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哥哥的月华绢!
被良骁买走的那匹月华绢!
当时,她真就差点背过气。
邬清月的逆鳞便是庄良珍,被庄良珍夺走表哥全部的关注已经让她恨的咬烂后槽牙,可是如今她不仅抢走她的表哥,还抢走她的月华绢。
凭什么?
为何什么都要跟我抢?
究竟是你不放过我,还是我跟你八字不合?
那一刻,邬清月恨不能将二楼柱子前一人高的青葡氯ィ砸死她才好。
但她尚有理智,没有那么做,而且就算做了也很难成功,因为表哥在庄良珍身边。
邬清月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直奔鲁公府,寻良二夫人告状。在她看来大舅母英年早逝,住持鲁公府中馈的二舅母便等同良骁半个母亲,完全有资格教训亲疏不分的良骁。
邬清月狠狠扯着手中帕子:“之前我就说过庄良珍贪图荣华富贵,骁表哥却不信,再这样下去,不知要被她骗多少钱。从前在上谷,物价便宜,那也便算了,如今她的胃口快顶上天了,身上穿的是月华绢,头上要戴玉品金楼,如此贪婪,如此无耻,二舅母,为了表哥,您不能再放任不管了!”
良二夫人拧眉听着,一瞬不瞬盯着案几上碗口大的双色牡丹。
爱财很正常,要不然费尽心机跑到京都是为了什么?
所以,她也很讨厌庄良珍,可也正因为庄良珍贪婪,接下来的事情才容易处理的多。
邬清月睁大眼看向良二夫人,好像在发呆,难道没有听清我刚才说的话?
这个时候不是该与她一起鄙视庄良珍么?
殊不知此时还真有个人同她一样,恨不能吊打庄良珍。此人便是余尘行。
他花了好大一笔银子才将五个体型偏胖的将军聚在一起,又趁机溜了出来,亲自去双槐巷接庄良珍,事不宜迟,错过今日谁知道哪日还能把人再聚一起,总不好牵着匹马挨个认人吧,万一打草惊蛇可就不好。
却没想到她已经跟良骁跑了!
庄良珍,做人不能像你这样不负责!
大苏见少爷神情不对,立刻安抚道:“少爷息怒,庄姑娘肯定不是有意的,毕竟咱们也没告诉她具体是哪天行动啊。”
就算没说,她也不该跟别的男人出去浪!余尘行怒不可遏。
人一生气,什么阴暗念头都敢起,比如五个月前,他就不该听她胡扯,直接熄灯爽一把,现在也没这些事了。或者等良骁不要她了,他再把她接回去,温言软语安抚着,等她把心和身子都交出来再狠狠甩了她。
但不管他想的如何阴暗,心中如何气闷,却在看见她那一瞬,又空白了。
眼里只有那一抹鲜艳的娇影,藕紫色的衣裳鹅黄的留仙裙,他从未见她穿的这么好看过。
大苏吞咽了一下,扯扯余尘行衣袖:“二爷,现在这里是良世孙的宅子啦,咱们还是回去吧,站在这里像什么样。”
余尘行攥着马鞭,一动不动。
直到那对狗男女越走越近,就站在他对面停驻。
余尘行看上去黑了一点,神情格外诡异,庄良珍微微蹙眉,看看他,又看看朝她挤眉弄眼的大苏。
“你是来找珍珍的吗?”良骁问他。
他不答,眼睛直勾勾瞪着庄良珍,忽然指着她鼻子吼道:“别以为你是女人说话不算话就没人跟你计较,老子最讨厌言而无信之人!”
我怎么言而无信了?庄良珍拧眉看向大苏,大苏咧了咧嘴,挠头将原委说了一遍。
“谁让你没派人提前通知我,既是你自己安排不合理,怎能怪罪于我?”庄良珍转眸看向余尘行。
他气的不轻,箭步走上前就要抓她,却被良骁反手一拧,拽到了旁边。
良骁沉声道:“你又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