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这东西就膈应的慌,若不是为了泄愤,他才不会做这些个玩意儿呢!
听了这话,沈婧慈顿时便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应了一声,“是”之后,便拿着东西飞速的离开了此处。
待得沈婧慈的身影消失不见,温如玉这才道,“还躲着做什么,滚出来吧。”
他的话音一落,便见谢如琢眉眼带笑的走了出来,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心虚,反而弯着眼儿道,“师傅当真宽宏大量呢,徒儿佩服。”
“嗤,丫头,你心里又憋着什么坏呢?”昨日他本想将沈婧慈这个丑女人给直接杀了泄愤的,是谢如琢说要留她一命。虽然不知道这丫头是什么打算,可是既然这徒弟难得求自己,他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如今看谢如琢脸上狐狸一般的贼笑,温如玉就知道,这丫头绝对心里没有什么好算计。
闻言,谢如琢嘿嘿一笑,继而一脸正色道,“师傅宽宏大量不打女人,可我偏偏就是个女人,我可没这个规矩。只送一个骨鼓岂不是太便宜她了,依我的意思,至少得再送三日的巴豆才是,师傅您觉得呢?”
温如玉颇为嫌弃的看了她半日,方才轻启薄唇,吐出两个字,“甚好。”
谢如琢得了满意的答复,顿时便将眸子转向了一旁的画作上。她到底是出生在钟鸣鼎食之家,便是造诣不深,也知道这墙上的画纸绝非温如玉口中的人皮。只是那画作太过栩栩如生,叫她也有些流连,当下就伸出手来,细细的以指尖抚上画上美人的眉眼。
见她这模样,温如玉霎时便起了逗弄之心,邪肆一笑道,“徒儿不怕么?”
“如此美人,为何要怕?”谢如琢勾起一抹笑意,这纸张构造的确精巧,能将人皮仿制的如此相像。温如玉没说错,其实这世上最好的画纸乃是人皮,可用人皮绘制的代价太过昂贵且残忍,古往今来真正用此的少之又少。而温如玉,显然也没有到爱画成痴的地步。
“你倒是个妙人,可莫要忘了,越美丽的东西,便越有毒。”屋内的低气压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温如玉一脸闲适的坐了下来,一面摩挲着手中的扳指。不知何时,他也跟那人学会了这个动作,仿佛那冰凉的玉被浸的温润之后,心中才能宁静下来。
听得这话,谢如琢只嗤了一声,随即漫不经心道,“再毒还能毒的过人心么?”
说着,她又歪头一笑,回眸道,“听说这济南城的八珍糕极为出名,师傅要不要同我出去买去?”
谢如琢瞬间恢复天真少女的娇俏可人,倒是叫温如玉咽下了原本想说的话。默了一会儿,温如玉方才弯唇笑道,“乐意奉陪。”
这一夜,谢如琢吃饱喝足之后,又狠狠地睡到了日上三竿。
到了第二日醒来后,她又吩咐人买了半斤的巴豆,掺到了糕点里面给沈婧慈送了过去,还特意嘱咐送糕点的人,一定要看着沈婧慈当面全部吃完!
她现在的确是不能叫沈婧慈死了,若是就这么便宜的死掉,之后的好戏岂不是就少一个人看了?前世里她谢家落得那样悲惨的境地,今生她要让沈婧慈也一步步的去体会!
白日里的日光还带着夏末的暑气,只是到底是初秋,连空气里的热度也都带了些试探的意味。
谢如琢坐在院子里的紫藤花架下,颇为闲适的小憩,一旁的珠儿则雀跃的讲着昨日里武林大会的详情。到底是自家门主,纵然带着敬畏,可说起他的风采来,也是一脸的崇拜之意。
待得珠儿说完,谢如琢也有些无奈的扶额。总结的说来,温如玉这个武林盟主到手的着实有些——卑鄙。
马天傲被废了之后,沈婧慈又收买了几个人,且这几个都是进了前十的。温如玉就毫不客气的将这几个人也都一一给揍了个七荤八素。
到了其他几个人的时候,眼见着前面人的惨状,那几个人一合计,直接便弃权了!毕竟盟主虽可贵,性命价更高!
谢如琢总结了一番,越发觉得自己嫌弃了温如玉。可她没想到,接下来的事情,也让她更加的嫌弃起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