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便匆匆赶至了窗前,见地上正躺着一枚小巧的月牙形玉坠,芳仁乍一眼瞧却是有些眼熟。这做工又完全不像是大漠的玉器风格,且和田玉大多数出自江南,想到这里自己又不好说些什么,这才回了守卫:“想必是娘娘的一些小物件,得了,既然无事,你们便好好地下去当差,若是再有什么差池,再跟你们一个个的算账!”
那守卫得了令,自然是赶忙的离开了,谁敢在这是非之中多停留片刻,保不齐下一瞬自己的脑袋就丢了,“属下遵命。”
见守卫离去,浅夏这才凑到芳仁跟前,对那月牙形玉坠左瞧来又望去:“姑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芳仁闻声瞧了一眼浅夏回道:“这东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现在又记不得了,你若现在问我,我也说不出来什么。”
“姑姑!娘娘醒了。”竹春端着碗刚走至床前,便瞧见挽千寻正皱着眉用手去触碰头部,这才慌了神。
芳仁闻声将手中的玉坠塞进了自己怀里走至床前:“娘娘?你感觉怎么样?来人!宣太医!”
天还未亮,那些个太医想必是刚回到太医院还没有合眼便又被匆匆唤了来,想到这里也定是有些难为情的。过了片刻,那些个太医便原班人马的回到了初露殿....
“微臣等参见王妃娘娘。”
“起来,赶快去瞧瞧娘娘怎么样了。”
“遮...”那太医这才匆匆走至了床前,瞧了片刻顿时喜形于色:“娘娘已无大碍,只需休养时日,方可下床。”
芳仁闻声这才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气:“如此便好,你们且下去配药吧。”
“微臣遵命。”
“我.....睡了多久?”挽千寻吃痛的动了动脑袋,又抬眼望了望浅夏等人。
“娘娘已经昏睡一日一夜了,好在现在无事了,要不要吃点东西?”芳仁瞧着挽千寻这瘦弱的小身子板到底是有些心疼。
挽千寻却是摇了摇头,“信阳城状况如何了?”
“有太医照看,想来也是无事,娘娘且宽心罢。”芳仁原以为挽千寻会询问殿下的事情,却没能想到此时心里惦念的却依旧是那周国的百姓。
“无事就好...你们先出去吧,我想静静,咳咳....”说罢便又合上了眼。
芳仁哪里肯离开,这才想到玉坠的事情,便遣去了其他几名丫鬟,只剩得浅夏竹春二人,“娘娘,刚不久有人来过,离开时不小心留下了这个,娘娘是否认得这东西?”
挽千寻闻声接过了那玉坠望了望:“我并不识得,可曾瞧见是什么人?”
“太黑了,奴婢没能瞧清楚,连守卫也未发觉他曾进来过。”芳仁摇了摇头。
话音刚落,便听见殿外有急急忙忙的脚步之声,还未见着人那声音倒是先传入了人耳,“天还没亮就听闻千寻姐姐醒了,如今身子可还好吗?”
挽千寻见悌君还是这一副莽莽撞撞的样子却是一笑:“怎么这样慌乱着跑来了,别人不知道的以为从哪里跑来了疯丫头。”众人闻声皆是掩嘴偷笑。
悌君却鼓起了圆鼓鼓的腮帮子:“千寻姐姐惯会取笑我的,人家这几日可是被人当了气球,这边说了那边说,有的委屈自己却没地儿说了...”
“你哪里又受了委屈?”挽千寻瞧着她的样子问到。
“还不是那个什么琼雨王妃,仗着自己是王爷所出的郡主,竟然敢对我吹鼻子瞪眼,当真是讨厌急了。还竟下了旨同不准我去哥哥宫里!”
芳仁自然是了解实情,但挽千寻还在病中,不宜劳心,也只得杵在一旁听着了。
挽千寻原以为又是悌君与她起了争执便出言劝阻道:“她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何必动那样大的气,瞧瞧你这副样子,这就不怕别人笑话了?”
“千寻姐姐,是不是从信阳城回来那日是琼雨将你拉下台阶来的?”
挽千寻被这一问倒是想起了些事情:“是她拉我下来的。对了,你哥哥怎么样了?”
悌君见着了实情,心中更有了气:“我就知道是那个坏女人,我明明告诉哥哥就是她将你拉下来的,哥哥非但不信我,还出言责备我...千寻姐姐你快去找哥哥说明白,悌君没有撒慌!”
挽千寻没想到悌君竟还找去了席尊殿,她怎么可能是琼雨的对手,料想她也不会承认当日的事情。“悌君,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找你的哥哥,琼雨的性子你也知道,不拿出证据来她怎会承认,如今还白白说了你,下次可曾记住了?”
悌君一脸委屈的低下了头:“悌君知道了....”
浅夏得了空子插嘴到:“小姐,咱们宫里的摆设也被她换了去了...”
“什么摆设?”挽千寻这才望了望四周,见的旁边摆满了的全是那即将开败了的花。
芳仁这才小心说道:“娘娘……琼雨王妃昨来了,声撑是娘娘自己摔下来的,还唬住了悌君公主不叫她去席尊殿....”
“我知道了,这些事情以后在说罢,这天儿也快亮了,悌君就在这初露殿里将就睡会,等会子下人们做好了蒸饺你在起来吃。”挽千寻却是撇开了这一话题,琼雨那人这样做无非就是为了孤预溪,自己不去理她就是了,量她也不敢再做出什么事情来。
“娘娘,席尊殿那边差人送东西过来了。”殿外的守卫走上前来禀报。
众人闻声先是一愣,芳仁望了望挽千寻,得了挽千寻的意思才回到:“竹春,将东西收下吧!”
“是哥哥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