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涵很满意现在的效果,脸上的难受之意越发的明显,道,“昨日儿臣偶遇妍儿表妹,发觉她从医馆出来神‘色’匆匆,问了医馆大夫之后得知她有了身孕且开了一副打胎‘药’。(之下,表妹同意留下孩子。”
说到这里,他又有些犹豫道,“然后儿臣就派人去请了五弟,跟他说了此事,问他怎么办。儿臣之意是想让他留下这个孩子,毕竟虎毒不食子。可是五弟说——”
见他吞吞吐吐,靖帝顿时拍案道,“他说什么?”
靖帝已经隐隐猜到了萧君奕的话,可是萧君涵说出的还是让他心中来气。
“五弟说,这个孩子必须拿掉!”
这朝中之人知道先前那桩事的人不多,可是章尚书他们几个人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眼下一听这话,章尚书猛地便跌坐在地,呢喃道,“‘女’儿,是爹害了你!”
若是他当初不是左右摇摆,导致萧君奕对她有机可乘,又怎么会有后来之祸?!
靖帝听到此处,更是大怒道,“孽子,你二哥所说可有假?!”
萧君奕还未说话,就听得慧妃当先道,“皇上,那章秀妍作风不正,根本与奕儿无关。依臣妾看,分明是章秀妍自己偷吃了‘药’,却把不住剂量才死的。可怜我的奕儿无辜被牵扯进来!”
“慧妃,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给朕滚回后宫反省去!”
靖帝本就火气大,这慧妃的话说的又太没脑子,气得靖帝登时就爆了粗口。
说了这句话后,靖帝又指着萧君奕道,“老五,你太叫朕失望了!”
“来人,传朕旨意:郡王萧君奕品行不端,作风龌龊,罢免郡王一位,囚于府中不得出!章家之‘女’章秀妍,加封郡主;章母加为一品诰命。”
靖帝说完这些话后,又问向章尚书,“朕这样处置,章卿可满意?”
章尚书心知这已经是靖帝最大的让步了,当下就垂头道,“谢主隆恩。”
“退朝。”
靖帝只觉得心中憋着一股怒火,起身甩袖,大步朝着殿外走去。
殿内则是众人各怀心思的叩头声。
慧妃被‘侍’‘女’拉了出去,而萧君奕则被御林军摘了一身官袍带走。
为首走出来的是萧君夕和萧君涵,二人一个‘春’风得意,一个古井无‘波’。萧君夕侧目看了一眼萧君涵,继而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朝着自己的马车走了过去。
而他的身后,则是一派巴结之声。
京城之中的风声向来灵敏,不过一日的时间,这件事儿便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但是大多数都是说萧君奕强占臣‘女’,又致使人死亡的恶行。
谢如琢还是从浅碧她们嘴里得知的。知道章秀妍的死讯,谢如琢先是一愣,继而又泛起几分失落来。那个丫头,说实话心地并不算特别坏,只是被养的傲气任‘性’了些。如今就这么死了,倒是让谢如琢有些感叹起人生无常来。
前世里,章秀妍活的比自己未必好多少。毕竟,一个萧君涵是她的爱而不得,可沈婧慈注定是她斗不过的。
到了今生,又死在了萧君奕的手里。
谢如琢想着这事儿,一时有些失神,连萧君夕进来都没有察觉到。
直到萧君夕在她耳边轻唤,“琢儿。”
谢如琢这才回过了神,勉强勾起一抹笑意来,“你忙完了?”
萧君夕点了点头。靖帝如今有意识将奏折给他批阅,忙到这天‘色’将昏才都处理完,又给宫中送了去,这才刚回来。
只是看到谢如琢这个脸‘色’,萧君夕有些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谢如琢摇了摇头,笑道,“不过是今儿听了一耳朵,章秀妍死了?”
萧君夕一面替她‘揉’着肩膀,一面道,“原想着这些肮脏事不污染你的耳朵呢。死了,死的时候身怀六甲,所有证据都指向五弟,父皇已经将他削了郡王之位,囚禁在府了。今年的秋狩,五弟也不被允许去的。”
若是连秋狩这样大的事情都不能出席,那么萧君奕今生想要再爬上那个位置,可以说是希望渺茫了。
只是谢如琢在思虑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儿,“难道你不觉得,章秀妍死的有些蹊跷么?”
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事儿跟萧君涵脱离不了关系。也许是他前世里的恶事让谢如琢已经形成了一个潜意识,那就是所有的作恶都跟他有关。
萧君夕不满的捏了捏她的肩膀,而后在谢如琢发痒的躲闪时说道,“这事儿已经盖棺定论了,不管如何,五弟总归不干净,在府中囚着也好,省的他作恶。”
“对了。”谢如琢努力挣脱萧君夕的魔掌,微微喘了喘气,方才道,“今儿个师傅来了。”
一听到温如‘玉’的名字,萧君夕才放正了神‘色’,道,“怎么了?”
谢如琢凝眉道,“他在边疆有线报传来,说是哥哥那边的内‘奸’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师傅说这次逮到的许是条大鱼,要亲自去捉。”
谢淮南中秋之后就去了边疆,协助定北王一同抵御外敌。而那个在暗中联络越国之人,在沉寂了这些天之后,终于又要行动了。
闻言,萧君夕的一双眉头也紧紧地锁了起来,叹道,“多事之秋啊。”
谢如琢握住他的手,郑重道,“无妨,有我与你一同。”
不管再多风雨,有我在,与你携手同行。
萧君夕脸上漾开一抹笑意来,将她抱在怀中,下巴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