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宋泽早有准备,抢先将箫向来袭的大娘刺去。不料大娘略一矮身便以右叉架住玉箫,宋泽怕大娘故技重施,慌忙抽回。
瞬间!大娘已逼到近前,孰不知船体已然左右摆动倾斜,宋泽站立不稳,眼见大娘愈加逼近,两叉齐攻。宋泽见状,慌忙以箫抵挡,不料船体摇晃愈发剧烈。宋泽脚下一空,竟被双叉震出船外。
宋泽忽觉身子一轻,大惊失色,这掉入河里可如何是好,自己左臂有伤,恐难以游泳。只能束手就擒,无意间看向林瑶,林瑶亦是一副惊恐之色。
噗通一声!宋泽落入水中,只见大娘俯视宋泽冷笑一声举叉向宋泽刺去。宋泽见此,欲潜入水中,奈何左手不便,不等反应过来,钢叉已到近前。宋泽心知已然晚矣,眼见钢叉将要向自己脖颈刺去。
林瑶见宋泽被震到水中,心中很是担心,正欲向前救助,却见大娘一叉刺下,如挑鱼般将宋泽挑起,只见宋泽飞在空中,一条弧线朝对面的船板而去。
忽闻对面那钩船老者一声喝彩,另一位则表情严肃,立即纵身一跃,将宋泽接于甲板之上。
一来二去之间,宋泽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全身湿透,头晕目眩,早已忘了左臂之痛。只听大娘大笑道:“如此三脚猫功夫还强出风头!”钩船老者也笑了起来,另一位老者则一直扶着宋泽。此时宋泽渐渐缓过神来,满脸惊讶,正欲开口询问。
“好啦!好啦!”只见方才那位老伯轻点甲板,顷刻间便从另一艘船来到了宋泽身前,扶住宋泽笑道:“你这傻孩子,果然是一根筋!”
宋泽一脸疑惑的看着老伯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伯只是呵呵而笑,随即林瑶和大娘也一同从那小船来到了此船上,笑着走到宋泽身旁。
林瑶抿嘴笑道:“你这傻小子,几位前辈都在逗你呢!你还如此当真。”
宋泽疑惑更起,正想开口。扶住宋泽的另一位老者打断道:“先到舱内换身衣服,将伤口重新包扎下!”说罢便带着宋泽走进舱内。
宋泽换罢衣物,走出舱外,却见众人早已围坐起来。老伯见宋泽走出,摆手招呼其过来就坐,宋泽见林瑶与老伯之间留有一空位,便坐了下来。
此间,林瑶一直看着宋泽捂嘴而笑,宋泽见此心中颇为气恼瞪了林瑶一眼,随即环视众人满脸疑惑又略显怨怪的问道:“各位前辈方才到底是何用意?”
老伯说道:“不忙,不忙,你方才落水,先喝口温酒暖暖身子!”
宋泽接过老伯递过来的酒杯抿了一口,抬头便要再问,林瑶在一旁打趣道:“傻小子!还没看出来啊,这几位前辈合伙逗你呢!”
听罢,四位老者相视而笑,老伯开口道:“还不知你俩孩子如何称呼?”
此时,宋泽心中虽是百般疑惑,但见这四人想必都是江湖前辈,如此行为或是有什么因由,想来还是不能失了礼数。宋泽便立马跪坐而起拱手道:“晚辈宋泽!”
“好了!你还有伤在身,就甭那么多礼数了!”大娘摆手让宋泽坐下。
林瑶见宋泽如此行礼,也是颇为一惊,心中想到,这傻小子被人如此愚弄,竟还不失礼数。想罢,便随意的拱手道:“在下林瑶,见过几位前辈!”
宋泽此时第一次听闻林瑶姓名,心中默念了几遍,正准备询问四位老者高姓大名。却听林瑶抢先问道:“方才听这位大娘说道齐云坞,莫非几位前辈是……?”
老伯闻此略一惊讶,迟疑片刻道:“哦!你这丫头竟然知晓这齐云坞!”林瑶道:“‘水上齐云,路长耀。天下交通,无不到!’这齐云坞名震天下,洞庭四老之名更是如雷贯耳。即便不是江湖中人,也必有耳闻!”
“齐云坞?”宋泽心中疑惑了起来,与师父走南闯北多年来,虽与长耀门有所接触,但齐云坞之名并未听过。
其实宋泽不知这齐云坞,也算不得奇怪。齐云坞乃是水上第一大帮,漕运交通皆有涉及,水上势力遍布各大水系。但凡要走水路,无论是官宦士族,还是商贾绿林,皆需仰其鼻息。但这宋安从做的是南北交通的买卖,走的皆是陆路,更何况宋安从素来不与宋泽谈及江湖之事,每当宋泽问起,宋安从都搪塞而过。
此时见大娘身旁一位脸色和蔼,面带笑容的老者说道:“我等怎敢与长耀门相比,也就在水上做做买卖而已!”
林瑶说道:“想必这位就是‘快手神算’秦百智秦伯伯吧!您过谦了!”四位老者听罢,略显诧异,纷纷面面而视,老伯笑道:“看来你这丫头倒有点机灵,那你便猜猜我们余下三位各是什么名号!”
宋泽一直处在困惑之中,完全不知所云,虽心中很是想问清方才被戏弄原由。又不好在此时插话其中,只得略有惊讶的看着林瑶。
只见林瑶抿了一口酒,对着老伯说道:“您应当就是‘万掌连云’楚克孤楚伯伯。”说罢转向楚克孤身边的老者继续道:“这位应当是‘吴钩挽月’卫竹卫伯伯。”还没等林瑶继续说道,只见大娘大笑道:“既然你这丫头都知晓我们,为何方才不跟这小子道破楚老头呢!”
林瑶看了宋泽一眼笑道:“起初只道楚伯伯是打趣这傻小子,不曾想还有三位前辈如此默契!”
大娘笑道:“这楚老头向来搞怪,我等都已习惯。”闻言,卫竹也笑了起来。秦百智略显责备的看向楚克孤无奈的摇了摇头。
林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