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元宵节那一晚两人闹了别扭之后,就一直都没有和解。

贺兰悦之心里很清楚,其实真正错的那个人是她,可是面对即墨明镜的责备,她却突然间控制不住心底的怨气和愤怒!

她怎么能够放过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呢?

无论是东方问月还是贺兰信一家,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们都曾经向她和她的家人伸出了罪恶之手,她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而他竟然还怪自己,贺兰悦之想想就觉得生气。

虽然她也知道自己是胡搅蛮缠,即墨明镜生气的不是她报仇,而是她不知会他一声私自动手鼹。

贺兰悦之苦笑。

这样害人的事,她怎么跟他提前打招呼呢?

难道要她跟他说,喂,我要去杀人了,你准不准,给不给我递把刀?

别开玩笑了,那个男人听到一个姑娘家整天算计人想害人心里会没想法的?

现在只怕他心里也在想自己是个毒妇了吧?

贺兰悦之心里有些沮丧。

叹息一声,毒妇就毒妇吧,要是她不能够做这些,哪怕是她嫁了即墨明镜,将来成了英国公夫人,富贵荣华,也不会开心,心里也总会有遗憾的,而有些事情,即使是在爱情面前,也不能让她退却的。

贺兰悦之无声的叹息一声,翻身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此时东方问月怎么了,有没有被严刑拷打?

被关在诏狱的东方问月早在进去的第二天,就醒过来了,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到一阵阵阴冷,她娇气的皱了皱眉头,翻了个身,更贴近的窝进被窝里,谁知道素日里柔软温暖的被窝此时却又硬又冷,一向娇惯的她哪里受得了,当即就不高兴了。

“来人!”

东方问月心里十分恼火,这些贱婢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父皇不过是稍稍冷落了自己一下,这些人就这样怠慢自己,还真当自己是泥捏的啊,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也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记住,即使自己不再是备受父皇宠爱的女儿,却也还是名正言顺,名声绝佳的公主,可不是谁想要作践就作践的!

喊了人半天都没听到声响,东方问月越发的恼怒了,她拥着被子坐起来,正要叫喊,却突然间被眼前的一切给惊住了!

这是哪里?

此地阴寒昏暗,四周都是一无所有的墙壁,墙上燃烧着火把,静静的火光能够隐约照出整个样子,看着,好像,监狱!

东方问月瞬间撑大了眼睛,使劲的摇头。

不,不可能的!

她一定是做梦了,这一定是幻觉!

她可是公主,她明明住的是华美的宫殿,睡得的高床软枕,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监狱里呢?这一定是假的!

一定是的!

东方问月忙又躺下去,闭上眼睛一遍遍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假的,是她双眼打开的方式不对,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幻觉,她只要睡着再重新醒来,一定能够回到她的宫殿里。

可是这冷硬的床和阴寒的被窝,早就因为她先前坐起而消散了那一点儿可怜的热气,此时冷得她浑身发抖,又怎么可能会睡得着?

东方问月脑子越发的清醒了。

她根本就不是在做梦,这也不是幻觉。

她真的被弄到了监狱里!

可是为什么?

先前皇帝不是已经放过她了吗?

为什么突然间又将她抓进来?

还这样悄无声息的,一点儿预兆都没有,她就这么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

为什么?凭什么?

东方问月到底是公主,虽然这半年来她受了些挫折,减了些锐气,但她到底还是那个傲气的公主,她很快就将心里的那点儿惶恐给放开了,生出了怒气来。

“来人,来人!”东方问月拥着被子生气的坐起来,厉声喝叫。

这诏狱深处很少关押有犯人,长期阴冷死寂,东方问月的声音在这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的渗人。

不过远远传来的脚步声,带着未知,落在东方问月的耳里,恐怕就更加渗人了!

东方问月当然不会认输,她撑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口,看着身穿飞鱼服的楚展阳从打开的牢门走进来,她眼睛都瞪圆了!

“楚展阳!”东方问月咬牙切齿!

楚展阳看着东方问月,眼底深沉没有一点儿波澜,声音平静没有半点温度起伏:“你醒了!”

东方问月见状心惊胆战的同时越发的气愤:“楚展阳,你好大的够胆,竟然敢潜入皇宫将本宫偷出,关押到狱中,你赶紧送我出去,要不然的话,休怪本宫无情,禀报父皇,灭你满门!”

楚展阳看着声厉内荏的东方问月,嗤笑一声:“过奖了!抓捕公主这样的事,若是没有皇上的旨意,楚某可不敢擅作主张!”

真的是父皇下的命令?

东方问月瞳孔一缩,心里慌乱,可是为什么?

先前不是已经原谅她了吗?

怎么会突然间又抓她?

“不可能的!你骗人!父皇那么疼我,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将我下诏狱呢?一定是你诬陷我是不是?没错,肯定是你诬陷我,所以父皇才会下这样的命令,你这个奸诈的小人!我要见父皇,我要面圣!”东方问月心慌意乱声厉内荏。

楚展阳不以为意:“皇帝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将公主抓捕,可是,你果真是公主吗?”

东方问月脸色大变,说话都变得磕磕碰碰:“你,你胡说什么?我当然是公主,我怎么可能不是公主!我告诉你楚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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