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云初的目光在静侧妃身上落下几瞬之后,停留在云花衣面上,却有些狐疑了,虽然大半张脸被面纱遮着,可是又如何避得过眼利的她,分明是晕迷了近半日,这才醒的人,不说身体虚弱,也该是精神不济吧,为什么,她却见得云花衣眉目舒展,眼梢一抹红润,眼底更是水光泽泽,她前世里虽然还保着处子之身,可是见识阅历都不少,这种眼露红春的模样,分明就是……床第间……
可是,云花衣,怎么可能?
难道安王和云花衣已经……云初摇摇头,否定。
难道,与那晚那些墨阎阁的杀手有关,她做了一些什么见不向光的交易?
可是,以云花衣温婉高傲的模样,也不可能这般屈就自己……
云初心里疑惑重重。
云花衣眼下当然知道自己什么状态,先前看到镜中的自己,也着实吓了一跳,沐浴好几次,又用了多许暗色脂粉遮挡,这才敢以虚弱之态出来,但是,身体上所受的愉悦刺激毕竟还在,所以……
静侧妃此时就坐在云花衣身旁,倒是不觉得云花衣有异,她现在满脑子只想着,一会儿发生的事情,就等着看云初如何由云端落云泥。
“启禀王爷,邪祟之物,在本道作法与天达听,又寻方位八卦,终于寻得方位。”这时,那“跳舞”的道士突然停下,对着云王爷禀报。
闻言,云王爷眉宇紧锁,身为一府王爷,世勋显贵,他自然也不信,更不想信这些,先前自己也亲自为静侧妃和云花衣把过脉,可是也看出个所以然,所以,当道士将静侧妃与花衣唤醒之后,心里多少对其是相信了的,眼下听他一言,沉吟一瞬,道,“在何处?”
“就在……”中年道士长剑一指,众人目光随着他一落。
最后,中年道士却是将剑指在了自己面前。
“道长这是何意?”云王爷锁眉。
中年道士却有些凝重的摇了摇头。
“故弄悬虚。”这时,一旁一直静默不言的云楚突然不悦的开口,惹得云初都不禁侧目看去,她这个哥哥性子一向好,鲜少当众让人这般不堪,此时如此这般言语,可见,对这中年道士的不悦与不喜。
那中年道士闻言,看一眼云楚,却是郑重的一拱手,“二公子此言差矣,老道我并非故弄悬虚,而是这邪祟之物,就存于你们每个人身上,而且,并非天降,是乃人为。”
“人为?”云王爷面色一沉。
云楚手指轻敲了下车轮椅。
云初却是安静的看着那中年道士,等他接下来的话。
“道长啊,到底是何人所为啊,你快说出来,竟然害我和花衣,真是……”一旁静侧妃于此时突然焦急的开口。
那道士闻言,眉头皱了皱,最后将目光落在云王爷身上,“邪祟主因,就在于王爷你身上。”
“胡说。”云王爷再如何信了道士几分,也断然不能允许这等说辞,当下眉峰紧起,声音微怒。
而那道士也镇定,不慌不忙,“请王爷容老道我细说,倒不是王爷要害静侧妃娘娘和二小姐,倒是你身上被人下了降头,而降头所指对像,不是你,却是你的亲人,所以……”那道士说到这,欲言又止。
云王爷明白什么,这才手一挥,将旁边一众奴仆挥退。
“道长有什么就请直言。”
“不知道王爷最近常宿于何处?”道士开口,云王爷面色整个沉郁而下,不止云王爷,云初的面色也一瞬沉暗。
而从头到尾一直不言语站在云王爷身旁的香姨娘面色却是豁然一变。
“不知这有什么相关?”云王爷瞧了眼一旁的香姨娘这才道。
“也无什么相关,只是,王爷浑身满是被阴郁之气所笼罩,而此气又为夜间常出,定然是近些日夜晚长待之所,所以,王爷近日与谁接触多,怕就是……”那道士言至此,摇摇头,不再说。
可是云王爷等人都明白了过来。
静侧妃闻听道士之言,似乎想到什么,面色猛的大变,豁然看向香姨娘,“香姨娘,是你,是不是你……”
“不,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香姨娘的面色也变了,当即求助般的看向云王爷,“王爷,你不能听信这道士一面之辞啊。”
“老道是否虚言,王爷可派人去查一下这位香姨娘的屋子就可,如这等阴气之事,屋内必有阴物所在。”
云王爷看看愤怒而委屈的静侧妃和一旁“愈加虚弱”的云花衣,又看看满脸期切的香姨娘,随即一摆手,“走,去看看,身正不怕影斜,你也莫怕。”
云初与云楚对视一眼,也紧随着跟上。
香姨娘的院子还如往常一样,并未因为云王爷的惯宠,而奢侈精饰。
云王爷对着身旁琴芳点头,琴芳立马着人进了屋子搜查。
香姨娘从头到尾面色难看又紧张。
整个院子里气氛沉抑,大气都不敢喘。
这个时候,空气中,云初却是朝静侧妃看去,却见静侧妃在无人的角度冲其一笑,那笑容,挑衅,得意。
云初眉目锁得森严。
没过多久,琴芳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上的东西,让人尽皆倒抽一口气。
小人,以布所织,上面全部写了名字,扎着针的小人,有静侧妃,有云花衣,有已死的云逸才。
夜色下,突然拿出这一物,不可谓不惊悚而诡异。
香姨娘吓得当即噗通一跪,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些东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