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幽怨诡异的声音伴随着袅袅升起的“鬼火”,让还没走到那堆竹筒的下人吓的踉跄着往回跑,噗通的跪在乌拉那拉氏前面,“福晋……奴才……不敢,饶了奴才吧……”
乌拉那拉氏也有点心惊胆战,侧着身子,歪着头,眼神闪躲不敢去看发声和冒烟的地方,可是听到下人的话,为了维护自己本就岌岌可危的贝勒府嫡妻的地位和尊严,她强忍着不适坐直身子,疾声厉色,“养你们有什么用,关键时刻一个两个的都不顶用!”
随着下人惶恐的下跪,乌拉那拉氏清浅的松了口气,“送我回去吧。”
在回去的路上,那诡异的声音此起彼伏,吓得乌拉那拉氏紧紧的拉着自己的虎毛披风,恨不得把整个头都藏在披风里……
等乌拉那拉氏的屋子里的蜡烛灭了,那声音又断断续续的响了几声才消失……
翌日,海澜难得的起了个大早,送四阿哥早朝。
看着给自己更衣的海澜,惺忪的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本该是矛盾的表情可是出现在海澜的脸上,让四阿哥感觉她像只狡猾的猫咪,可爱的紧,伸手捏了捏海澜的脸颊,“想什么呢?”
“没什么。”海澜停了下自己给四阿哥系扣子的动作,莞尔一笑,又继续,“海澜只是想到昨晚做的梦了。”
“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可偏偏看起来还很兴奋,你的梦肯定和别人不一样吧。”
四阿哥淡淡的说了一句,低头看着海澜,仿佛是漫不经心的问,“什么事情都要适可而止。”
刚好给四阿哥穿好的朝服,海澜抬起眼眸看向四阿哥,“什么意思?”
“过犹不及。”
海澜看了看四阿哥还没明白他这言简意赅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有一点海澜听出来了,大概似乎可能也许是规劝的意思?
难道他知道自己对乌拉那拉氏做的事情了?!
“爷,海澜愚钝,有什么话你说清楚吧,也省的海澜猜来猜去了,再说了,海澜就是猜,也不见得能领会爷到的意思呢?”
“你由来的比别人的话多,爷不过就说了那么一句而已。”说着四阿哥就准备出门了,走到门口看到叶子也隐隐有些兴奋的样子,胤禛再次站定,回身看了眼海澜,“皇阿玛没想让死的人,贸然的死了对你不好。”
这么一说,海澜知道自己对乌拉那拉氏做的那些事情四阿哥知道了,不过自己也本没有想让乌拉那拉氏现在就死,所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等四阿哥走了之后,海澜冲叶子眨了眨眼,“怎么样?昨儿个福晋的院子里热闹吗?”
“回主子,热闹极了,就在刚才,奴婢碰到福晋跟前伺候的嬷嬷,她还惊魂未定的样子呢。”
“是吗?”
海澜微微一笑,“这么说来,我该去安慰一下姐姐啊,身子本就不好,还受了这么大的惊吓,现在一定很不好受。”
“想必是的啦。”
每天早上四阿哥的其她女人给乌拉那拉氏请安是她作为嫡妻的身份的体现,即使她现在瘫了,乌拉那拉氏也没说不用大家来了。
以往海澜对这种早起像是上班打卡一样的制度是有些抵制的,因为这不仅是提醒自己小老婆的身份,更加的影响睡眠,关键是这打卯的时间也太早了。
可是今天她却隐隐的很期待。
等海澜到了的时候,四阿哥其她的女人都已经在了,除了被关着的年氏。
在乌拉那拉氏那里是就是海澜的身份高了,所以她们都要给海澜这个侧福晋见礼,等见完礼坐下后,李氏就接着刚才的话继续,“福晋,妹妹听说昨晚你这院子……”
宋氏接着李氏的话说了这么一句,“是啊,不仅有鬼火还有特别吓人的声音呢听说。”
而本想看热闹的海澜听她们这么说,微微皱眉,看了眼叶子,叶子也悄悄的摇了摇头。
这让海澜更加的疑惑了,昨晚自己只是让人弄出些听起来比较吓人的声音,“鬼火”哪里来的?
一直没说话的耿氏看到海澜这细微的表情变化,不动声色的开口,“真有你们说的那么邪乎吗?反正我昨儿个是早早的就歇了,没听到什么,钮钴禄姐姐,你听到了吗?”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全看向海澜,包括刚才一直焉焉的乌拉那拉氏。
海澜敢肯定这耿氏就是故意的,心里冷笑,凉凉的扫了眼耿氏,淡淡的说,“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因为海澜的话,刚才还有些说笑的气氛陡然变得诡异,在内宅生活的女人,哪儿个没为争宠做过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
乌拉那拉氏首当其冲,脸色不仅苍白还僵硬,想到昨天海澜拿着的那个娃娃,她是真真的害怕了……
而李氏则因为海澜的话第一时间也去看乌拉那拉氏,看到乌拉那拉氏的表情,她心里很快慰。
因为海澜的话,乌拉那拉氏连和大家寒暄的心情也没有了,以自己身体不舒服为由,早早地打发了众人。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海澜就有点迫不及待的问叶子,“咱们不是只弄出了点吓人的声音吗,那鬼火是怎么回事?”
“主子,这是奴婢的失责。”叶子赶紧跪下先请罪,“主子信任奴婢,把事情交给奴婢去做,可是……”
“叶子,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要时刻在我身边伺候着,这些事情你也要找人做,出现疏忽也是情有可原,我不解的是凑巧了还是有人想借我的手除掉福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