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见过嚣张的,还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夏老爷子的政敌们看了虽然觉得痛快,但是也是有些兔死狐悲的感受,毕竟是同为大殷国人。
夏语冰的小伙伴们一个个跟绿了眼睛的狼一样恨不得扑上去杀了白洛妃,但是奈何家人拼死命的扯着,把嘴巴给捂着,根本动不了,只能是拼死命的瞪着白洛妃,那凶狠的模样好似恨不得生生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夏老爷子的同党则是有些焦急的看着夏语冰,就怕她会不顾一切的闹了,进而闯出弥天大祸来。
夏老爷子担心的看着夏语冰,不怕别的,就怕她第二人格跑出来吓人。
而皇帝,本欲开口,却忽地一皱眉,闭了嘴,只看向夏语冰,看她会如何处理。
众所瞩目下,夏语冰走到了白洛妃身边,弯腰捡起了那手串儿。
一阵剧烈的抽吸气声。
夏语冰小伙伴们的脸色一下子就涨红了,心里一阵失望,难道老大也要向恶势力屈服了吗?
夏老爷子政敌们看她这动作,先是一怔,旋即摇摇头,觉得她实在是太没骨气了。
夏老爷子的同党们却是悄悄松了一口气,女儿家没骨气总比没命要好,反正她一向没什么好名声,再加上这条儿也不算什么。这正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夏老爷子却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这平日的时候那凶残的第二人格早冒头了,怎么今儿一点迹象都没有?
隐隐地,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对那平日戒备的那个人格抱有多大的期待。
皇帝放下心来,原来不过是一个能屈能伸的孩子。
或许,真的是他多想了。
时候不早,今儿这事也闹够了,等她说完道歉……
“哟呵,这不是西尾街瞎子地摊上五文钱一串儿的菩提子儿吗?”夏语冰在众所瞩目下把手串儿甩了甩,笑得邪气:“公主殿下,你送人东西也得有个诚意不是,就这么个破玩意你拿出来,你好意思送,我还真不好意思收呐!”
“胡说,这明明是本宫去大佛寺求的!”白洛妃这人性子是高傲了点,却不是个会作假的人,而且不过区区一串儿手串,又不是什么绝世珍宝,她犯得着吗?
夏语冰‘哦’一声,十分肯定的道:“那肯定就是你们大佛寺那边和我们这西尾街瞎子摊上进货的是同一处,不然这成色、大小、质地、甚至是绳子的颜色都一样,实在是巧合得有些过分了,也难怪你会看走眼。公主,这样看来还是我错怪你了,不过虽然你输了就赖账,但是我真的如你夸赞一般待人得体,这样我提醒你一句,这要想买真正的好东西就不能贪便宜,拿不出银子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
一席话,不但把人连贬带损一顿,还顺便自夸了一下,这口才也是绝了!
这是非局中人的感受,至于局中人那就无比悲催了。
“这是真的,真的!”白洛妃简直要抓狂。
皇帝听得挺乐呵,反正火没烧他头上来,他乐得看戏。
“我没说假的啊。”夏语冰无辜的一摊手:“这的的确确是菩提子,不过也的确不值钱,我只是在告诉你这事实啊!”
她一脸‘我如此真诚你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无奈表情。
白洛妃一看她这样,差点没被气晕过去:“你……”
“我就是如此的善良。”夏语冰自觉的接过话头,真诚的道:“公主殿下,不看你长得漂亮的份上,就冲你一输就立马翻我家世,对我青睐的份上,我也应该如此告诉你真相的,不用太感激我,我会害羞的。”
她脸上还真飘出两朵红晕来。
皇帝这时候脑瓜子也转过来了,她才到了他地盘就查他朝上重臣家底,苍冥那边到底想干什么?
想到这里,他有心给不知好歹的白洛妃脸色看看,就明知故问:“赤月啊,说了赌约的事这么久,朕还不知道你们到底赌了什么,不妨说出来听听?”
白洛妃的脸色刹那犹如调色盘一样,煞是好看。
夏语冰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刺激敌人的机会,立即高声道:“公主道是我大殷男儿皆是软弱无能之辈,臣女虽是个不着调的,却也是知道国家的尊严、利益高于一切!臣女就同她以舞打赌,跳的鼓舞正是皇上您亲编舞、自教导臣女的‘天颂’,就是想要告诉公主,我大殷皇帝有雄心壮志凌云,且他治理下国家的子民各个都是铁骨铮铮的好男儿!所以臣女要的赌的结果就是让公主当着京城里边的百姓宣布——大殷男儿皆英雄,绝对不是她错看的孬种!”
这脸啪啪啪打得!
朝廷文武百官,尤其是夏老爷子那些嘲笑夏老爷子和夏语冰的那几个人这会儿莫不涨红了脸,脑袋都快低到裤裆里去。
而夏语冰小伙伴儿们的亲人都是松开了控制他们的手,第一次的去掉有色眼镜,正视他们眼中那个不着调,被他们鄙夷是纨绔,却被他们的儿子(哥哥、弟弟)们誉为是够义气的好老大的人,发现她其实眼神清正、傲骨铮铮丝毫不逊色男儿!
夏语冰的小伙伴们可都骄傲的挺起了胸膛,不是朝堂上不许喧哗,他们都要骄傲的宣布——看,这就是我们老大!
夏老爷子和他那一帮同党却是欣慰,这熊孩子也有干好事的一天啊!
干得真好!
整个朝堂上,心情最复杂的当属皇帝。
为啥?
他就是因为这壮烈的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