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嬉闹的几人或亭间小品,或游船戏水,或上山一览风景,或谷间悠游而下。同行的十几人说说笑笑,好不自在。
轩王最为活跃,将自己小时候在山上学武的经历讲的天花乱坠,小时候如何将自己的师兄弟整的恼怒大骂,如何捣蛋被师傅惩罚,有时讲在皇宫时如何顽皮而被先皇斥骂等等。
讲到戏弄众人的时候,九王爷就气得不行,仿佛是仇人见面。轩王笑哈哈地给其余的人讲九王爷的糗事,九王爷气的和他动手,一来二去,不是茶被打翻,就是凳子被踢歪了。
姝凝也对二人小时候的事有所耳闻,轩王小时候天天同九王爷争抢东西,二人不时摔跤就是打架,轩王最爱耍嘴皮子上的功夫,九王爷每每气得咬牙,二人经常滚到地上撕扭。最后先皇知道了,就给二人各赏二十板子,打得二人下不来床。二人死性不改,一直到现在还是那副德行。
姝凝和轩辕灵,被他们逗得哈哈大笑,连随行的如颜也忍俊不禁。轩辕冽总是作那和事老,给二人劝架,结果便是,他的眼睛上被二人各赏了一拳,最后气的顶着个熊猫眼回府了。
姝凝自是不能给几人将自己小的时候的事,每每听他们讲,总是怀念那些脑中残存的儿时记忆。
他们讲,她们听,有时相互打趣挖苦几句,一来二去,那几人的关系愈发亲厚起来,每每尽兴而归。
“算算日子,时间快到了。”姝凝道。
姝凝浅笑,道:“怎样,最近和他们日日游赏凤都的事可有传到他耳朵里?”
“小姐放心。”如颜勾唇,说的自信满满。
去了悦来酒楼,姝凝在一间包间内,望着窗外的风景,独自品茶。
半晌后,窗边扫过一道劲风,姝凝眉一挑,浅笑着倒了杯茶。
屋内立刻多出一人,姝凝淡笑着头也不抬,她将对面的杯盏徐徐地倒满,动作舒缓轻柔,茶香再次溢满了屋子。
男子眼睛无一丝波澜,姝凝浅笑道:“喝杯茶吧。”
说罢,她才望向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男子,看了眼那银色的面具下的双眸,姝凝眼中微微一动,而后浅笑不语。
时间一点点流逝,二人再无一句话,姝凝悠闲地品茗,男子则静静地立于原地,目光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喝茶的女子。
屋中静的吓人,姝凝手中的折扇轻扇着,凉风传来,感觉十分舒服。如此热的天,姝凝开始想念自己制作的冰镇果汁了。
姝凝打了个响指,男子眉宇微蹙,这时如颜走了进来,男子双耳一动,打起了警惕,看了眼姝凝,只见她面色依旧淡淡。
姝凝道:“叫小二上一盘香酥鸡丝,糖醋鲤鱼,辣椒炒肉,再要一个汤,两碗饭。52网]”
如颜看了姝凝,眼中具是不解,姝凝朝她浅笑一下,如颜立刻领命转身出去,经过男子身边时,她眼中满是危险的讯号。
“坐。”扫了眼桌上的菜,姝凝吐出一个字。
如颜愣了一下,只见姝凝不满的凝睇着她。如颜知晓她从来不讲这些礼节,此次也定有其深意,她领命坐了下来。
二人吃得不亦乐乎,姝凝吃的满脸米饭,大口嚼着盘中的菜,满嘴油腻,活像几天没吃饭的难民。如颜嘴角抽搐了几下,对她的吃相佩服的五体投地。
吃饱后,姝凝掏出帕子,优雅的擦擦嘴角,男子眼中划过一丝嘲讽,看着拍着自己圆鼓鼓的肚皮的女子,他眉梢一挑,额角不自在的抽搐了一下。
“走吧。”姝凝将远处的男子完全忽视,如颜眼神冷峭地跟在姝凝身后,目光触及男子时满是冷冽。
男子眼中依旧平静无波,前脚踏入门外,姝凝朝身后扔了个烟雾弹,男子偏身一躲,忽然屋内的窗户全部关死,门也紧掩。男子唇角扬起一个不屑地笑,飞身向屋顶冲去。
屋顶被破,男子纵身跃起,他眉心一蹙,一张大网已将他网住,他挣扎了几下,网愈勒愈紧,男子眼中划过一丝错愕,身上居然绵软无力,更没想到她弄到了金蚕丝绉纱网。
姝凝手一挥,房梁上捕男子的青翼卫将男子抛到了屋内,姝凝看着脚下躺着的男子,做了个鬼脸,笑的得意无比,茶中被她下了软筋香,和着茶香便可一满屋子,而扔的烟雾弹内是她提纯了十倍的消功散,点燃后便可使人内力顿消。
“来人!”
“属下在!”
“搜银子!”姝凝声音清脆地响满了屋子。
众人一鄂,齐刷刷地望向她,似乎没听清楚她说的话,姝凝不悦,朝几人阴恻恻地一笑,道:“看来,你们要违令不遵。”
几人立刻冲向前,在男子身上上下摸索,男子皱眉浑身具是杀气,眼冷如冰霜。
“郡主,银子。”一男子道。
“郡主,玉佩。”
“郡主,软剑。”
几人将搜到的东西递在她眼前,姝凝呵呵一笑,接过东西瞅了瞅,眼中划过一丝清明冷寒。
打量着递在眼前的的软剑浅笑,这可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碧溪剑,可与上官鸿的流云剑并驾齐驱。刀出必见血,而上次那个臭变态将自己推到了上官鸿的剑锋前,要不是上官鸿及时偏转了剑锋,想必她已是剑下亡魂了。
没想到又来了位倚月楼的大牌,左护法云影。
拿着玉佩瞅了瞅,姝凝道:“我们又不是抢劫,你们将人家东西全摸出来做什么?”
几人一愣,如颜唇角一扬,只听姝凝道:“我吃了饭还没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