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嫉妒和悔恨,错综交杂侵蚀着她的每一寸神经。

翌日,秦桑是在男人的怀里醒过来的,睁开眼睛的瞬间,她脑袋迷糊不再状态,直到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传来,才蓦然回神。

“睡醒了?”

秦桑从他的怀里退出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睡得那么沉,连他回来都毫无所觉?

周旭尧掀开被子下床,套好衣服,随意道,“三点多吧。”

自己的丈夫去见前女友,她居然还睡得心安理得,周旭尧心底多少有些不舒服,可转念一想,她这般也无可厚非。

秦桑也坐起身,不温不火地问了一句,“孩子没事吧?”

周旭尧蹙眉,眼底眸光复杂,温淡简单回答,“没事。”

秦桑没有再说话,一边打呵欠,一边下床穿好鞋子就打算往浴室走,却忽然被男人从身后稳稳抱住,“就这样了?”

她没挣扎,困惑反问,“什么?”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秦桑拢眉,觉得他很是莫名其妙。“我该有什么想法?”

他扳过她的脸,低头,一记浅吻落在她的唇上,低声呢喃道,“你觉得呢?”

“没想法。”干脆利落的三个字,算是她的回答,抬手拨开他,“收拾收拾,该出门上班了。”

昨晚上,他并非在征询她的意思,只怕在接到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心中有底了,之所以会全盘托出,只不过是因为她正好醒了,如此简单。

秦桑不认为她叫他不要去,他就会乖乖听话不去,她明白的。

也许他对自己真的有感情。但又不能否认,他心底还有凌菲的位置,否则又何须每次凌菲出事,他都那般奔赴而去。

已经够了,这一场纠葛,她选择退出。

陈眠接到了秦桑的电话,终于还是从她的口中得到离开的结果,于是,她联系了纪卓扬。

在港城,大概也只有纪卓扬有本事帮这个忙。

办公室里,纪卓扬耐心地听陈眠说完自己的请求,温漠的眉眼是一片沉寂寡淡,良久都不吭声说话,微敛着着眸,静静地抽着烟。

陈眠虽然心底有些焦急,可并未表现在脸上,温婉淡笑着,等待着纪卓扬的答案,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片刻之后,纪卓扬淡淡启唇,“可以。”

肯定的答案,陈眠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一刻,她是十分庆幸自己当初出手救了江妤琪,也庆幸江妤琪对纪卓扬是一个重要的存在。

“谢谢。”

纪卓扬呼出一口白烟,温漠的声音不带感情,“不必,就当是还你人情。”

陈眠微微一笑,“那就麻烦你了,你这边做安排,我们都会配合你。”

纪卓扬盯着陈眠温婉精致的面容,忽然问了一句,“周旭尧对秦桑不好吗?”

眼底闪过一抹愕然,陈眠没料到纪卓扬会问这种问题,抬眸见他深寂的眼眸不带温度看着她。像是带着审视。

陈眠敛着眸光,温温静静地一笑,“纪先生为什么会这么问?”

纪卓扬骨骼好看的手指轻轻弹掉烟蒂上的灰,冷漠的声音简洁而淡然,“随便问问。”

陈眠猜不透这个才见没几面的男人的心思,想了想,斟酌了一番用词,“表面的好,很多人都能做到,她不缺那么点关怀,给予和所需不能同步,那么分开是必然的结果。”

一个男人千好万好,但是他不爱你,就是致命的缺点。

而秦桑从小到大,凭着那张脸蛋,从来就不缺少男人献殷勤,追求她的男人。都能从城南排到城北了。

周旭尧给她的,不是她需要的,仅此而已。

纪卓扬的眼神笔直深沉地看着陈眠,“女人最需要的是什么?”

陈眠缄默,心底暗自思忖着纪卓扬到底是怎么回事,很难想象得出,他这种人,会跟一个仅见过几面的女人谈及到这种话题,似乎,不太符合他的个性。

“纪先生是想知道些什么?”

青白的烟雾徐徐散开,模糊了男人的五官,陈眠还在困惑,听见了男人冷淡的声音再度响起,“爱情吗?在我看来,周旭尧对秦桑的感情应该很深。”

这算是男人对男人的了解吗?他再说下去,陈眠都怀疑他跟周旭尧是不是有很深的交情了。

陈眠淡淡地笑着,“纪先生,你打算当周公子的说客吗?”

男人的眼神平淡又显得犀利,淡漠道,“并不。”

“有些感情,你愿意给,也得看对方愿不愿意受。”陈眠温凉地笑着说道,“不知道这个答案,你是否会满意?”

倘若她没猜错,他和江妤琪感情大概也是不顺。

纪卓扬抽着烟,没有说话。

陈眠拿起自己的包,优雅起身,“我等纪先生联系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打扰了。”

十二月末,圣诞节这天,港城一场大雪绵延而下,寒冷的天气,依旧是挡不住这种洋节日的热闹喧嚣。

街道上,到处都在唱着圣诞歌,商家们也纷纷出炉各种商业推广。

秦桑站在是办公室的窗户前,结束了和陈眠的通话,盯着外面的雪花怔怔出神,良久,她拨下周旭尧的私人号码,那边很快就被接了起来,依旧是低沉温润的嗓音,“桑桑,有事吗?”

秦桑白皙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透明干净的玻璃,冰凉的触感从指尖渗透进去她的四肢百骸,她声音濡软地问他,“晚上有空吗?”

周旭尧坐在真皮椅子上,听了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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