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旭尧的舌尖轻轻舔过口腔内壁,慢条斯理地扭正脸,视线锁住她愠怒羞愤的眉眼,唇角溢出一道低低的轻笑,字里行间,均是嘲弄,“被我说中了?”

也只有她才敢三番四次的对他动手。

他并不在意她动手,但他很介意她因为陆禹行那个男人而跟他动手,所以此时说不动怒,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秦桑看着他漆黑深邃的眼眸,声音寡淡清冷,“周旭尧,你真的是让我感到恶心!”

周旭尧怒极反笑地瞥着她,腾出一只手慢条斯理地去扯掉他的领带,修长的手指落在精致的衬衫纽扣上,一颗一颗解开。

秦桑眼底露出惊慌,下意识地往后挪动着身体与他拉开距离,“你你想做什么?”

刚在浴室里他也只是狼吻,并未有其他太过分的举动,然而现在看着他渐渐裸露出来的肌肤,顿时觉得危机四伏。

周旭尧眯着眼睛微笑,不温不火盯着她,淡淡启唇,“你看不出来?”

床褥随着他双膝跪下而陷了下去,秦桑一退再退,被他逼至了床头,再也无处可逃,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垂首凝着她惶恐的脸,他笑得愈发地温柔。

秦桑抓过枕头抱在胸前当成盾,磕磕盼盼地开口说道,“周周旭尧你冷静点”

周旭尧俯瞰着她紧张得有些泛白的脸色,眼底是深不可测的幽远,良久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也没有说话。

秦桑惴惴不安地窥了他一眼,然后小幅度地往旁侧移动。试图从侧面逃离他的囚禁范围。

周旭尧没瞎,一张床就那么点空间,她幅度再小,他也会察觉,然而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凉凉地睨着她,下颚绷得硬邦邦的,像是在忍耐,又像是要发怒。

忽然,他阴沉沉地开口,“秦桑,你就那么怕我?”

他甚至什么都没有做,她就露出一副见鬼的模样,仿佛他碰她一下,她就会暴毙身亡,把他视作病毒一般。

秦桑倏地僵脖子盯着他,眼睛细细揣摩着,试图揣测他此时的心情来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免得自己遭受皮肉之苦。

很可惜,她的努力只是徒劳无功。

秦桑抓准了时机,猛地转身往床边扑去,连滚带爬地就要下地逃离他,周旭尧瞬间就发现她的意图,在她脚丫碰到地板之前。长臂一伸,圈住她的腰轻轻松松就把她拽了回来。

猝不及防地倒在床褥中央,摔得她脑袋一阵发昏,秦桑吓得尖叫了一声,“周旭尧,不要!”

害怕到极致,她发出的尖叫都破了音,甚至带着哭腔。

周旭尧整个人顿时僵住,心脏好像被什么狠狠地锤了一记,钝钝地生疼。

秦桑紧闭着眼睛,身体在颤抖着,过了很久都没有任何动作。她黑密而微卷的长睫轻轻颤了颤,掀开眼帘。

只见男人眉宇上弥漫着一股阴沉的戾气,深邃幽暗的眼睛盯着她,一动不动。

她的脸色苍白得略显透明,瞳孔的焦距渐渐凝聚,小心翼翼地的口吻透着一股浓浓的委屈,“周旭尧”

她看着他,那谨小慎微的态度,还有眼底透露出的畏怯,无端可怜得好像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周旭尧盯着她良久,久得秦桑以为他就要道天荒地老,正在此时。他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打破了这种尴尬沉默的气氛。

周旭尧起身坐在一侧,同时摸出了手机接起了电话,“喂。”

秦桑也手慌脚乱地爬起来,还不忘用余光防备着他的动作,也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跟她说了什么,他扭过头瞥了她一眼,忽然就起身直接离开了房间。

直到房门咔嚓一下关上,秦桑整个人都还处于一中懵然的状态。

低着头,她发现自己的手指不可抑止地颤抖着。

双手捂住脸,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这才找到了一点真实感。

秦桑也顾不得太多,从床上爬起来,然后一跳一跳地走到门口,把门反锁了起来,忽然又想起有备用钥匙,于是索性就躲到了浴室里。

然而周旭尧离开了很久,房间都没有任何动静,她窝囊地躲在浴室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浴室的门被敲响。

“太太,你在里面吗?”

听见保姆的声音,秦桑松了一口气,“周旭尧呢?他走了吗?”

“太太,先生已经出门了。”

“真的吗?”她不放心地问了一句,生怕保姆联合周旭尧一起来骗她。

“先生接完电话直接走了,太太,你出来吧。”

秦桑战战兢兢地把门打开了一条缝,从缝隙里往外探去,扫了一圈,确实没发现周旭尧的身影,这才打开门。

保姆上前扶着她,“太太,你没事吧?”

周旭尧和她回来的时候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对劲,保姆不放心,上楼在门外隐约听到两人的争吵声,周旭尧出门之间又交代她看好秦桑,别让她乱走动,她就更担心了。

结果上来敲了很多次门,都没有任何动静,担心秦桑出事,不得已就拿备用钥匙开门擅自进来了。

秦桑虚弱第笑了笑,“没事。”

大概是神经绷得太紧时间太长,有点累而已。

“太太,你的手机刚才就一直在震动,好像是有谁给你打电话。”

秦桑找到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未接来电,偏偏都是来自于她现在对不想理会的人陆禹行。

刚在疗养院,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秦桑不清楚。但有一点她很明白,那就是陆禹行和周旭尧现在已经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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