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姐,赏个脸吧!”
听完油头粉面青年说的这找死的话,沈婧摇了摇头,然后看都没再看油头粉面青年一眼,而是看向被打得泪眼婆娑的周讯,心想:“我如果不是遇到存哥,会不会也跟她一样,为了生活,而受这种屈辱?”
见沈婧还敢无视他,青年真怒了,而且怒火把他的最后一丝理智也烧光了!
于是,青年直接就伸手去抓沈婧的胳膊——他要给沈婧点颜色看看!
“啊……”
可是——
就在青年的手即将碰到沈婧的胳膊的一瞬间,青年突然发出了一声凄惨至极的惨叫!
与此同时,青年飞起了一米多高,然后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由于沈婧出腿的速度太快,加上夜店内的视线也不好,以至于绝大多数人都没能看清青年身上刚刚到底发生过什么。
当然,这没看清的人之中指定不包括徐存他们这一行人——徐存、屠卫华包括苏巧都清楚的看到,就在青年的手离沈婧的胳膊大概还有一寸距离的时候,沈婧闪电般踢出了一脚,随即正中油头粉面青年的裆部,然后油头粉面的青年就被沈婧踢得飞了起来!
同为男人,那一瞬间,徐存都忍不住一夹腿——沈婧有多少实力,没有人比徐存更清楚,所以,徐存敢肯定,油头粉面的青年废定了,就算是扁鹊华佗再世,也让他再也当不成男人了!
不过——
虽说沈婧是怎么出得手,油头粉面青年的一众朋友没看清,但他们也都能猜到,油头粉面的青年之所以成了一只不断哀嚎的大虾,一定是离油头粉面的青年最近的沈婧干的。
因此,油头粉面青年的七八个朋友下意识的就将沈婧围了起来。
当然——
因为有油头粉面青年的前车之鉴,他们一时之间也不敢上前,只敢围着沈婧叫嚣:
“喂!臭娘们,你把孙哥怎么了?”
“我告诉你,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
“跟她废话干什么,咱们七八个大老爷们还怕她一个女人,揍她吖的!”
“……”
扫视了一眼只敢嚷嚷不敢上前的一众家伙,沈婧扭头问周讯:“你没事吧?”
周讯脸上有三个半非常清晰的指印,由此可知,油头粉面的青年刚刚的那巴掌到底用了多少力气。
周讯虽然长得娇小,但是却有一股男人气,这也是她被叫做周公子的原因之一。
听沈婧问她,周讯毫不没理会自己脸上的这一巴掌,而是轻轻一拽沈婧的衣服用极小的声音说:“姐姐你快走吧,这个姓孙的你惹不起,他家有人是副部级高官,而且他家在军队里也有人,另外,我听说,他跟这附近的一个顽主关系不错,那个顽主可是一个敢捅人的主,所以还是你快走吧!”
周讯的声音虽小,但油头粉面青年的朋友之一还是听见了一些。
然后那人一想,对呀,打不过,咱们可以搬救兵呀!
念及至此,那人对其他人道:“你们别让这个臭娘们跑了,我去找军哥过来帮忙!”
言毕,那人撒腿就跑!
沈婧看了那人一眼,然后从旁边拉了一把椅子当着六七个青年的面坐了下去。
见此——
那六七个青年别提有多火大了——要不是,油头粉面青年的哀嚎声一直提醒他们千万别轻举妄动,他们非上去把这个目中无人的女人轮了不可!
周讯则急道:“我说姐姐,你怎么还坐下了,快跑呀!”
沈婧笑道:“这是首都,我就不信他们敢乱来。”
如果沈婧说两句硬气点的话,或是报出几个过硬的名号,周讯有可能不担心。
可沈婧说出来的却是这么幼稚的话,周讯怎么可能不担心?
周讯连忙趴在沈婧耳边小声说:“就在前几天,我们这有一个女歌手被邀请出去吃宵夜,那个女歌手不肯去,还说了几句重话,结果被人拉出去打掉了门牙,第二天还要捂着嘴回来接着唱《再回首》,姐姐,我求你了,你快走吧,他们这帮人可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沈婧觉得周讯这人还挺义气的,随即生出了一个试一试周讯是真义气还是假义气的念头,于是问:“我走了你怎么办?你们会不找你麻烦?”
沈婧这话一问出口,周讯当即就是一愣!
过了好一会,周讯笑笑,然后道:“能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跟孙哥去宵夜喽。”
周讯说得很洒脱,可沈婧却从周讯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凄苦。
是,周讯是大胆敢脱,甚至可以为了机会委屈她自己,可这并不是说周讯就愿意卖她自己。
如果周讯真愿意这样,那她又何必来夜店卖唱?以她的姿色,只要愿意,可以轻松赚到比卖唱赚得多得多的钱。
看了周讯一会,沈婧才道:“现在你就是愿意跟他去“宵夜”也不行了。”
沈婧的语气很平淡,可围着沈婧的六七个青年却全都感觉裤裆里冒出了丝丝凉气,随即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还捂着裆满地打滚的油头粉面青年,下一刻,这六七个人全都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好几步,并全都摆出了防备别人踢裆的姿势。
此时——
如果沈婧要离开,这六七个青年多半只会象征性的阻拦一下,并不会真的硬留下已经吓到他们了的沈婧。
可沈婧偏偏就是不动,这让这六七个“以义气为重”的青年当真是进退两难!
这六七个青年倍受煎熬了足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