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乐意让你靠不行吗?”奚禹将自己的双肩包背好,跟着学姐他们下车出站,秦朗揉着自己的脖子跟在奚禹的后面,伸着舌头对着她的后背做鬼脸。
到了里昂后,已经是当地时间十一点多了,学姐建议大家先去吃饭,然后再去找酒店放下行李。
一起出门旅游大家都是aa制,奚禹正打算将自己的那份钱交给学姐时,学姐说,她的费用秦朗已经替她给过了,奚禹说秦朗给的是秦朗给的,跟她没有关系,执意要给学姐她那部分的费用,学姐不要,说是让她给秦朗好了,反正她收了五个人的费用,不能再多收一个人的。
奚禹知道秦朗肯定不会要她的钱,心里很烦,无数次在想着早知道自己就不来了。
吃完午饭,奚禹把自己的那部分钱趁着秦朗去洗手间时,将钱偷偷的塞进他背包的夹层里,却在他的包里意外的发现了她的速写全身像,奚禹手贱的将画打开,画中的自己坐在小马扎上,认真的聆听着别人的故事,指尖的铅笔在飞舞的动着,从一个业内的旁观者角度上来看,这张速写,秦朗画的很出色,简洁利落的几笔,就将一个人的大致轮廓塑造的很好,细节上的几笔刻画,就将人物赋予了灵气,秦朗的专业课很好,根本就不是他说的那样,纯属的玩票性质,他在巴黎马赛巴塞尔都开过自己的个人画展。
但是作为这幅画的模特来说,她却感到深深的烦躁,被别人喜欢着,并不只是有欢喜,也会出现烦躁,就像她这样,她根本无法回馈秦朗任何感情,她本就是一个伤痕累累的人,余生是用来慢慢疗伤的。
她没有力气去和另一个男人开展一段恋情,秦朗是个好人,纵是她拒绝了他多次,他也没有对他做过一次过分的事儿,只要她不愿意,他始终与她保持着君子的距离,这一点他他跟那个男人一点点也不一样,那个男人的绅士是装的,而秦朗的绅士是浑然天成的,这也有赖于他在巴黎待了十多年时间的缘故。
奚禹本想将这幅画顺手牵羊给拿走的,总觉得自己的画像在一个男人的包里装着很怪异,但一想着他们是艺术生,即使没有模特他们凭空想象也能默写出一幅一模一样的画出像来,她就是把这张画顺走了,秦朗还能画出无数张跟这个一模一样的画像出来,做了就是多此一举,还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出来,奚禹将画像卷好,又放回他的包里。
下午一行人去了里昂的安纳西老城,安纳西是阿尔卑斯山区最美丽的小城了,法国人称它为阿尔卑斯的阳台。
一路上,秦朗像个话唠似的,在奚禹的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奚禹全程黑脸不给他好脸色看,既然回应不了他的感情就彻底摆正自己的态度,这次旅游回去后,她就决定跟秦朗断了联系。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