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跟夏明月是有差距的,可是也不能说她不如人。毕竟两个人从事两种职业,那个女人在这栋建筑物里风声水起,她在法庭之上也毫不逊色。而且早上化妆的时候细细照过镜子了,平时的自己只是疏于打扮,却仍是有着温暖笑容的女子。所有,她有什么好退缩的?
踩着高跟鞋进来,问过前台哪里面式之后,直接乘电梯上楼。
到了这一轮剩下的人已经不多,都是业界里的精英,奔着高额的薪酬来的。可她不是,所以胸怀之中一片坦荡。看人的时候也越发的目色从容,整场下来表现很好,考官眼中流露出的赞赏越发让她胸有成竹。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说:“苏小姐,谢谢你来参加我们的面试,回去等通知吧。”
苏婉清回以一笑后,从房间里出来。
透过人群一眼看到韩霁风,黑西装白衬衣,周身似有光,站在再多的人里都是鹤立鸡群。
她下意识眯起眼睛,有瞬间的不能直视。
接着抬步走过去。
韩霁风懒洋洋的问:“面试很成功?”
“怎么?你不希望看到?”苏婉清反问回去(西幻)有话跪下说。
韩霁风若有似无的一声笑:“你自己的选择,我有什么希望不希望的。”
太过漫不经心了,神色之中的确都是无感。这样的事不关已更如一把利器刺透人心。
如果他表现出一点儿无奈或者反抗,还说明他在心里是忌惮她的,至少他将她的心意放在心上,哪怕仅是当成困扰……但是,如果一个人毫不在乎这个人,又哪里来的困扰?
可是,他没有。
韩霁风的坦荡与从容都写在脸上,夹杂一点儿心不在焉,看起来像个遭人恨的浪子。
苏婉清特别想问他:“韩霁风,你都是没有心的么?”
可是,又怎么会没有。如若没有,就不会当着所有人的面高调宣言他非谁不娶。
所以,即便知道她的心意又如何?终归不关他什么事,说到底只是她一个人在执拗着与全世界对抗。
进了电梯,韩霁风问她:“想吃什么?”
苏婉清闻声回过神来,怔愣的看他。
韩霁风单手插在口袋里,叹气说:“这种状态刚才是怎么应付那些面试官的?”
苏婉清调转视线,盲目地盯着电梯内发光的镜面说:“就你会挑我的毛病,或许在他们的眼里,我是很优秀的呢。”
韩霁风“嗯”了声:“我从不质疑你的业务水准。”
苏婉清错愕的抬头,莫非这是肯定?又听他说:“所以当初你来事务所,我才肯一心一意的教你。”
她的眼光随之暗淡下去,他对她的扶持这些年来总以为有其他,不相信只是因为看好她的能力。
只是那唇齿苦涩僵硬,想问的话却终究没有问出来。眼前豁然开朗,电梯门已经打开了。
前台见人出来,热情的打招呼。
“韩律师,要出去?”
韩霁风轻一点头,风度翩翩。
苏婉清甚至怀疑自己听到口水吞咽的声音,果然到了哪里都不缺迷恋他的女人。
“你的未婚妻对此没有一点儿意见?”
韩霁风似笑非笑:“如果这样说的话,我对她的意见更大。”
他竟如此肯定一个女人,说明那个人在他的眼中亦是可以魅惑众生的。
苏婉清没什么胃口,走出大厦就说:“霁风,我事务所里还有事,中午不跟你一起吃饭了。如果我有幸被国森聘用,再请你吃饭吧。”想了一下,又说:“到时候叫上你的未婚妻,总要介绍给我们这几个朋友认识。”
韩霁风说:“介绍是早晚的事。”
苏婉清一直将车子开到主干道上,才允许自己卸下装备易悦的田园生活。从镜中望见一个颓败且毫无生机的自己,连面目表情都是死气沉沉的,不知道刚才的自己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装得一派平和。
她又辗转着思及起来,来国森是对是错?
夏明月晚上加班,韩霁风打来电话的时候就告诉他先走一步。
韩霁风只得提醒她:“加班也要按时吃饭。”
“放心吧,张洁已经替我将饭买回来了。”夏明月语速很快,说了句再见,直接将电话挂断了。低头核对了一下电脑上的数据,看到无误,才将页面保存后关掉。
茶几上的饭菜早已经冷掉了,还是张洁中午时替她买上来的,一忙起来就没顾得上吃,这会儿是有些饿了。打开一看,一盒里装着小笼包,顺手拿起一个含到嘴里。又想起什么,拿起电话打出去。
接通后苏子行大气不敢喘,唤了声:“夏总……”
绝非受宠若惊,销售部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畏惧夏明月。由其她将电话直接打到某个业务员身上,更是亦恐亦怖,以为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错……如果有业务指示的话,干嘛不打到区域经理那里?
夏明月咽下包子说:“问你一点儿事情。”
苏子行马上说:“夏总,您说。”
“你最早的时候是从本省调出去的吧?在这边干了几年?”
苏子行回答说:“做了一年多的时间,不到两年。接着就被调到四川去了,这不去年又来到了这里。”
像苏子行这样频繁被调动的还是不多见,只说明一点,他是凭着本事应聘进来的。各项指标虽然达标,可是没有靠山,所以随着市场需求和人事变动,哪里难做就被调到哪里去。
这样的事情夏明月见多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