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天时间转眼而逝。
这些天来,林天时不时指点陆冠英修炼中所遇不解之处,大力金刚掌虽然还未小成,但是也算跨进了门槛了,战力大为提升,这进度也算不错。
陆乘风寄出的信件终于都有回复来了,那些士林名宿关系通天,宋朝普通百姓鲜有知道草原上的事情,但是庙堂上的大臣却有知道的。
回信所说的草原情形,与林天所说的大致不差。
陆乘风在书房看着这些书信许久,喟然长叹。
他心中崇尚儒家德行,所交之友中三大学派(理学、心学、事功学)皆有,也常与他们坐而论道。
他不是空谈仁义之人,所以他感叹:“林公子那赤裸裸的唯利是图的观点、那无视汉人与女真之间的世仇,而联合抗蒙的想法,恐怕是正确的。”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些天来,他因为对林天那唯利是图的观点不喜,所以一直借词“偶感风寒,恐感染贵客”,婉拒见客。
林天和黄蓉去探望了陆乘风两次,被婉拒后,也就不再去了。
黄蓉这些天来,再没被侵犯,这让她疑惑之余,庆幸不已,心道:“这坏人一定脑子坏掉啦!”
林天履行了他的诺言,黄蓉被要求负责他的伙食了,这让黄蓉郁闷不已:“陆家这土豪之家,又不是没厨师!哼!”
想起那坏人每天晚上都要声色犬马到半夜,每天早上都要在暖和的床上,左拥右抱的躺到大天亮才肯起来,自己却要一大清早起床,这更让她生气啦!
她可是堂堂桃花岛岛主、天下四绝之一东邪的唯一的女儿呀,现在却成了这坏人的厨娘了!
好人不长寿,祸害一万年,岂止如此?
好人往往需要辛勤劳作,才能有口饭吃;而祸害,却能坐享山珍海味,顿顿没有重复。
一个天地,两种人,两个世界。
所以林天这些天很满意,黄蓉武功在他眼里,不过三脚猫,但是这做饭的手艺,却是极佳!
他不吝啬在品尝美食的时候,抛几句赞誉,虽然收到的是厨娘的白眼、撇嘴,每在这时,一边的小青、小碧都是掩嘴轻笑,黄蓉则会愤愤的心想:“也就你们两个将他当天般敬着!”
○
这天陆乘风的伤寒病终于好了,吩咐陆冠英亲自过来请林天、黄蓉赴晚宴,说是为这几天的怠慢赔罪。
酒过半酣,陆乘风长叹了一声,从袖中将那几封书信拿了出来,递给林天,说道:“林公子,这几日陆某多有得罪啦,自罚三杯,还请原谅。”说着自斟了三杯,仰头喝了。
林天接过那几封信件,打开一看,登时明了因果。
他本就对陆乘风的染了风寒很是怀疑,此时明白了,原来他是去暗中托人求证了!
自己的话被人怀疑、不信,这让林天心里微微生气,不过却也明白,这是人之常情,见他坦承、爽快的自罚三杯,当然不会计较了,直赞道:“陆庄主坦荡胸襟,林某不如也!”
黄蓉坐在林天一旁,也凑过去瞧了信件。
林天将信件还给了陆乘风。
陆冠英却是茫然了,显然那天书房的事情,没有谁向他提及,他不明白,父亲与师兄之间出什么事情了?怎么父亲要自罚三杯?
陆乘风见儿子模样,呵呵一笑,将信件也交给儿子看了。
陆冠英好奇的接过去看了,这一看,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天呐,草原各部已经被铁木真一统,出了大蒙古国???”陆冠英低声惊呼,显然极为意外。
随着他这声惊呼,席上气氛凝重了起来。
林天沉着脸,扫了陆乘风、陆冠英父子一眼,心道:“很好,就是要这个效果!”
陆乘风这才解释道:“冠英,为父五天前和曾林公子由昌黎先生的一幅字画,论及何为大侠,又由此论及天下大势……”
他刚起了一个头,忽的厅外有急步声匆忙奔来,一个大嗓门叫着:“少庄主,出大事啦!!!~”
闻听声音,正是那莽夫寨主张莽!
席上四人一顿,陆乘风的话被打断了,眉头微皱。
这时候,张莽已经奔到了门口,瞧见陆乘风也在,急步一缓,规规矩矩的走了进来。
张莽瞧了林天、黄蓉一眼,向他们抱拳、点了点头,然后走到陆冠英身旁,躬身弯腰,便要凑到他耳边耳语。
陆乘风虽默认儿子首领各太湖水寨,但是自己并不参与,以往也不干预水寨事务。
“张寨主,何事这么重大啊,惊得你这么火急火燎的赶来?”陆乘风微皱眉头,淡淡的问道。
“呃……”张莽犹豫了,看了林天、黄蓉一眼,明显是在暗示:这事情有外人在场,不便透露。
陆乘风轻哼一声,说道:“怎么,难道陆某还是外人,透露不得了?”
“庄主言重了,张莽不敢!”张莽被吓了一跳,抱拳弓腰道,显然很是惧怕这位双腿残疾,一副儒者模样的陆庄主!
陆冠英领悟了父亲的意思,摆手笑道:“张寨主,有何事说吧,我林师兄和黄姑娘,都不是外人。”
林天嘴角挂着微笑。黄蓉撇了撇嘴,瞥了林天一眼,暗道:“谁和他是自己人!”
张莽向林天、黄蓉递了个歉意的眼神,这才道出了内情。
林天等听得这个内情,却是大大的震惊了一下。
原来完颜洪烈等一行人,出了临安城后,经嘉兴、苏州,一路走走停停,行进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