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梭,天亮又天黑,六日之后,宜信贼匪的案子正式被上奏到了朝廷。
贼匪扰民、圈地害人性命,罪孽滔天,是任哪位皇帝都都恨之入骨的。
当陈志报上案件时,却有严逸站出来:“皇上,宜信的贼匪是抓捕归案了,那天狼团的呢?”
“对呀,天狼团的呢?”皇帝点夏琼华出来。
夏琼华压根就没听说过什么天狼团的贼匪:“启禀皇上,末将不知。”
“不知?”严逸冷笑起来:“你奉命去剿匪,查都不查明白的吗?”
他一转身:“皇上,这莫不是里边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你莫要血口喷人!”夏琼华不接受这样的污蔑:“皇上,末将去宜信那边就查过了,就宜信那边有贼匪,根本就连‘天狼团’是什么都没有听过!倒是听严大人这口气,好像熟悉得很哪!”
“皇上!”严逸高呼一声,跪下来:“天狼团在伊东为祸百姓,夏侯爷去剿匪,为何只知道剿宜信的而不知将这里的一块儿给剿了?微臣差一点被害,难道就连怀疑的资格都没有吗?”
“被害?”夏琼华这会儿是真愣了,他回来把兵权一交就带夫人去寺里,什么事都没听说过啊!
皇帝一看他这样,就皱眉了:“夏老以及林、樊两家的夫人和楚、李两家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送军需和药材到宜信,途经伊东时除了严爱卿被猎所救侥幸逃脱,其他人皆丧命歹徒之手的事你当真不知?”
“竟有这事!”夏琼华也是惊愕过度,才下意识说了这么句。
夏老爷子在一边听着,心叫糟:“坏了!”
在皇帝怀疑的目光瞟来的下一秒,严逸高声道:“皇上,这事京里边人尽皆知,夏侯爷却说他不知道!这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只有他自己清楚,只是可怜刘阁老……”
他呜呜呜的哭起来。
皇帝顿时勃然大怒:“夏爱卿,你还有何话要说!”
夏老爷子生怕儿子再说错话,站出来:“皇上,这事……”
“闭嘴!”皇帝怒地一拍龙案。
夏老爷子脸色一白,下一刻就听得皇帝厉声高喝:“陈爱卿,你审讯贼匪的结果如何?”
陈志回道:“启禀皇上,贼匪有人招供说看到夏侯爷跟天狼团那边有联系。微臣怕审错案子,便是带了贼匪的一干人等仔细刑讯,他们口径统一的表示夏侯爷曾不止一次和他们联系过。”
此言一出,朝野上下一片愕然。
“难怪夏侯爷一回来,年都不肯好好过,就带兵出去剿匪了。”
“是啊!不是有所图,岂会这般积极?”
“这话可不能乱说,若不是这些年夏侯爷捍卫边疆,岂会有我们现在的安宁?”
“做人可不能忘本!”
“这是我们忘本吗?明明就是事实摆在了人眼前,不然是去剿匪,为什么只剿宜信的,而不剿伊东的?”
“就是,而且仔细想想,这些年夏侯爷驻守边疆,很得民心。保不定那边的将士和百姓都是只知夏侯爷,而不知皇上了。”
这话,太诛心!
“皇上,刘阁老和林夫人、樊夫人死得冤枉啊!”严逸抓准这时机嚎哭道。
皇帝这时候的脸色已经黑得跟阎王似的,那语气也是充满杀意的:“夏爱卿,你还有何话要说?”
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陷害!
夏琼华岂会看不出来,却是不知道缘何严逸要针对他,更不知道那素来铁面无私的京兆尹陈志也在这助纣为虐,他只知道若是今儿不能为自己挣得清白,皇帝定再也容不下他!
“末将要求当庭对质!”这是唯一的办法,子虚乌有的事他倒是要看看他们如何栽赃在他身上!
皇帝怒极反笑:“好,带犯人来!”
陈志下去,不一会儿就把四五个带着头枷的犯人给带了上来。
“你们可认得他?”皇帝一指夏琼华。
“认得认得。”五人是异口同声。
“那你们倒是说说,他是谁?”皇帝看向跪在最前头的那个犯人。
那犯人道:“回皇上的话,他是夏侯爷,罪民和他打过不止一次交道。”
“那你倒是说说,我是怎么跟你打交道的?”夏琼华这时候也是冷静下来,见招拆招。
那犯人看了看皇帝,一副畏惧的样子。
“让你说,你就说!”皇帝命令道。
犯人吓得身体一颤,忙道:“夏侯爷多次同罪民交易粮食和药材、以及棉布等物什。”
“胡说!”夏琼华厉喝一声,对皇帝禀报道:“皇上,户部每年都有新拨的军需分发下来,末将有用的为何要花那银子同他们做交易?”
皇帝这时候也想起了夏琼华的俸禄,心里也打了个突。
严逸见状,立即朝说话犯人后边的那个暗使了个眼色。
那犯人立即道:“皇上,罪民有话要说。”
皇帝道:“准了。”
“皇上,这交易不一定是用现银,而是铠甲、兵器……”那犯人说完,低下了头去。
皇帝刚下去的火气一下子就爆发了:“陈爱卿,可有此事?”
陈志回道:“回皇上的话,微臣根据他们提供的线索让人去查,查到了他们库藏里面不止有长矛七百二十柄、大刀三十二柄以及云梯四十座、更有铠甲四百二十副、弓弩、火炮各五十座。为防止他们污蔑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