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话一落,宋玉的面色却不好了,本来就因为长日来奢欲过纵,导致看上去虚乏的面色,就像是吃苍蝇般的难受,只是,目光起伏涌动间,好像是忍着什么,竟然难得的没有反驳什么。
“告辞。”云初又看一眼宋玉,好像显然也不打算再和说什么,微微一笑,抬步就走。
“身为未来的太子妃,却与一名男子单独相处,且身上还有酒气,若是太子知道未来太子妃在这里与陌生男子私会,不知道会如何处置。”云初刚要错过宋玉三人,便响起宋玉几分挑衅几分威胁又有几分忍心耐的话。
云初脚步微顿,然后,缓缓转身看着还算长得不错的宋玉,只是,开口的语气,却骤然沉了沉,“看来,世子爷还是没学会如何与我好好说话。”然后,说话间,目光还下意识的扫向宋玉的裤子,冷意幽然。
宋玉当下脚尖儿都是一颤,“你……”
“你们呢?”云初目光这时又对着宋玉身后眸光厉然一扫,哪里还有方才一丝温软之气。
那两名男子当下缩了缩头,自然不会乱说话,他们都出身不低,父亲都是朝中要臣,关于云初的名声,就算不是在坊间街宇间听说,也听自己的父亲说过了。
能令从来生人勿近,尤其不近女色的太子在意的女子,又岂是能简单了的,还有之前那些与云初有关的事情……他们还不想死,更不想连累他们的父亲。
而宋玉你了半天,怒意在眼中明显翻滚,最后还是生生的忍了下去,看着云初和玉无洛缓步离开。
“走走走。”好半响,宋玉恼怒的对着身后挥挥手,然后,又很是颓然丧气,真是冤家怒窄。
那二人听得宋玉这般吩咐,当下四下左右看看,忙跟着宋玉离开了巷子。
而远看着三人走远,方才看似早就离开的云初和玉无忧这才自一旁的树梢上飘然落下。
“你方才,在试探什么?”玉无忧直接看着云初询问。
云初抿唇一笑,“你真聪明,知道我方才在试探宋玉。”
“你说话做事从来小心缜细,从不会无的放矢,方才故意激怒宋玉,又出言威胁那两名男子,这都不太像你的处理作风。”
云初赞于玉无洛的细心,道,“威胁那两名男子,是我不想多费话,如果威胁能有用,也能省下不少心,至于激怒宋玉……“云初神色一下,“忠勇侯府有问题。”
玉无洛闻言,眉宇微拧,“忠勇侯这般多年在朝中一直处于墙头草的角度,加之其又是皇后娘娘的兄弟,是人都要给个三分薄面,云王爷虽然当初因为你和忠勇侯生了嫌隙,可是素日在路上碰着,还是要客气的打招呼,其在京中的地位是不可小觑的。”
玉无洛话落,云初的原本深思的目光豁然定定看着玉无洛。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玉无洛被云初这突然的眼神看得有些愣,眼底光束一怔之时,抬手摸了摸自己脸。
“脸不脏,很帅,只是,我觉得好像又欠你许多了。”云初又忽然转身,直接朝着巷子外走去。
玉无忧自然听懂了云初话里的意思,是啊,他方无无意中,便透露了自己对她周身一切消息的在意。
似乎,在她面前,他便没了任何防备与心防,变这样说出来。
“但是,忠勇侯府一定是有问题的。”云初走了几步,又回到方才的话题,端倪如画的小脸上,唇瓣微微抿着,“事过奇,必有妖。”
“确实,如此节骨眼上,忠勇侯,太安静了,不说其他,就说他对皇后去东南山休养一事的关注度也太过于少了些。”
云初点点头,“我方才那般激怒宋玉,他竟然都忍下了,这若是以前的宋玉,可不能做到,就算是因为这之前的事,有了长进,可是……”云初摇摇头,“若是有长进,方才又不会在我打算离开时,忍无可忍的说那些口不择言的话了。”这太不符合宋玉怠
“要不要去忠勇候府一探。”
云初拧眉,须臾,看着玉无忧,“我们好像一直忽略了一个事实,至如今,襄派大长老还没有抓到,而京城早已暗中戒严,他除非会雾法,会隐身,否则,万不能无声无息离开。”
“你的意思……”
云初唇瓣突然一勾,“大长老曾经与皇后交情可是不差,那其与忠勇候府……皇后稳坐后宫这般多年,手中血腥肮脏,必定磬足难书,这其中,想必有多少是由忠勇候去做,那他与大长老之前必定有所联系,再者,方才宋玉与那两名男子说,这几日要消停些,为何要消停?是不想让人把注意力放在忠勇候府?”云初说到此处,又抬头看看天,“所以这天色还没黑,宋玉就这般扫兴的回府……”
“我派人去。”
“不用。”云初抬手一阻,眼底寒意泛开,“再等等。”
“等什么?”
“有些事情我还不能确定,我需要时间。”云初看着玉无洛,神色微微一松,“没关系,眼下看来,宋玉能自由出行,忠勇侯府必定不是被大长老控制,再说,大长老如今受了重伤,想要控制偌大忠勇候府,也不太可能,总之不管如何,反正,忠勇侯府如何,与我无关。”
玉无洛看着云初,相守十数年,自从数月前,她一朝变化,便是这般,嬉笑时,言语轻纵,恣肆无羁,谋事时,姿态沉静,处理果决,心思难测,却又让人无比相信她。
“好。”须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