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紫鹃几句话将自己所见说完,黛玉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了。转向香卉只道:“你今日也避得够久了,还想瞒着不成?“
一句话却是炸出了香卉的恐惧,她扑通一声跪下求道:“姑娘,好歹看我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一边说一边爬向黛玉哭求道,紫鹃看不过眼,一把扯过她斥道:“今日个不把事情说清楚,你休想好过。”
黛玉微微的闭眼,良久才道:“说吧,你都知道什么?”
香卉偷觑了黛玉一眼才哭哭啼啼的将自己知道说了出来“我其实真的不知道什么,只是前几日香雪来找我,说是要我帮她一个忙,我瞧着她神色不大对头就没敢答应,她一气之下就走了,我看她那样子有些担心就随了上去,原想同她好生说,不想远远的看见她同一个男人说话,这内院里头哪里来的男人,我当时就吓坏了,没敢出声只躲了起来,也没听真切,只听到隐隐约约的说什么药什么的。姑娘,我真的不知道,只是今日听到香雪的事情吓坏了才躲了起来。”
黛玉揉揉眉心,她之前还只当是行舟和香雪两人之间起了冲突,不外乎是谁陷害谁的,如今看来只怕没这么简单。想了想到底拿了主意只叫紫鹃去二门传话,派人寻了程潇回来。
不管行舟的事情如何,若是真的有人算计,那么目的只怕不会是自己,很可能是程府,由不得她坐视不理。
北边频传异动,朝中这些日子很是紧张,皇帝频频召见程潇商议此事。皇帝正当壮年自然雄心壮志的想要建不世之功勋,还有什么比得上开疆拓土。
只是是否出征朝中争执不下,更有上皇势力在其中搅局,一时之间倒是拿不定主意。程潇连着几日被皇帝召见自己却是也动了些许心思,只是亦在摇摆之中。
他今日正在兵部议事,不想府中突然来人,也说不清什么事情,他担心之下快马回了府,才从管家口中得知这一日的事情。
脸色立时就拉了下来,知道是府中的大夫鸠羽看的,将手中的马鞭折断,冷着张脸让管家先将鸠羽看管起来,而后才进了正院。
如今黛玉跟前的只紫鹃和雪雁两个,白鹤和白鹭被派去看着香卉和香雪。
见了程潇进来,两人都只是淡淡的行礼,黛玉亦起身只是脸上的淡漠一眼可窥见。
程潇心中暗道不好,尤存侥幸之意笑着上前要拉黛玉的手“玉儿今日受累了,下剩的交给为夫就是,必给玉儿一个交代。”只是他话未说完就叫黛玉把手抽了回去淡淡的道:“虽然内院之事本不该叨扰夫君大事,只是如今看来是在有些不妥,我也不敢自专,紫鹃将情况告诉世子,这事自然有世子处置,咱们也好歇口气。”
紫鹃闻言上前一步将府中这一日的情况禀明,无视程潇僵住的脸只道:“香雪未醒,个中情况如何姑娘也不清楚,行舟姑娘哪里姑娘也没去问,就等世子示下。”
若是之前紫鹃一口一个姑娘的,程潇必然要斥责的,只是他如今理亏只能暂且放下,遂笑着道:“辛苦你们几个了,你们只好好侍候少奶奶,必然少不了你们的赏。”
紫鹃福身道:“侍候姑娘是婢子们的本分,不敢当世子的话。”不管黛玉的身份在怎么变,她在紫鹃心中的第一位都是自己的姑娘,从贾家开始,她一路护着的姑娘。
少奶奶什么的,都是姑娘说好才好,姑娘若是没那心思,那就什么也不是。
对着紫鹃犯上的顶撞话程潇眉头皱起就要呵斥但是看向黛玉淡漠的脸还是咽了回去,只能叹气道:“玉儿可愿听我一言?”
“爷有话说,妾身自然听着,爷请。”连妾身都出来,可见是不能善了。程潇揉揉眉心道:“你等我一个时辰,我必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程潇也不再多说,抬脚就出了门。见他那般模样,紫鹃心中有些不安“姑娘是否不妥?”
黛玉望着那门口的帘子沉默了会叹息道:“等会吧!”却是不愿再说。
只是黛玉不管,紫鹃却上心,进进出出的打听消息,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说世子带了行舟和那大夫去了香雪的屋子,只是不知道问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