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要不是当年多亏了定国公府在他当穷书生的时候拉了他一把,哼,恐怕别提他入朝为官,就是在这偌大的京城当个乞丐说不定都还没那资格吧!”
“哼,谁叫他成日里宠妾灭妻?如今更是把咱们天曜帝京唯一最有资格住在这府邸的叶七小姐都赶出了府,这种人你如何能指望他有良心?”
叶丞相耳朵里听到这些话,整个胸膛气怒得一起一伏。他这个人最好的无非就是面子,偏偏竟然被这群刁民当众揭人短。想当年,他年轻气盛之时,原本以为只要有雄心壮志,登云之梯,那么荣华富贵不过唾手可得。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报效朝廷,这些在当年的他的眼里因此变得那般执着,而又理所当然。
孰料,天不如人愿,他的执迷不悟,换来的竟然是差点儿沦落为街头乞丐的下场。那段艰难的日子,如若不是那只向他伸来的纤细如玉的手,他的确不会有今日这般成就。
然而,就在此时,不知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只见他厚厚的嘴唇,微微发颤。他难受的捂住了胸口,不禁颤手一指,“你,你们……”
这边对叶丞相的声讨渐起,然而那边正沉浸在莫名快感里的叶清晚等人却浑不知觉。
发生了这么档子事儿,皇家就算是迫于无奈,也只得把他们几人凑成一对儿。更是据说,夙太后从公主府离去之前,就留下了懿旨,声称叶氏两女,才貌出众,哀家甚喜之。即日赐其为崇国公府颜崇世子为平妻,三日后,奉旨大婚。
事情发生到这种地步,众人无不扼腕,原本以为今日这一场好好的赏花宴,最少不了的就该是礼郡王与左相府的叶大小姐赐婚。可是谁曾料,这场婚事,竟是以这种方式来谢幕。
天成脸色不善的吩咐完沫儿,刚要转身,她抬眸对上的却是君卿那双暗藏冷茫的眼。天成心里不禁一个激灵,然而君卿却是勾唇一笑,抬手微拦了拦,“长公主殿下,你似乎忘了某件事情,需要臣女提醒你一下么?”
“哼,你是谁?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在本宫的面前说话?把你的手拿开,休想拦着本宫的路!”天成厉声呵斥着,君卿的眼里划过一抹讥讽,整个人却是纹丝不动。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天成眼看君卿真的没有放手的意思,不由得失了耐心,她拧起好看的眉,娇声喝道。
“看来,天成公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赏花宴上是谁当着众人的面,亲口承诺只要才艺展示,各凭本事,那么谁能拔得头筹,不是就有资格从长公主此处拿到一个小小的礼物么?”
君卿敛眸,状若不经意的说着。然而,天成却是不由得心下一哂,哼,她倒要看看事到如今这废物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于是她颇为坦然地挺了挺胸,骄傲的抬头,眼里难得的迸发出来了精光,不知为何再次审视着君卿那副“不入流”的样子,莫名的有了几分敌意,斟酌着口气开了口:“是又怎样?”
她就不信在这些小姐公子哥儿的面前,他们还能不看在她天成的面子上替她说话。毕竟,就连母后可是都亲自开了尊口,借着自己德艺双馨的这个名头,给她和夙夜哥哥赐了婚。
的废物,竟然有脸面在她的面前来央求!真是够贱!够不要脸!
不管夙夜哥哥同不同意,圣旨一下,他就注定了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然而,就在天成看不到的角落,君卿的眸底划过一抹暗光,嘴角噙着的那抹笑意,却是越发深了深。
“啪!”
“那么,长公主殿下,这便是臣女想要的!”君卿潋滟的眸子尽显凉薄之色,她轻轻地抬手直接从半途截下,天成就在同时抬高的手。
“你!”天成咬着牙,羞红着脸,恼怒地剜了她一眼,纤细的手腕儿拼力的想要从那禁锢中挣扎出来。可谁曾想,君卿那看似自然的动作,愣是让她勒红了手,都挣脱不得。
君卿冷笑一声,一把扔掉天成的手腕儿,生生将天成弄得毫无反抗之力地向后退了两步,“大胆!你这是什么意思?”天成不敢置信地捂着脸,愤然怒斥道:“本宫何时下过这样的命令?”
“天成,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本王可以作证,卿卿所言的确属实。”北辰玄逸冷着眸,看也没看天成那张白皙的脸上瞬间红肿的脸,他眸色幽幽地望了君卿一眼,这才道:“今日赏花宴,卿卿凭借着那首曲子,别说是拔得头筹,此间造诣,恐怕就是本王都不能及。此番不过女儿家的小小玩笑,有何过分?天成,你是长公主,要有长公主的气度!”
“可是……”天成心下自是不甘,张口就想要否认,但她一触到北辰玄逸那忽明忽暗的眸光,她的底气一下子就泄了几分。君卿那废物真是个贱人!居然这么快就连她玄逸皇兄都勾搭上了!害得素来清风霁月的玄逸皇兄都替她说话。
北辰玄逸的这番话,虽是在君卿的心湖中并没有留下什么波澜,但是在众人的眼中确实不同凡响。
他们本来以为,像的废物,简直就是难登大雅之堂。就算上了场,也不过又给他们新添一笔茶余饭后的谈资。
然而,事实谁曾想,竟大出他们所料,就她口中那句,“你笑我太疯癫,我笑你看不穿”,这种气度与胸襟试问天下间谁曾有过?更何况,就连志在云海之间的逸王殿下居然都自愧不如,这不得不让他们在揣测逸王用意的同时,对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