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那贱人已经不见了,你停下来歇歇吧。”
白凡一口气围着山峰跑了大半天,也着实疲惫不堪,见身后早就没了李秋水的人影,便依言将她放下,自己坐在地上打坐回气。
过了片刻,巫行云又道:“你去捉一只梅花鹿或是羚羊什么来,快去快回,须是活的。”
知道她修炼“八荒*唯我独尊功”每日必要吸食鲜血,白凡绕着山麓寻了一圈,不多时就提着一只山羊羔回来,放在她身前。
眼见树枝的影子愈来愈短,巫行云忽道:“午时到了。”
旋即抱起羊羔,扳高羊头,一张口便咬在小羊咽喉上,不多时她就喝饱了鲜血,小小的肚子高高鼓起,这才抛下死羊,盘膝而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练起“八荒*唯我独尊功”来,鼻中喷出白烟,缭绕在脑袋四周,又被嘴巴吸入,循环往复,绵绵不绝。
过了许久,巫行云收烟睁开眼睛,却见白凡正烤着羊腿,香味奇异,扑鼻而来,便走过去拿起一只吃了起来,一入口便发觉这烤肉的味道更奇特,竟是从未吃过一样。
“你小子这烤肉不错,比你的剑法让人看着顺眼。”巫行云吃完一整只羊腿,意犹未尽地说道。
白凡心道用了那么多从本源世界带来的调料能不好吃么,嘴里却淡淡地说道:“您老人家喜欢就好。”
她盯着白凡看了许久说道:“你师父来不及教你武功,你身为掌门却不会我逍遥派的武功是不行的,师伯我传你几样本门的武功招式,也好对付李秋水那个贱人。”
巫行云一路上早就发现白凡内功好得惊人,这才了然难怪他不肯要无崖子的北冥真气。
白凡心中欢喜总算没白忙活,他一路上除了最开始出了一剑,被李秋水轻易躲过去外,再没用过剑法,偶尔被李秋水发力追上,也只用学得半生不熟的大伏魔拳应付,总之见到机会就溜,难怪巫行云对他的招式看法极差。
这个时候他自然不会客气,连忙行礼道:“弟子多谢师伯厚爱。”
巫行云点了点头道:“你把你会的武功都给师伯演示一遍,看你学那种武功合适。”
白凡当然想说学所有武功都合适,但这话他是不敢说的,心想先学会一门再说,练好了再学其他的也不迟。
于是便把全真剑法、重剑剑法、大伏魔拳、一气化三清剑法、天罡北斗剑法,甚至是略通皮毛的九阴白骨爪也装模像样地舞了两遍,最后以剑逝水收尾。
巫行云思索片刻说道:“你这几套武功,一大半都是剑法,那套拳法和掌法还算精妙,可惜被你练得狗-屎不如,剑法也只有那套招式简练的还看得过眼,可见你是花了不少心思在上面,最后那招剑法是你自创的吧?”
白凡登时佩服不已,只一眼就把自己看了个底朝天,愈发恭敬地说道:“最后那招名叫‘剑逝水’,是弟子在瀑布激流底下练剑时,偶有灵感所创。”
巫行云点了点头道:“这招剑法颇有不凡之处,虽缺点同样多,但你年纪尚轻,能创出这招剑法,悟性已是不凡,日后若能完善下去,也不失为一门神功绝技。”她沉吟了片刻又问道;“你知道你练武最大的问题在哪吗?”
“这……”,白凡纳闷道:“弟子不知,请师伯指点。”他并不觉得自己练得有什么问题,就算不敌李秋水,那也是练的时间没她久的缘故。
巫行云一字一顿地冷哼道:“见识浅薄,自以为是。”
“见识浅薄,自以为是?”白凡念着这句话,思索许久始终不明其意,他自问于武学一道上,脚踏实地、勤勤恳恳,从未有过半点虚浮的念头。
巫行云见状叹道:“想不通就先别想了,等你练得时间久了,到了年纪自然会明白这个道理。师伯先教你本门的‘天山折梅手’罢,这门武功有三路掌法,三路擒拿法含了我们逍遥派武学的精义。掌法和擒拿手之中,含蕴有剑法、刀法、鞭法、枪法、抓法、斧法等等诸般兵刃的绝招,变法繁复。你若是学会,见识增长不说,于武学的理解也会更上一层楼。”
白凡自然是点头答应,没有学相辅相成的天山六阳掌和生死符,让他略感失望,但时间还长,日后总是有机会的。当下巫行云将“天山折梅手”第一路的掌法口诀传授给他。
这口诀七个字一句,共有十二句,八十四个字。以白凡的记性,只听了一遍,就全记住了。
口诀中的八十四字甚是拗口,接连七个平声字后,跟着是七个仄声字,音韵全然不调,更像是绕口令一样。这套口诀需一边疾行,一边大声念诵,白凡绕着圈,几乎每走四五步,就要停顿下来,换一口气才能念下一个字,磕磕碰碰足有一刻钟才走完一遍。
但他进步极快,不到半天,就顺如流水。这时巫行云又让他倒背,这歌诀顺读已拗口之极,倒读时更是逆气顶喉,搅舌绊齿,白凡虽得到小无相功,但根本没来的及练,而且他也不敢练,怕被巫行云察觉,惹她不快。
到了第二日,巫行云便催他离开,在山中转了十几里后,来到一处隐秘在树林里的木屋。
白凡兀自好奇她来这干嘛,在原著中她和虚竹一直逃到西夏皇宫中躲了近三个月,因着灯下黑的原理,直到最后时才被李秋水发现。但这两天她却提都不提去皇宫躲藏的事。
巫行云自不会跟他解释,过了半个时辰,一名五六十岁的老妇带着四五名年轻女子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