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时间,苏静若签字累的手都酸了,临近中午,总算签完了最后一份文件,准备去吃午饭。
放下笔,她才发现,手累得在抖,她揉了揉腕子,起身准备去吃午餐。
打开门,对卓娅说:“让易秘书来取文件。”
“好的,苏副总。”卓娅给易又辉打电话。
苏静若低头看了眼异常抖动的手,拿出手机上网搜索毒瘾发作后的特征,浏览完全部内容,她心一沉。
淡定的走到休息室前,拍门的动作却烦躁,“卓轶,走。”
卓轶连忙从休息室出来,跟上苏静若的脚步进了电梯。
来到地下负一层停车场,卓轶打开车门,苏静若倾身坐进去,卓轶来到驾驶室启动轿车,苏静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去盛世医院。”
“是。”
轿车停在盛世私人医院楼下,苏静若打开车门走下车,急步进了医院。
她没让卓轶跟着,让他在车里等。
敲开宁智办公室的门时,他正与几个医生在会诊,几个年轻的医生眼睛齐刷刷朝门口的方向看,苏静若歉意的笑了下,宁智下巴指向旁边的位置,让她在那里等,又继续会诊病情。
苏静若悄声的走过去,坐在了卓轶的办公桌旁。
安静下来后,她才发现身体冒着冷汗,她打开手包去拿纸巾,手在抖,目光深了几分,盯着自己的手,眼中烦躁,心中有恨意。
这份恨意随着那群医生的喋喋不休,变成了暴躁的情绪,她开始焦虑、不安,甚至想打开窗户透透气。
一把抓住桌角,苏静若咬着牙暗暗用力,时间推移,牙齿打颤,苏静若觉得她要等不急了,转眸看向人群中的宁智,投去求助的目光。
宁智无意间看了眼对面的人,脸色霎时就变了,微不可查的对身旁的下属说:“这个病人的病情会诊到此,你们去忙吧,赵医生通知他家人后天安排手术。”
“好的,宁院长。”
宁智待医生纷纷离开后,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反锁。
转身急忙走到苏静若面前,弓下腰问她,“是不是……”下句话没出口,苏静若抬起头,牙齿打颤,满脸汗水,暗哑的声音说:“是。”她毒瘾上来了。
“你等下。”宁智在办公桌的抽屉下拿出一瓶淡黄色液体的瓶子,交给苏静若,“先喝这个,你要一点点的戒。”
苏静若一把抓住瓶子,问:“这……是什么?”
“******。”宁智说,“可以代替毒-品,帮你戒毒。”
苏静若握着瓶子的手一紧,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喝这个也有瘾?”
宁智没有回答,但是眼神告诉她,是的。
苏静若颤抖着手,将瓶子重重的放在桌上,“还有……别的办法……没?”
宁智的脸凝肃、肯定,“有,靠你自己的意志,一天天熬。”
苏静若双眼紧闭,狠狠的扔出三个字:“那就熬!”
眼前炫目,胃内翻涌,她感觉全身被无数的蚂蚁啃咬,她意识备受煎熬。
“宁智,找人给我绑起来。”苏静若喉咙干涩,咽了咽,“别让任何人知道,卓轶也不行。”
“卓轶在楼下?”宁智问她,后者点点头,“你找个借口让他走,我过劲了再让他来接。”
“好。”宁智从护士站取来一架轮椅,又拿了条毯子,将办公室里的人扶上去,毯子盖住她。
vip病房还有个单间空着,那里远离护士站,人也嫌少朝那里去,打开门,宁智推着人将苏静若放在床上,特护病房的床带捆绑带,卓轶手脚痛快的将人固定,然后走出去,给卓轶打了个电话。
“卓轶,苏小姐在这里做个例行体检,让你去对面的银泰帮她买点东西,我发一份清单给你。”
卓轶没多想,应声道:“好的。”
卓轶编辑信息,用短信写了一长串的购物清单,然后发送出去。
重新返回病房时,宁智看到床上的女人在挣扎、颤抖,脸上汗水涔涔,整齐的头发也凌乱不堪的粘在汗湿的面颊上,现在的样子狼狈而凄惨。
宁智抱着夹,拧眉站在床尾看着床上的女人抗争,痛苦,呜咽,嘶叫。
此时的苏静若再也不是那个冷漠淡静的样子,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人性卑劣的样子,丑陋而真实,疯狂而贪婪。
她呜咽的求,声音支离破碎,“宁……宁智……给我点……吧……宁智……给我点……”
宁智咬牙,阴沉着脸背过身,“苏静若,你死了这条心吧!!”
“宁智……宁智……你个王八蛋……”她愤怒的破口大骂,嘴大大的张着,喘着气,又低低的求着:“宁智……给我点……求你了……宁智——”泪水从布满那张精致的脸,哭的近乎于孩子,宁智听得心有些软了。
“求你了,宁智,今天先给我,明天再继续,好吗?”苏静若吸了吸鼻子,挣扎的抬起头去寻找宁智的人影,看到他的背影后,再次求着:“宁智,给我点,就一点……啊……好吗?”
宁智眸子一厉,双拳紧握,转身冲到床边,黑着脸对床上的人吼:“苏静若,你就这点本事吗?”冷冷一笑,嘲讽的目光刺得苏静若脸火辣辣的,她的心里明白自己不该如此卑微,可精神的摧残已经让她道德沦丧。
“苏静若,你给我忍着!”宁智大声的呵斥,“你不是要对付谭雨熙吗?你被她使了个绊子人就废了,还拿什么跟她斗?当初我就提醒过你,你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