到了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