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河水流湍急,李天麒被突然拉上木板,自是吓了一跳,低头看去,只见双脚刚好与木板齐宽,人放佛在水面上漂浮,头晕目眩之感瞬间传来,只觉的史无敌在他肩上用手一扶,身体这才平衡了,再也不敢去看脚下,只听史无敌大笑道:“贤弟,你看我这‘一苇渡江’如何?比之‘东山神僧’枯木大师如何?”
“一苇渡江”本是禅宗绝技,乃是达摩祖师所创,一直为禅宗不传之绝技,却不知史无敌怎么学到的,且使得这般出神入化,更是万般不易。
可李天麒哪里知道这些,此时正在心惊胆战,道:“‘一苇渡江’小弟并未听说,只是现在却知道了它定是一门高深武学,一般之人怕是练不成。”史无敌哈哈大笑道:“贤弟还真是会说,‘一苇渡江’只要是人都可以练,只是想练的好却非易事,我在这‘一苇渡江’的轻功上可是下足了功夫,贤弟可有兴趣练他一练?”
李天麒急道:“不成不成,小弟资质愚钝,怕是学不好。”史无敌笑道:“贤弟谦虚了,你身具百年雄厚内力,想要学上乘武功便如探囊取物一般,绝无什么难处。”李天麒自当初宋莹莹跟他说过自己内功深厚,便有所怀疑,后来经历种种更是确信,只是一直没有和别人提起,此事给史无敌一语道破,不由尴尬道:“不瞒大哥说,我虽有百年雄厚内力,但对这内力收发,运行之道却是初窥门径,生熟得很。”
史无敌笑道:“那也绝不是什么难事,以后我便教你吧!”话语一顿道:“现在时局混乱,你即身负百年内力,自是应该好好利用,不为李唐的天下,只为芸芸众生,天下生灵。”李天麒道:“大哥说的极是,之前只想为神农前辈报仇,是我短见。”
史无敌道:“你得了神农前辈恩惠,知恩图报,自是有情有义,念唐门无辜性命,足见心底善良,也不是你的错。”话语一顿,又道:“眼下,就有一场江湖风波需要你去解救,不知可愿意?”
李天麒正欲回答,却闻见人声嘈杂,两人放目看去,原来已是到了荆州城,只见在河岸边上有许多人围成一团,议论纷纷的说着什么,河边有四只小舟停泊着,还有一之小舟逆流而上,往河岸驶去。
两人脚踩木板,远远看去便如在水面漂浮一般,近了一些便吸引了岸上许多人的目光,有人目露震惊的道:“世外高人!”更是有人高呼:“神仙!”李天麒莞尔,不知如何应对,便在这时,史无敌一手搭在他肩上笑道:“上岸了!”话音未落,两人已是落在地上,只留下短小木板兀自随水而下。
李天麒好奇向人群中看去,只见一人衣衫破烂,躺在地上,口吐鲜血,早已不省人事,正欲过去询问,却听一人道:“两位真是好本事!‘一苇渡江’使得比禅宗高手还要正宗,让那些和尚见了,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刚刚那只小舟已是靠岸,在小舟上正有一人缓慢下来,那人身材矮小,满脸的麻子,看不出年龄,驮着背腰间缠着一根银光闪闪的铁链,行动缓慢,仿佛一位病重的老人颤巍巍的站在风中,随时都会倒下。
李天麒瞧了那驼背人一眼,便即走向人群道:“这人怎么了?”众人着实给他刚刚水中漂浮的本事给震慑了,都没有说话,片刻之后,只听一人高声道:“怕他们做什么?”接着道:“这人本来是一个乞丐,见自小舟上下来了四个男子,一个白衣女子,像是有钱人,便上前讨要,那知……那知那五人是吐蕃蛮夷,一句话也不说却将他给打死了。”
李天麒怒道:“吐蕃蛮夷真是畜生。”话音未落又是急道:“吐蕃、中原武林、白衣女子。”猛地抓住那人衣领激动的道:“那五人在哪里?那白衣女子在哪里?”。旁边一人道:“早就走远了,你要是来早一点或许可以让他们抵命。”
听得此话,李天麒颓然坐地,喃喃道:“宋姑娘,是你吗?你不是观音大士吗?怎么会杀人?是你,绝对是你,不不,绝对不是你……”周围众人见他前后反应如此之大,都是躲的远远地。
李天麒心中涌出无数个念想,心烦意乱,便在此时史无走近道:“贤弟,你怎么了?”李天麒失神只见听见有人叫自己,忙道:“没……没怎么。”抬头只见史无敌面色凝重的看着自己,不禁问道:“大哥,怎么了?”
史无敌道:“刚刚那驼背人,不知为何竟给我不好的感觉。”李天麒此时心情又复低落,只想一醉方休,道:“大哥,别想那许多,先让我们兄弟大大的喝他几坛。”史无敌道:“好,先让我们和他几大坛。”
当即拉起李天麒,两人朝着荆州城中走去。
肃宗在位时(公园716年)曾号荆州城为“南都”,并增置永平军,以加强武备,其繁华程度可想而知,街道之上各种叫卖之声此起彼伏,楼房一座挨着一座,热闹非凡,但两人此时皆是各有心事,哪里有什么心情注意这些,径直而行。
两人沿街道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只见左边有一家酒楼,名曰“天香楼”,其中有客人畅谈大笑之声,有小二跑堂吆喝之声,两人对视一眼笑道:“就这里了。”便即搭肩而入,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小二连忙过来招呼道:“两位大爷,要吃点什么,小店最好的……”。
话未说完,只听史无敌大笑道:“打十斤上好的高粱来,在来十斤牛肉。”小二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