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那个,她知道那不是骆文远的骨血,还哪里敢让他落地?本想借着孩子陷害一把内宅当家太太呢,可谁知,那位主母实在是谨慎过头了,竟然一点儿动作都没有。
所以还能如何?趁着孩子的月份还小,不会狠伤了自己的身子之前,她也只能狠心地让他离开这个世界了。
可真心是没想到,丈夫对于自己是真的怜悯,是真的疼惜,将自己这般安置了起来,舒雅在感激的同时,也忍不住地羞愧起来了。
不过想想,现在自己已经摆脱了那些恶魔,这里是天子脚下,自己的丈夫,也是位高权重之人,那些人自然是无法将手再伸到自己身边的,所以她不怕。
她不怕的!
摸着自己的肚子,舒雅淡淡地想道。
不过不管是怕不怕,日子还是要继续这么过下去的,因为舒雅的怀孕,所以骆文远每天都是好心情,看着骆辰逾这个没出息的儿子也没有哪儿碍眼了,甚至有些时候也会教导儿子一二,为人处世的哲学也好,做官的心得也罢,甚至是处理事情的手段,这些他都不吝啬的。
毕竟舒雅肚子里的孩子还小,纵然长成,还得一二十年呢,在这之前,骆辰逾就是小儿子最好的靠山了。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骆文远久违的父爱又再次地爆棚了。
那边儿别苑里的情况骆辰逾隐约也是知道一些的,不过是不想让母亲伤心为难,所以假意不知罢了,他几次都想着劝劝父亲,不管如何,家和万事兴,母亲也没有做错事情,这样做,对母亲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可到底这样有指责父亲之意,骆辰逾也只能装作不知。
小宋氏这些日子却是在谋划另一件事儿,自打想要抚养小孙子不成之后,小宋氏的注意力就放在了丈夫和那个狐媚子的身上。
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既然你骆文远不顾及夫妻情谊了,那么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小宋氏面目狰狞,又叫来了自己身边的嬷嬷,仔细地问了几句。
“太太您尽管放心,并非咱们家的人出面,绕了许多的弯子,这才弄好的,您放心吧,保证万无一失!”
小宋氏闻言,点点头。
就算是这次不成,总还有下次呢,这样的事情,只要有开头,男人就不会再有节制了。
女人啊,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这才是最可悲的事情。
众生皆苦,佛祖睁着慈悲的眼睛,盯着这些苦苦挣扎的信徒,却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拯救他们,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慈悲心肠在哪里。
骆文远经由属下的手,接受了一对双生花姐妹,安置在了别院,尽管瞒的紧,可养胎的舒雅姨娘还是给知道了。
她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看着却是令人难受的紧。
不过这一切,骆文远都不知道,舒雅自然也是装作不知一般,听着老爷又和那对姐妹花在前院花天酒地了,又是胡作非为了诸如此类的流言蜚语一点儿都没有少的落入了她的耳朵里。
骆文远自以为自己瞒的好,每次去见舒雅之前都是沐浴更衣之后了,可到底女人在这方面要比男人更加敏感,所以舒雅不止一次地发现了。
可到底,他既然瞒着,自己就权当是不知道罢。
不过是一个小妾罢了,可没想到,自己的人手竟然没有查出来太多的信息,这倒是让骆辰逸挺惊讶的,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可还是觉得不放心,所以使人盯住了她,盯住了别院里来来往往的人,不管如何,绝对都不能让人算计骆氏。
这些日子,一肚子的阴谋诡计的骆辰逸觉得自己可能得了被害妄想症,所以总是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待所有人,猜度所有人。
可饶是如此,他也没打算改,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否则的话,遗祸无穷。
皇帝虽然看似在朝堂上使劲儿地夸赞着骆文远,将他当成了肱股之臣在培养,可到底,落在别人眼里,可真心不是那么回事儿。
骆辰逸带着嘲讽地道,
“皇帝就跟养肥猪似的,等养肥了,然后‘咔擦’一刀宰了,不仅不会让皇帝声名受损,还能落的个仁义的名头,谁让臣子膨胀的不知所谓了呢!”
这样一来,兄弟几人都沉默了,虽然他说的形象,可毕竟不好听的,而且对方又还是长辈,这样腹诽长辈真的好吗?
“二哥,四哥,总不能见死不救吧?父亲这样下去,陛下能饶得了他吗?”
骆辰逾才是唯一一个紧张自家父亲安危之人,骆辰迈对于这个二叔已经无语的很了,至于骆辰逸么,早就看透了父亲的本质,他一点儿也没有觉得骆文远没了,与自己何干。
毕竟自己已经入赘了,当初说的是荣华富贵,生死穷困,都和骆氏无干的。
脑子进水了,一心觉得自己是小儿子的障碍的骆文远当初甚至还和林如海签订了文书。
这份儿文书一式两份,自己手上有一份,黛玉手上肯定也有一份,骆文远手上自然也是一样,至于自己和黛玉手上谁的才是真的,谁的才是临摹的,不言而喻。
骆辰逸并不怪林如海这个做岳父的做事儿绝,反倒是骆文远的绝情更令他心寒。
纵然早就知道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可骆文远总是能一次又一次地突破底线,给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希望将来,骆辰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