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紧接着,当他们一行几人恨不得三两步的紧赶到坪子他们所在的营帐之时,首先映入他们眼前的,便是这样一幕。
“你就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混账!哼,真是什么小王八羔子!”
“就凭那个司徒侯府的小侯爷到底能给你们什么好处?不过,小爷倒是听说了定国公府的君家大小姐,那分的废物!就连赤燕的钦天监大人不都算清了她是妖魅附体?别说她往日里只知流连花楼赌庄的fēng_liú韵事,就她和摄政王那种杀伐狠厉的天煞孤星厮混在一起,对我来说天曜这根本就没什么好事!”
“更何况,你们在场的这些人,谁不是亲眼目睹,那日她深夜造访,除了她的贴身婢女,碰了坪子,有机会给咱们下毒以外,又还会有谁这么不安好心?!”
此时的营帐里,除了坪子仅仅只是面露苍白以外,其余的人,皆倒在了地上,一手捂着肚子,不停地哀声痛呼。
李魁和老马哥二人站在不远处,对视一眼之后,纷纷把目光转移到了这些痛苦的躺在地上嘶声的将士。
这里情况较轻的,也不过就是在用了今日的午膳之后,就一直闹腾着肚子。而那些情况严重的,则是直接倒地不起,更有甚者,脸色苍白非但没有丝毫血色,那抽搐的嘴角里,竟然口吐大量的白沫!
这种不同以往的情况,让李魁等人,没来由的一慌。
在这闷热的天气里,这里的神兵,待遇明显的不比时刻守在司徒空身边的嫡系。就算不论他们身上所披戴的已显破败之色的铠甲,单单是那营帐之内依然如同隆冬时节既至的破碎棉布,便足以可窥,他们素日里,蜗居在这天曜帝京到底是过的什么日子。
自打十年前,他们脱离了京都府尹,而又并非司徒侯府嫡系的神兵,在这偌大的天曜帝京中,一夕之间,他们从屹立不败的神坛之上,猛地跌落而下,一朝沦为最不受宠的兵将。
他们固执,固执得不肯低下头颅与京都府尹之前的刘统领那般好吃懒做,成日里只知沉迷酒色的人虚与委蛇。
他们怯懦,怯懦得从不懂得如何跟朝廷的人反抗。
然而,他们这时更多的却是愤怒。
怒他们就算不受上位者的宠幸,底下的人到底又是哪里来的随意处置他们的权利?把他们逼得偏安一隅还不够,怎么还得在这种时候,对他们这些亲如手足的兄弟,下这种狠手!
实在是恕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那人这么一番话之后,就连之前原本还在心中犹疑的,此刻他们的瞳眸之中,也难掩愤懑,不由得纷纷跟着那声音点头附和,“不错!不错!的确如此!”
“这么多年的不闻不问,鬼才会信他们那些人真的是存了拉拢讨好的心思,非得要找上咱们!”
“哼!果不其然,他们今晚就一个没忍住的,对咱们出手!他们那些人黄鼠狼跟鸡拜年,根本就没安好心!只不过,就是他们没想到敢对咱们下这般狠的手。难不成这么多年过去,他们是真当咱们是软柿子,可以让其任人拿捏!”
“你们说的这些,只不过是嘴上功夫
!方云,难不成你的手里有什么确确实实的证据,事情尚未有个定论,你就在这里大肆叫嚣?莫非你忘了,这里可不是别处,而是在营帐里!”
蒙子田的话,骤然响彻在闹事的那几人的耳里,霎时就让方云等人的面色齐齐一变,但紧接着,又很快的恢复了镇定。
“蒙将军!”两方僵持的人马,见了来人,只得隐晦着神色,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
蒙子田微冷着眸子,下颌紧绷,神色不明的点了点头。
“坪子他们的情况如何?”蒙子田这番话,无疑是对着身边的近身随侍,武大武二两人所说。
那两人木然着神色,手脚利落的蹲着身子,迅速上前查看了一番。
“情况如何?”蒙子田眉头紧蹙,眸带担忧的问了一声。
趁着这个时候,方云与之前的那人对视一眼,瞬息之间隐下眸中的暗涌之色。
“不好。”半晌之后,武大等人给出了蒙子田所意料之中的答案,他神色不明的点了点头,沉沉的应了一声,“嗯,那他们现在这种情况还能坚持多久?”
“这……不好说。”武大与武二老老实实的对视一眼,眼下这种情况,这十年来在他们所出的营帐中,根本从未见过,就是不知道这其中的真如方云等人所说,是这……
这里的二人陷入了沉思,然而这时的蒙子田可是半刻都没有停止过忙活,“李副尉,请来的大夫,到咱们这儿的营帐,大概还需要多久?”
李魁听了蒙子田的话,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抱拳道:“蒙将军,可能会有一盏茶的时间!”
听了这话,蒙子田的眉头果然蹙得更紧,“若是如此,那不如在大夫赶来之前,先派人查一查,今日营帐里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咳咳咳!副将大人……”原本静默在一旁的坪子,在看到蒙子田的拧眉沉思的时刻,突地就开了口。
“坪子。”老马哥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他见了坪子非得挣扎着起身,他立时上前迈了两步,作势就要上前去扶。
虚弱的坪子,这时并没有谢绝老马哥等人的好意,然而就在他正欲开口之时,站在角落里的某人,冷不丁地朝这里飘来了一个寒凉至极的眼神。
与此同时,天曜帝京的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