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衙出来后,梁文赋又在街上买了些礼物才回到住处,刚要把门关上,八月忽然又凭空出现在面前,梁文赋摇摇头:“你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
“哈哈!因为我就是鬼啊!”八月露出一个甜甜地笑容,从袖中拿出一把红艳艳的草莓来,问道:“你吃不吃?”
梁文赋说声感谢伸手去拿,八月却躲了一下,然后捏起一个,把果蒂去掉之后直接递到他嘴边。
梁文赋还真不习惯这样被人喂着吃东西,总是感觉怪怪的,但看着八月期待的眼神也不忍拒绝,张嘴将草莓吞入口中。
“嗯,很好吃!”梁文赋笑着夸道,这时八月忽然伸出莹润白嫩的手指,轻轻在他嘴唇上刮了一下,将溅出来的草莓汁擦掉。
八月的动作和表情很是自然,但梁文赋却觉得有点暧昧,于是拉着她坐下问道:“现在你的仇已经彻底报了,接下来你要去哪?”
八月再次喂给他一颗草莓,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相公你呢?现在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要做?”
梁文赋道:“刚才散衙后周知县把我叫了去,恢复了我的功名,而且还告诉我一个消息:月底是皇上四十龙诞,皇上为表示重视人才、励精图治而加开恩科,济源府的乡试定在本月二十五日举行。所以我接下来就要专心读书,准备这次秋闱大比,否则下一次就要等到两年后了。”
八月惊喜道:“那要恭喜相公了,以你的才华定能一举夺魁!这样说来,从下个月开始,我可就要叫你‘孝廉老爷’了!”
“唉!举人岂是那般容易考的?”梁文赋摇摇头,“不说这个了,明天刚好是九九重阳,后天又是休沐日,好不容易能休息两天,我等下就要准备回家了!”
八月嗫喏一会儿,抬起头来期待地问:“我能跟你回家吗?我保证到了你家不调皮,好不好嘛?我一个人好孤单的。”说着可怜兮兮地摇着梁文赋的胳膊。
梁文赋也搞不懂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依恋自己,但既然自己已有妻子,就不能总是给她幻想,于是狠狠心拒绝道:“能得你这样一个姑娘垂青我很感动,虽然不知你为何会看上我,但咱们真的不可能的,我家中确实已有婚配,这次回去我就要准备婚事了。”
听了梁文赋的话,八月竟然没做纠缠,只是闷闷不乐的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梁文赋惆怅地叹口气,带上整理好的包裹回柿树村而去。
自从梁文赋和云翠仙婚期定下之后,这些天来两家人都在忙碌着准备下月的婚事,梁文赋回到家时,母亲正在亲手缝制新被褥,喜子娘想要代劳她都不让,只得在一边打着下手。云母在旁陪着她们聊天,而云翠仙则安静地坐在那里绣着自己的喜服。
午饭过后,梁文赋把带回来的礼物送给母亲和云母,坐在那里陪着她们说闲话。云母忽然对梁文赋和云翠仙道:“唉!我这上了年纪记性是越来越差了,竟然想不起来早上出来时有没有把门锁上,赋儿你和翠仙去帮我看看,别丢了什么东西!”
她这想要支开两人的意思也太明显了,梁文赋期待地看向云翠仙,云翠仙对母亲答应一声,直接站起身来往外走去,梁文赋立刻跟了上去。
身后屋里传出两位老太太善意地笑声。
到了云家之后,云翠仙回过身来,直接把一只小手伸到梁文赋面前,秀目一挑望着他:“我的礼物呢?拿来!”
现在梁文赋已经了解了云翠仙直爽大方的性子,自从和自己确定了关系后,她就直接以娘子身份自居了,并不会跟自己扭捏作态,于是轻轻一笑,拿出两只珍珠耳坠递给她。
这耳坠做工精巧,碧玉雕成的翠凤口中衔着鹌鹑蛋大小的纯金色珍珠,两只耳坠一模一样,正是梁文赋用那两颗金色珍珠请珠宝匠做成。
云翠仙满意地对梁文赋一笑,接过耳坠把玩一会儿,然后却又递还给他。
“怎么?”梁文赋脸色一黯,不解地看着云翠仙。
云翠仙抿嘴一笑,侧过脸去把臻首依到他面前,轻轻低下头去。
这是要让自己帮她戴上!梁文赋立刻满心惊喜,拿起一只耳坠往她耳垂上戴去。
鼻子里嗅着云翠仙秀发散发出的幽香,手指触碰到她白似雪滑如脂的皮肤,梁文赋激动得手都轻轻发抖,帮她戴好第二只耳坠后,忍不住趁机用手指在她耳后刮了一下。
云翠仙身子一颤,脖子里立刻染上了一层嫣红。
梁文赋生怕云翠仙怪自己登徒子,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退后一步,对她称赞道:“只怕天上的仙子都没娘子这般出尘动人,连这两个凡物戴在你耳上,都被衬托得生出了几分宝气来!”
云翠仙好笑地瞪了梁文赋一眼,主动依在她怀里,轻啐一口道:“我都是你的娘子了,夫妻之间亲昵一点何必畏畏缩缩?夫君大可不用这般心虚矫饰。而且啊,妻虽薄有姿色,却万万比不得那天上仙女!”
梁文赋心里立刻满是甜蜜,心情激荡地揽住云翠仙,轻轻嗅着她身上那如兰似麝的香气,口中不住用甜言蜜语称赞她。连生性大方云翠仙都被他夸得脸红了,额头轻轻抵着他的下巴,柔声诉说着对他的相思之情。
看着云翠仙美人醉酒一般的羞态,嗅着她身上如兰似麝的香气,梁文赋心情激荡,情动之下直接低头吻上了她的樱唇。
云翠仙生涩地回应着情郎的吻,只是却并不闭上眼睛,而是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