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明白了,若是可以,老人家便让花使送我等回去吧!”我略微思索后,明白了这些情况的大概过程,那么就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
老妪笑道:“既然如此,那人便麻烦先生了,若有何时可以找青花使。”
“老人家可以让青花使与我等一路同行。”我说道。老妪听我此言反倒一脸错愕,我接着道:“我等来这边为的是考古,正好缺一位向导,青花使正好对这边地理熟知。所以…。”
接下来的话我没说出口,对着老妪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的面部有些僵硬表达不出那种意思,但都说到这份上了,想那老妪不会笨到不明白我的意思。
老妪思索一番,答道:“先生请便,忘记介绍了,老婆子叫“繁花婆婆”。”又对青花使说道:“你现送这位先生回去,还有他们的同伴回去。”
“是!”
青花使答应一声,去另一个屋把苗朗带上,我也起身准备告辞。临行前说道:“你可以叫我走阴人,姓陆名仁,海陆空的陆,仁义的人。”
努力的装出一个灿烂的笑,却怎么都像呲牙咧嘴,从袖子中拿出一张黑符,挥袖一甩。空中出现一缕黑气,一道黑漆漆的人影若隐若现,发出一阵呜呜之声,往繁花婆婆面前的灯盏吹去。
灯灭,周围陷入黑暗中,黑影在房间内盘旋一圈,融入那灯盏中。烛光在起凭空自燃,幽幽光芒没有原本那么亮,因为那烛光从开始的橙黄色变成了幽绿色,烛光中透露出淡淡阴冷之气。
“这是幽冥灯,若有事找我备好香烛,把要说的话写在纸上,用此灯点燃便可以传达给我。”
背后一道破空响动,我伸手一接,只觉得五指发麻心道,这人老劲还这么大,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
青花使把苗朗抬上车,现在天色还是比较黯淡,闭目估算了下路程,与青花使开车的速度,赶到我们所住的宾馆,应该差不多是晨时了,感觉有点困还是睡会。
“小青,到了跟我说一声,我睡会,没大事别找我。”
青花使没有接话,车走在路上有些颠簸,不过车开得还算平稳,或许是车好,或许是青花使车开得好,我也没那心思去研究,不知出了那房门就觉得很困,闭目只是一会便睡着了。
……
“陆仁!”
“陆仁!”
黑暗中我仿佛听见了谁在叫我,声音很熟悉,但我记不起那是谁的声音,脑海中熟知的人一一闪过,却找不到能和那声音匹配的脸。
“陆仁!”
那声音喊出第三声,我终于睁开了眼睛,周围是一片黑色的树林,天是灰蒙蒙的,大地是一片黄色,四周寂静无声,旁边的一颗大树上响起,几声乌鸦那鸹噪的叫声。
从那一片黑中飞出一只三足乌,它在我头顶盘旋一阵,往着黑树林深处飞去,而那个熟悉声音也没有再响起。
我穿着的是熟悉的阴差服,腰间佩戴着阴刀,与之前不同的是,在我的胸前挂着一只牛角笛,阴差服上多了几道纹路,感觉与之前不同了。
三足乌飞行的速度很快,但是它每次见我没跟上来,都会原地盘旋两圈哇哇的叫着,仿佛在示意我赶紧跟上。黄泉我也来过几次,但是这地方,与我之前所去的地方不同,有一种很荒凉的,随着生猪越走越远,天空不再是灰蒙蒙,而是陷入了一片黑暗中,黑色树林的树枝遮住了天空,周围有淡淡的黑雾弥漫。
黑雾弥漫,周围是一片的漆黑,但我能够清楚地看到的每棵黑树,还有黑树上的纹路,每一节枝桠。带路的那只三足乌在前面带路,所到之处黑暗褪去,犹如那三足乌身上散发出光芒,不过这地方除了黑还是黑。
好几次我故意落后,总觉得黑暗中走着什么绝世凶兽,只要我被黑暗吞噬,就再也见不到光明了,这感觉让哟非常不适应。但好奇心趋势着我,当我接受了好奇心的诱惑陷入黑暗后,那种五感完全被剥夺恐惧,周围无变的寂静让我恐慌,即便是挥手往自己身上摸去,也没有一点感觉,一瞬间犹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突然身体的知觉回来了,不过周围依旧是那么黑暗,我感觉到一双双手抓向我的身体,在我即将大喊大叫的时候,一双手捂住了我的嘴,眼前一只巨大的黑影飞过。我像是能看到牠,可我不知道这是我的幻觉,还是真正存在的,就像我感觉到那些手撕扯着我的身体,把我开膛破肚,刨心挖骨。
哇哇哇!
又是那鸹噪的声音,不过这一刻我感觉特别亲切,那只三足乌又飞回来了,接着我看清楚的周围的环境。什么都没有,就连那些撕扯我身体的手,也没有出现过的痕迹,我现在的姿势比较诡异,四肢伸展的弧度也不正常。
当我恢复正常的姿势坐在地上时,有种奇怪的感觉,刚刚那些准备把我开膛破肚,刨心挖骨的手,就是我自己的手。
三足乌飞到我的头顶,发出的叫声有些焦急,我不明白牠的意思,开口问道:“怎么了?”
三足乌的声音越来越亮,周围淡淡的黑雾不知何时又弥漫过来,即便三足乌在我身边,也无法照亮那些黑暗。
哇哇哇!
我想我明白三足乌的意思了,牠是在催促我快点跑,那些潜伏在黑暗中的怪物,被我惊醒了,牠已经抵挡不住了。站起身跟着哪只三足乌飞快的跑着,但牠身上发出都乌光有限,周围的光照范围越来越小,直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