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风,吹不散烟雨朦胧。当太多的情绪融合在一起,思念直抵临界点时,他的恍然出现,使这种追忆,就象喷井般,爆发且癫狂。
若没有气氛的烘托,也许不会如此疯狂,若没有他的温柔似水,也许就不会如此快的沦陷!当太多的“如果没有”,恰巧融合为一体时,沉沦,崩溃,忘乎所以。
也许重来一次,明月不会表现的如此主动。可没那么多的也许,让她去“后悔”。父亲亲自出面,兄长的首肯,都为其注射了一针强心剂。
而他真的来了,披荆斩棘的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虽然隔窗相望,但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不再沉寂的内心,旺巴的认可,在明月看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总能抓住人性的弱点,给最大的攻击,让你痛不欲生的同时,又无可奈何。
妥协,他知道如何在得到足够的筹码后,让对方妥协!而现在,他最大的筹码,就是他还活着,其他人却死了。
明月一直对父兄没有出手援助耿耿于怀,曾多次与父亲对峙。直到兄长莫理的一句话,让她骚动不安的内心,变得沉寂起来,但也只是表面的沉寂而已。
“石家的人,最忌讳的便是无目的的援助。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他们甚至会铤而走险!这是他们的傲骨,无人能比。”
很少能像现在这种激动,冰冷的双手揉搓在一起,默默的关注着外面的一切。脸上那布满的紧张之色,就如同年少时第一次登上维也纳********般,几许兴奋,几许紧张,几许彷徨,更有几许抑制不住的难言之情。
突然间,一支宽大的手掌,搭在了明月的香肩上,她猛然扭过头,看到的则是父亲那宠溺的笑容,抱以微笑,侧躺在了他的怀中,一同看向窗外的月亮,看到石光故意与布莱曼对峙时,喃喃的说道:“还是改不掉自大的臭毛病啊!你说你就几个人,is和雷丁几十号人,你们这几个人算什么呢?”
约翰一直没有吭声,默默的从侧方注视着明月脸上的妖艳笑容。有些恍惚,亦有些不甘,最终被漠然所替代。
而当他听到明月这话后,静静的望着窗外那道背影,没有开口,倒是干爹颇有含义的笑容,让他附添了几分诧异!
“自大?我看是自保吧。姑娘,他这是在借势,借旺巴势,确保他的人至少在这里是安全的。若我们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你会怎么觉得?一个沾沾自喜的年青人而已。沉不住气!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他现在表现的越强势,在一定程度上,他越安全!
小狐狸啊,我真怕我家姑娘跟了他,被卖了还帮着数钱呢!”听到这话的明月,娇咛了撒娇了一声,引得路易斯哈哈大笑。
石光的逐渐消失,令明月再无兴趣猫在这里。跟父亲打过招呼后,便轻盈的返回了里屋。望着女儿那一脸幸福的样子,路易斯脸上露出了慈祥的面容,但再一转身看向约翰时,脸上的笑容淡然的收起。
掏出了一根雪茄,用雪茄钳剪去了一头,含在嘴中,约翰顺势上前为他点着了雪茄!贪婪的猛抽了两口,额头上的皱纹,紧蹙在一起。他拍了拍约翰后背,轻声道:“莫理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在按计划进行,不过这里到处都是旺巴的眼线,布局很慢!”
“等不急了,在石光这小子来之前,旺巴就把我们召集在一起,如不出意外的话,后天就会去南区,说是在那里交货,趁着勘察下今年的罂粟的长势。其实,冥冥中,我能感觉到,这是旺巴和is以及雷丁妥协后的结果。”
“干爹,您是说,他们会在那里动手?”
“很有可能,不然的话,他们就没这个筋力和人力了!”
“干爹,您看我们可不可以放弃这次交易,或者说……”
路易斯听到这话,双指夹着雪茄,制止了对方的话语。
“没理由的,这次交易,倾注了我们太多的心血和资金。在欧洲被挤缀下的现在,这笔钱对于梭罗圣教的东山再起,至关重要!进退两难,如若我真的放弃,也幸好逃脱,可失去了这些资本,我还拿什么跟雷丁斗?
狼子野心!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is的这种作法,无可厚非。但他的这一脚,正中我的下怀!痛啊!”在干爹说完这些话后,约翰怔住了许久,才开口道:“那我们联系下石光呢,我想……”
“不行,这次雷丁为了在金三角击杀我,他们暗地里已经派了多名好手来此。再加上清道夫等人的帮忙,我们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这一次,你不需要跟着我,把明月看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如果能成,咱们再东山再起,如果不能,安全护送明月至华夏。也许我看不到女儿穿婚纱的样子了!但嫁妆一定要给他打算。这一次,拼了老命,也要把is和雷丁的好手,留下大半。只要石光打算得当,剩下的那些人,留不住他的命。
约翰你说,这种大礼他们南河石家收不收?”
说完这话,路易斯威廉,豪爽的哈哈大笑好几声,但声音落在约翰耳里,却是如此刺耳!
一向很少过问组织内部事情,只是机械的服从命令。但今天,在听到干爹托孤时,约翰那本来一成不变的心弦骤起了波澜。
望着眼前逐渐老去但依旧直爽的干爹,约翰心如刀割,紧握着拳头,目光瞥向了窗外,石光远去的方向。
为石光到访,旺巴举办了一场低调但又不失隆重的晚宴。象征性的派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