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家里,打开灯,屋子里跟平时一样安静。

樊以律洗澡,换衣服,忙完之后,打开电视机观看政经新闻。

通常这个时候,于淳安会乖乖地坐在他旁边,两人一个继续工作,一个认真地做学生,写写画画,笔记做得极为认真。有时候喝水的空挡,他会悄悄地靠在沙发上看她。她埋头奋笔疾书的模样,总能让他联想起她读书时期的画面。想着那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傻子,这么偷偷地看过她,关注过她。

樊以律喝了口水,把腿搁到茶几上,无奈地叹口气。习惯确实是个可怕的东西,才短短五个月,他已经开始有些不适应了。

摸出手机之后,他拨通了于淳安的号码。

响了很久那头才接,背景声音嘈杂。

“你在外头?”他问。

“嗯,我在吃饭。”

樊以律看了眼表,她还真是厉害,能吃到十二点。

“有事吗?”她问。

樊以律笑了,“没有,你好好吃。”

“……嗯。”

通常这个时候,她会把电话挂了。可今天却还等着。

“明天见吧。”他又开口。

那头‘哦’了一声,忽然问:“你到家了?”

“是啊。”

“嗯,那……”

“明天我接你下班。”

“……好。”

挂了电话后,樊以律自嘲地笑了。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直觉,总觉得她离开他之后就只会在家待着。不过很显然,她的日常生活还挺丰富。

他摇了摇头,倒了杯小酒,准备喝完就去休息去,省得脑袋不清开始瞎想。

那头的于淳安,吃得也不是很尽兴。跟郭哲两人坐在烧烤摊上吃着串儿,喝着啤酒,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你那对象?”郭哲斜眼问她。

于淳安白了他一眼,这家伙到现在都不好好的叫樊以律的名字。不是什么樊公子,富二代,就是你那对象什么的。

“我看他管你管得还挺宽。”郭哲喝口酒,评判道。

于淳安懒得理他,也不想跟他探讨这方面的事,索性埋头吃饭不吭声。

郭哲见她这副模样,‘啧啧’两声作罢,接着之前的话题说:“你爸可没那么容易罢休,他要是天天去海瑞堵你怎么办?”

于淳安冷笑,“他没那么傻。”

“他是不傻,可万一呢?”

“那就受着呗。”她无所谓地喝了口啤酒。

郭哲佩服,“你的心还真大。”

于淳安‘哼’了一声。她才不是心大,只是习惯了而已。今天来这儿跟郭哲吃饭也不过是想打下预防针,省的何海东打着她父亲的名义到处骗钱。虽然她也不认识什么人,但还是提前说清的好。

至于樊以律那边,她原本计划着今天晚上说的。可谁让他临时没空,所以只能等到明天了。

……

歇了一夜,又在公司忙了一天后,晚上终于见到了樊以律。

两人在他家吃的饭,因为想吃些清淡的,所以他叫了家越南菜的外卖。电视里正播报着财经新闻,彼此随口谈论了几句。

于淳安问他:“现在国内股票市场这么危险,你为什么还买?”

樊以律笑,“没有所谓最差的时机。当所有人都觉得不景气的时候,恰恰是难得的机会。而真正危险的,其实是当街边卖煎饼的老汉都知道股票能赚大钱的时候。”

于淳安点点头,感慨道:“赚钱真累。我听说有些人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盯着股票看,天天坐在电脑面前研究。”

樊以律不同意,“股票是长期投资,在你抛出持股之前,所有的涨停都是虚的。”

“风投是不是更累?操心的事情更多?”于淳安学得越多,就越觉得他那个脑子简直非人。

樊以律喝了口水,说:“习惯就好。一但你摸清门路之后,就会形成固定的思维模式。”

于淳安泄气,“我还差得远。”

樊以律笑出声来,掐了掐她的脸蛋。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她摸摸脸,看着他。

“嗯?”

“何海东,就是我那个‘爹’。他要是接近你的话,直接叫保安就行了。”想起自己家的这些烂事,于淳安很难有好脸色。

“他又烦你了?”

“我能应付他。总之你别理他就是,千万不能给他一分钱!”

樊以律扬眉,看了会儿于淳安。

“怎么了?”她被他看的不自在。

樊以律摇头,问她:“你真觉得我不理你父亲,就能彻底解决问题?”

于淳安垂眼,闷声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连累你。”

樊以律笑了,“连累我什么?”

“反正我就是不想让这些破事烦到你。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这些事不该你来面对。”

樊以律看着于淳安那张认真无比的脸蛋,心里想笑。不知道是该说她单纯,还是傻。

“放轻松点儿。如果没我,他也不会找上门的。这些事儿你不用担心,尽管让他来找我,我知道怎么处理。”他轻描淡写地说完,还伸手摸了下她的脸。

于淳安却蹙起眉头,直视着他那双温柔的眼睛。

“怎么了?”他笑问她。

于淳安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为什么她担心的事,在他看来都不叫事儿。而且明知道这么做不对,可当他说出让她什么都不要管的时候,为什么听起来却跟天籁之音一般美好?

也就是这一瞬间,她忽然有些明白自己。原来她渴望的并不是什么深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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