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泾水河旁的那道山谷里,两千名楚军骑兵在不足两千的秦军步卒甲士的伏击下伤亡惨重,原本黑沉沉死静的谷地,一时间是人影纷乱、杀声阵阵、战马咻咻、惨嚎声声。

那名楚军千长本想趁乱独自弃军逃生,结果还未逃上几步,就被一柄长剑从身后袭中摔落下马,几道黑铁塔般的身影从一旁浓黑的树影后闪出,赫然便是林弈及其亲卫覃寒山等人。

伏击战一打响时,林弈便带着覃寒山等人在一片混战中寻找楚军骑兵主将,当听到那名楚军千长连连高声下令之时,直觉告诉林弈这个千长便是这队楚军骑兵主将,于是,林弈便带着覃寒山等人一面砍杀着到处乱窜的楚军骑兵,一面飞速向这名千长接近。

堪堪快靠近之时,眼见这名千长忽然拨转马头准备独自逃走,林弈心下一急,快跑几步,大喝一声:“哪里逃!”便一把甩出手中长剑,向那千长后心掷去,原本林弈只想迟滞下那楚军千长或是击杀他的胯下战马,沒想到长剑竟是不偏不斜地径直贯穿了那千长的后心,待林弈拾起地上一柄带血长矛,起身准备再掷之时,便见那千长轰然摔落下马。

林弈见状大喜,拎着长矛便飞奔过去,來到那楚军千长跟前,便发现这名楚军军官已然奄奄一息,就差最后一口气了,林弈冷冷一笑,蹲下身來,沉声喝问那千长道:“老实交代,來追杀我军的,除了你们这些骑兵外,还有沒有其他队伍!”

那楚军千长已然口吐鲜血、浑浑噩噩的直欲晕厥过去,闻听林弈喝问,只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正在睁眼细看眼前这位击杀自己的敌军军官之时,突然后背又一阵剧痛袭來,登时便昏了过去,原來是林弈见这千长已经快不行了,索性也不再多问,一把拔出插着他后心的长剑,一股鲜血被长剑顺势带了出來。

“割下这军官人头,威吓这些楚军,让他们放弃顽抗!”林弈回头对跟來的覃寒山等人下令道,说罢,便一翻身上了那千长的战马,拨转马头便挥着带血长剑,向林中依旧混乱的战团杀去。

“楚军们听着,尔等将军已死,速速放下兵器,绕尔等不死!”覃寒山得令一剑割下那名千长的头颅,带着何敬等人紧随着林弈飞奔回战场,一面举着那血淋淋的人头,一面向四下的楚军骑兵们高声喊道。

闻听覃寒山等人的喊声,楚军们猛地瞅见带队千长那血肉模糊的人头,登时骇得魂飞魄散,有些胆小的随即纷纷抛下吴钩兵刃,放弃了拼死抵抗,听任秦军将自己拽下战马,把带血短剑架在自己脖颈之上,也有些楚军不顾一切地盲目向四下逃窜,因了大部分楚军手中火把早已在混战中掉落,在一片阴暗浓密的丛林里,不少慌不择路的楚军竟是与胯下战马闷头撞在粗大的树干上,被撞得眼冒金星地摔落在地之后,又被随后追上來的秦军不由分说地一剑结果了性命。

失去主将的楚军骑兵们,更是一盘散沙,好不容易有一队楚军骑兵,在一名百长的带领下,向谷口狂奔杀去,眼看着便要甩脱身后那些徒步追杀的秦军甲士,这些楚军们正要庆幸逃过一劫之时,忽地谷口处立起一道黑森森铁塔一般的长墙,紧接着一阵呼呼的破空声响再度传來,吓得那些楚军们骤然变色。

一排粗长的黑影带着横扫千军之势,将前排疾奔的那些骑兵连同那名百长一并扫落在地,后面紧跟而來的楚军们,连忙急急勒住了马蹄:“快,向谷口两边山腰冲去!”混乱之中一名军官的声音伴着一阵战马嘶鸣声,在楚军们耳旁响起,醒神过來的楚军骑兵们,连忙纷纷拨转马头向狭窄的谷口两侧山塬拼命冲去,也不顾战马是否能爬上那陡峭的山坡。

然而,在这些楚军骑兵的战马堪堪踏上山坡之时,半山腰处突然传來阵阵沉闷的滚雷声,数个硕大的黑影急速地顺着山坡滚落下來,随着距离拉近,楚军们惊恐地发现那是一个个带着锐利棱角的巨石,携着千斤之势向楚军骑兵们的头顶砸落,伴着阵阵惨嚎声再度响起,一个个骑兵因躲闪不及,被那些滚落的巨石连人带马砸成肉饼,一时间有些血肉飞溅,惨不忍睹。

便在这时,后面的秦军甲士们也堪堪追了上前,呐喊着如同一个个黑色恶魔一般,杀进乱成一团的楚军骑兵中去,不到片刻,这最后一股近两百名的楚军骑兵,便被蜂拥而來的秦军甲士们尽数斩落下马了。

于此同时,谷地中央的战斗也慢慢接近尾声,堪堪才半个多时辰的伏击战,两千名铠甲兵器齐备的楚军精锐骑兵,便被不到两千的秦军甲士全数歼灭,谷中回荡的喊杀声慢慢低落下來,直至剩下伤兵们的呻吟声以及偶尔战马低低的咻鸣,除了两百多名楚军放下兵器投降外,几乎沒有一名骑兵能顺利逃出这个由秦军精心为他们准备的、到处布满陷阱杀机的屠戮战场。

浑身是血的林弈骑着抢來的楚军千长战马,拎着带血长剑,站在几匹无主的战马群当中,借着遍地散落的火把光耀,可见整个谷地之中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甲士尸体,失去主人的战马们或迷茫地游荡在林间空地,或停留在渐渐变成冷冰冰尸体的主人身旁久久不肯离去,眼见这股追击而來的楚军骑兵,被顺利地全部歼灭,林弈心下不由得长舒一口气,若是楚军兵力再多上个几千,或是带队的楚军将军更有经验阅历些,那这场战斗便不会如此顺利地结束。

片刻之后,散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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