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何必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我能到达这大晋京城多么不易,作为东道主,你怎么也该微笑礼待吧。”
“呵呵……”云初突然冷然呵笑,将心底那焦急情绪再压了压,掩得极深,眼度光束闪了闪,当真是分外客气,“我现在要进宫,不如这样,为了以示大晋的诚意,你和我一同进宫?”
“呵呵……”南容凌又笑,眼底流光逸转的盯着云初,“云初,是你傻还是我傻,如今皇上病重,太子想必很忙,我自然不能不识趣的打扰,当然了,还有,如今南齐和大晋这微妙的情势,若是被人发现在我在大晋京城,不会立马被抓起来?”
“那你这么聪明的知道眼下形势,还出现在我面前?”云初笑意一收,当即一拂袖,作势就要走。
看来,南容凌只知皇上病重,并不知景元桀此时情况,云初松下一颗心。
“云初,跟我走,好吗?”身后,南容凌的声音却突然响起,退去了一贯万花缀生般的笑意,竟无比的认真。
云初脚步都未顿一下,直接冷哼一声,却并不是去向皇宫,而是向着云王府方向而去。
万一南容凌追上来呢,她此时可不能将他引向皇宫。
所以,多一事不少一事,她更不能让南容凌看出来,她此刻十分想进宫的想法,南容凌这只狐狸也不好骗的。
“太子,我们不宜在此处久待。”而一旁,从出现就一直不言语的墨月警惕的看了下四周,这才对着南容凌规劝。
南容凌却无所谓的摆摆手,然后,上前一步跟上云初的步伐,眉宇轻蹙,“云初,你的裙摆有污垢。”
“我喜欢。”云初冷冷的丢下三个字便直接抬步向前走去。
“我知道,奶娘死了,玉无洛死了,你身边的丫鬟也死了。”
“与你何干。”
“难道你就一点不怀疑他们的死是有人早有预谋。”身后,南容凌跟上云初的脚步。
云初脚步不停,“大长老不是已经死于我手,就算有人预谋,我也总会把他揪出来。”云初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回过头狠狠的看了眼南容凌。
南容凌不怒不愠,笑意更如流水般轻漾在眼角,“揪出来不揪出来的不要紧,最要紧的是,我进得这京中之时,收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你想不想听。”
“不想。”若不是此时只她一人,又担心南容凌出现在此有所企图或埋伏,云初早飞身一掠了。
而且,她现在满脑子心心念念的是进宫看景元桀,看他有无有事。
不过,在这里和南容凌交谈了这般久,竟然没有丝毫气息拂动,说明,这段时候,既没有人进宫,也无人出宫。
这到底是好是坏。
云初暗恼这个南容凌怎么还跟着。
“太子妃。”云初正在思忖着,前方的路豁然被堵死。
云初看着前方突然出现的人,暗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在这时候被高阳这些人拦住,真是足够让她,百感交集。
他舍不得景元桀的人伤一兵一卒,却不能暂时离开。
当然,南容凌能只带一人出现在此,必定有后谋,所以,想要活捉他,根本就不可能。
加上因为方才忧急太过,她内力受挫。
靠。
而此时此刻,高阳带领的十数人自然也看到了南容凌,当下互对一眼,空气瞬间凝结。
“我没和南齐太子勾结,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云初看着高阳等人看向她时那眼底冷淡拧深的光芒,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本来就对自己没什么信任,再是眼前的情形,加之此处离皇宫不过,真的很容易想歪。
“太子妃,你觉得我等会相信?”高阳开口,自然不信。
云初想杀人,换作任何时候,她都不需要这些人的信任,她云安也从来不在意谁任任不信任她,可是此时此刻她必须让他们相信。
“你们必须信。”云初眸光轻闪着,却听自己斜后方,南容凌对着高阳等人道。
云初眸光一眯,南容凌会为自己说好话?
“我堂堂南齐太子,就算是要和大晋太子妃合作也,也不会选择这般默默无闻的方式。”南容凌也够嚣张,听得云初直蹙眉。
而下一刻,几乎是毫无预兆的,南容凌身后的墨月竟如离统的箭般,冲了出来,直向高阳刺去。
同时,南容凌对着空气一摆手,不过瞬息功夫,顿时,近百黑衣人如小黑点般密集而至,顿时将高阳等人围了起来。
南容凌的人可不是忠勇侯那些府兵,也是经过千锤百炼的。
“以多对少,南容凌你也不害臊。”云初当即冷斥。
南容站在那里对着云初轻扬了扬头,反而笑,“云初,你也不必装了,以你之性子,若是有人敢于你这般说话,你早就收拾他们了,可是,你从方才就一直在磨蹭,一直在打太极,竟然还和他们解释……这可一点儿不像你的风格。”
“我什么风格?”云初横眉一挑,“你特么懂。”
云初冷声一语,看了看身后转瞬打在一起的光影交错,眸光变了变,然后一咬牙,直接就朝皇宫方向而去。
各人自有各人命,他护得了他们一时,护不了他们一世,全凭实力和运气,眼下,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景元桀。
南容凌带了这般多人进京,景元桀竟然没有收到消息,太诡异了。
就算南容凌一人跟来,她也可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