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才一听云王爷这话,心头咯噔一跳,不说他,一旁的云花衣面色也是一暗,自从二哥,云初同父同母的哥哥离开云王府后,大哥更成了父亲的倚靠,父亲还从未这般语气和哥哥说过话呢。
还有之前安王爷的药,云初所谓的借花献佛。
这个云初,看来,她有必要好好重视重视她了。
云花衣眼底的暗芒转得极轻,却也难逃最会察颜观色,只需余光一扫便将众人神收色收尽眼底的云初。
但,无论如何,云王爷能说出这话,她也很高兴了,但是呢,还远远不够。
所以,下一瞬,云初身子一歪,若不是知香扶得及时,便就要跌倒在地。
“小姐,你看你伤得这般重,还来给静侧妃请安,静侧妃大人大量,必不会怨怼你的。”
知香这话说着,让云初心里一顿猛赞,这丫头,太上道了。
但,其实,三分掩饰,七分是真痛。
自然而然的,王爷眼底更是升起心疼歉疚之意,“也别请安了,静侧妃已经睡下了,你又伤着,等伤好再来看看,走吧,我送你回院子。”
“啊?真的吗?”云初又惊又喜,面上的欣喜激动之色一点都不掩藏,看得云王爷面上又是一阵歉疚,他过去到底是有多忽视这个女儿,才让他只是这般说说话,她便能高兴成这样。
猛然想起,曾经,云初的娘也是温柔娇俏,云初儿时也是可爱迷人。
云王爷眼底的愧疚之色这般明显,兴悦了云初之时,却灼伤了云花衣和云逸才的眼。
但是,这个时候,云花衣总会在最恰当的时候,不让人忽视她的存在,稳住局面。
“姐姐伤得这般重,二十大板确实不是常人能受起的,父亲好好照顾姐姐吧,母亲这边女儿会好生照顾的。”这语气全然是懂事的乖女儿般,却聪明提醒着云王爷,云初身上的二十大板是他下令打的,当即身体微微一僵。
云初自然感觉到了,暗诽一句这个云花衣果然不是好鸟之时,长长的睫毛簌簌颤着,“父亲,云初的命是你所给,这二十大板是父亲对我不懂事的教训,云初懂的。”语气诚诚,肺腑之言,乖巧之态,更是比云花衣有过这无不及。
云王爷一听,更沉的愧疚之意代替了面上的怀疑震动之色,身子放松,遂对着云花衣吩咐道,“我送你姐姐回院子,你好好照看你母亲,你自己之前也受了惊吓,好生着。”吩咐完这一句,这才扶着云初离开。
云花衣心里一冷,却亦知见好就收,多说反而过错,遂即温婉一礼,“女儿醒得,父亲慢走。”只是抬眸之际,眼底一丝阴毒之色落尽正转身的云初眼底。
云初一心头冷笑一声,不就是得意父亲对你的在意么,当下脚步突然一停。
“怎么了?”云王爷看着云初,开口间,声音都温和几许。
云初泛着无辜而柔弱的大眼睛,眸光突然一落,然后定在一旁的的香姨娘身上,“香姨娘,谢谢你今日送来的糕点,云初很喜欢。”
一旁站在众人前面的香姨娘听着云初的话,当即一愣,随即立马反应过来,忙摆摆手,“那不算什么的。”
一旁云花衣蹙了蹙眉,没什么情绪,毕竟这些巴结谄媚的姨娘,谁好往哪儿凑是太平常不过,只是这香姨娘的手脚也太快了吧,平日里隔三差五的亲自给父亲准备糕点就是了,如今,这招还用到了云初头上。
而随着云初话落,云王爷看向香姨娘的眼睛,也柔向几分,那意思十分明了。
触到云王爷受怜的眼神,香姨娘当下不禁对云初感激几分,但接下来是更大的惊喜。
“那香姨娘可以跟我一起去水洛阁,顺便教教奶娘那些糕点是如何制做吗?”云初一句话,香姨娘本就是个通透的人,哪能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当即带着笑上前道,“大小姐有吩咐,自然可以。”于是乎,便在一大帮小妾姨娘嫉妒羡慕的眼神中跟在了云王爷身后。
这一幕,云花衣和云逸才没多大感触,倒是主屋里,将院子外所有话听得一清二楚的静侧妃却是面色变得青黑一片,估计这香贱人,今晚怕是又要对王爷死缠烂打了,可是想怒也无法发作,她现在是病人,难道还能去将云王爷给拉回来。
当下便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云花衣走进主屋时,便看到自家母亲这般神色,立马上前安慰。
静侧妃看着云花衣,这个女儿虽然聪明,可到底未经男女之事,哪里知道,这男女之前,若不是……的相济,哪里真能只爱你一人,当下只得恼怒的叹口气,“也罢,只能先暂时便宜这个香贱人了。”
“难道,母亲不觉得云初有些不一样了吗?”云花衣却突然道。
静侧妃闻言,思忖半响,却是点了点头,“是有一点,你留心着,还有安王那边,你要使出浑身解数,今日赠药一出,虽然不知道安王是怎么想的,可是到底最后他还来陪你说了会话,凭这,就知道,他对你是上心的,你自己也要把稳点才行。”
“是的,母亲放心吧。”云花衣这般说着,目光里却早就退去了恬淡温静光彩,偏头间,眼底竟是残狠。
而这厢,一直回到云初所居的水洛阁,安妥云初睡下之后,云王爷这才和香姨娘一起离开。
离开时,虽然沉浸喜悦里,香姨娘还是多回头看了眼云初,本以为她睡着了,没曾想,回头间,便见云初也正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她,四目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