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尽头的议事厅前,握着铜质门把手,彼此凝视着的两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点了点头,协力推开了悬挂着穿刺大公家徽的镶铜大门。
虽然铁质门轴早经被郑毅重瞳中涌出的念动力所包裹,但还是发出了细弱蚊呐的吱吱声,紧张的两人当即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从微微开启的门缝中,小心翼翼的窥视着圆形的议事大厅。
清冷的月光穿过了描述圣经故事的彩绘玻璃,在粗粝的黑色铁质圆形议事桌上,投影着圣经中属于主的故事,在被称之为胎室的雕刻着蔷薇与烈火的精致密室中,头戴桂冠,手持法典与天平的公正天使,默默见证着时光的变迁。
幽暗的拱顶上,依稀可见数条虫茧般吊挂着黑色人影,观察许久之后,两人才侧身从门缝中挤进了议事大厅中,比划着手语的两人在一番交流过后,倒提着巨镰的谢子木就被郑毅重瞳中喷涌而出的念动力,悄无声息的送到了吊挂着的人群之中。
巨大的镰刃从幽暗的拱顶上一闪而过,宛如划过天际的新月般,将吊挂在拱顶之上的黑色人影尽数一分为二,直至,砸落在铁质圆形议事桌上的尸块发出宛如闷雷般低沉的声音,尖利的破风声才在黑暗中凄厉的响起。
看着干瘪的只剩下了骨架与肌肤的尸块,郑毅眼神一紧“情况不对,撤!”
伴随着金属物品划过地面的声音,清脆的掌声在黑暗中响起,掌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进,一柄从黑暗射出的满是铁锈的黑色长矛,取代了公正天使头颅的位置。
“哟,你们来早了啊!”双手撑在贯穿自己腹部的长矛,弗恩.王在嘴角扯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
“不得不说,几位干的真不错呢!”鼓着掌的亲王疼爱的看着场中满脸戒备的谢子木,宛如看见孩子的祖父般眼中是化不开的慈祥,但眼底却是一抹挥之不去的癫狂。
“不过你们以为我不知道,我的家族中躲着一直小老鼠么?”顺手将从上拾起一柄满是铁锈的长矛,捂着额头大笑的亲王继续说道:“不得不趁承认,我的孩子的死亡超乎了我的意料,但是你们始终都是我的玩具啊!”
说完亲王摆出了一个最为标准的投标枪的姿势,将手中的长矛当成了标枪,投向了胎室中的弗恩.王,随着标枪的命中,亲王宛如得到冠军的运动员一般围绕着议事大厅奔跑。
“恭喜!第五号选手,艾德蒙·费尔顿·梵卓,再次刷新记录!”
“他疯了!他为了力量,吸取了将黄华区大部分血族的本源之血,他快疯了!”
“嘿嘿,我快疯了?嘿嘿,你们是在嫉妒伟大的艾德蒙·费尔顿·梵卓亲王即将获得晋升,成为新的始祖么?”亲王看着谢子木的眼神逐渐的变的疯狂,猩红色的目光贪婪打量着谢子木。
在谢子木与郑毅戒备的眼神中,亲王化成了一道血色的光芒,扑向了两人,但亲王却空中硬生生的止住了,倒垂着他敲打着下巴,突然说道:“让我...等下,喂,那个谁!我记得是你们帮我捉到他,然后我才让血族从黄华区中消失的好么!”
话音刚落,一名身穿着黄华去传统服装,怀抱一柄两英尺连鞘长剑的男人从门外缓缓步入议事大厅,宛如剑锋般冰冷的他,举着长剑向谢子木两人拱手行礼之后说道:
“在下东共执政党,心系极武流修行者,李剑风,受命取你二人性命,为了黄华去的百姓不在受吸血鬼之苦,在下得罪了!”话落,剑吟,寒芒微露,人未至剑已至,剑锋轻吐的乳白的剑芒,虚刺向了谢子木两人。
随着谢子木手中的巨镰一翻,凌空射来的就芒便消散一空,李剑风倒提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无论任何,在下但求公平一战,若在下略胜半踌,还望谢先生自缚如何,当然,在下也必将保全郑警官的性命!”
“喂!喂!我才是这场角斗的裁判好么!你怎么........”
两缕剑芒随着李剑风目光刺向了宛如小孩般在地上撒泼打滚的亲王,直至亲王一言不发的安静了下来,李剑风才将目光转向了手持巨镰的谢子木身上。
沉默中的谢子木忽然暴起,打晕了站在身旁的郑毅,将他扛到胎室旁之后,再将被钉刺在胎室上的弗恩.王救下,并在附身在弗恩.王耳旁轻语了几句之后,才再次站在了李剑风对面。
他指了指弗恩.王后说道:“还有他!请你再保下他的生命!!”沉吟了许久之后李剑风说道:“可!但凡他在黄华区吾必保他,如若他在黄华区以活人为食,吾必除他!!尊驾可否全心而战?”
李剑风行至谢子木身前正欲和谢子木击掌立誓,只见谢子木后退几步说道:“不用了,我相信你!”说完谢子木擎起手中的巨镰,学着李剑风的样子拱了拱手,然后将手中的巨镰撩向了持剑而立的李剑风。
只见李剑风举剑轻格,巨镰仅仅只是在长剑上轻点一下,就再次缩到了谢子木的身旁,“我说你们还打不打?”在亲王不满的声音中,皱着眉头的李剑风只得举剑攻向了谢子木。
见剑直刺向自己的胸膛,谢子木不守反攻,高举的巨镰宛如白鹤探喙,啄向了李剑风的天灵盖,只见李剑风手腕一抖原本平刺的剑身便宛如毒蛇般直立而起,点向了镰刃与镰柄的连接处,随后右掌暗吐极武气印向了谢子木的胸膛。
砰的一声闷响,一口血液当即从谢子木的口中喷出,但在谢子木的控制下喷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