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扬起眼,与她对望着,沐桃顿时一阵口舌发干,心里那股曾经见过他的感觉也越加猛烈。

紧盯着他鲜红的唇,感觉四周一切的喧闹全没了声响,安静的只余下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等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的红唇终于微微轻启,“见过。”

沐桃猛的握住他的手,颤声问道:“在哪里?”

她过于激动的反应,让稚容讶然,“出了什么问题吗?”

“你先问答我,我们在哪里见过!”她渴求的看着稚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从她醒来开始便对以前的记忆十分的模糊,尤其是还阳时间前,更是有一断空白,总感觉自己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看来你是忘记了。”稚容自嘲的笑了笑,心里有些失望,轻叹了一声:“我们曾在巫山见过。”

沐桃怔了怔,巨大的失望,如同洪水将她淹没。

稚容看清她眼中的失望,微微蹙了下眉,“怎么了?也许我可以帮你解决。”

沐桃抿了抿唇,敛去眼中的失望,请摇摇头,“不用了。”她遗失了记忆,他如何能帮她找回,能靠的自有自己。

心中一涩,端起桌上放了许久的清酒,一口喝干,辛辣清酒顺着舌尖滚到腹中,让小腹中灼了一团火。

喝的太猛,不胜酒力的沐桃头脑开始泛昏,酒气涌上头,让失了血色脸泛出红晕,迷蒙的眼瞟啊瞟,摸到桌上酒壶,瞅准稚容的杯子斟满,“来,陪我喝一杯,庆祝我们有缘再遇!”

抢先喝光自己杯中的酒,面上带笑,心中却是涩的发苦,总感觉失去了什么重要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无论怎么努力,脑中依旧是存在一块的空白,空虚的让她害怕。

几杯下肚,沐桃已如一滩烂泥似地瘫在稚容身上,借由他撑着才没有倒下,稚容看着明显喝醉的人儿,无奈的一叹,见她还要摸酒壶,忙抢先握在手中,“别再喝了。”

沐桃醉眼朦胧的看了看空空的桌面,转回头又看了看他的手,伸着手爬着他的手臂去够酒壶,“我……我没事,别……别小看我,我酒量……好的狠。”

他拉下她的手,轻哄着,“我知你酒量好,只是我们该回了。”

“不回!”沐桃扭着手,欲要挣脱他的擒固,突然心念一转,抬脸看着他,“哦,我知道了。”

稚容不解的垂头看向她,本是清亮的眸子,因为醉酒的关系,像是蒙了一层雾,粉嫩的唇瓣不满的嘟着,娇憨的模样,让他心底一柔,等回过神,手已抚在她的脸颊。

转手捻住她的发丝,“知道什么?”

“你是怕我非礼你对不对!”

稚容一愣,再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沐桃正舒服的靠着他,对肉垫子突然抖动起来,十分不满,攀着他的肩膀直起身,使力按住他的胸脯,“不准动,你再动,我可非礼你了!”正说着作势便要上前啃人。

稚容笑不可支的仰头避开,开口哄道:“好,好,我不动,你也别动。”

怕她摔倒,忙伸手扶住她的腰,帮助她稳住身形,这一握,手下不足盈握的腰肢,竟让心头微微一荡,隔着衣衫依旧可以感觉到对方肌肤的细腻。

正浮想连连着,突觉身上一重,低头一看,沐桃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倒在自己身上,睨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稚容不由得叹了一声,横抱起她,拉开门向外走去,刚下楼梯,正遇见前来接人的文洛。

稚容站定在台阶上,望进楼梯下的文洛黑不见底的眸中,后者对他对视一眼,淡淡的转开视线,看清他怀中抱着的沐桃,眉头微微一蹙,眼前的情况,显然与他料想的有所不同。

心中讶然疑惑,面上却无所表示。

稚容挑了挑眉,缓步走下楼梯,“公主与我聊的太过尽兴,多喝了几杯。”

文洛伸手接过沐桃,圈在怀中,带着酒味的兰香绕在鼻尖,“难得巫相与公主相处融洽,多喝两杯也是自然之事。”

嘴上是这么说,心中却定点不信他所说的话,平日里沐桃滴酒不沾,就算再家宴节日,也只是略抿一口,又怎么会因为聊的尽兴,而喝这么多酒。

想不明白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垂眸淡淡的睨了眼怀中酣睡的人,扬起眼又向稚容那张妖艳的脸看去,“巫相,夜已深,坐我的车回去可好?”

“求之不得。”稚容勾起唇角,邪魅的一笑。

文洛不再言,对稚容略一点头,转身先行朝门口走去,等稚容上了车,才抱着沐桃上车,为她拢好软毯,对外吩咐道:“回府。”

言儿扬起马鞭,驱车而行。

他们没有注意到,就在‘今日欢’二楼的厢房中,一年轻男子,正举着酒杯,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对屋中人说道:“刚才那个穿白衣的便是桃乐公主的夫侍穆文洛。”

“你好像对他很感兴趣?”屋中少年扬眉,睨着立在窗口的男子。

男子回转头,看向少年,“只是觉着他是个人才。”

“可惜了。”少年低低一笑。

男子扬起眉,“可惜什么。”

“可惜这人是池中龙,总有一天会一飞冲天,又怎会甘心居于人下?”

男子不由得笑了,转回头望向天际,“你倒是懂得看人,那我又是什么?”

“沉睡中的雄狮,以平和的外表欺骗所有对手,予以致命的一击。”

男子笑的更开怀了,可那笑容却未达眼中,黝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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