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折叠的帐篷是自带的,至于器具则是现场的,在清理降头师那伙尸体的时候,柱子和鸡仔不但找到了一些奇形怪状的巫器,更顺着山道找到了他们的落脚地,对方可比他们懂得享受,基本上野外生存的器具一应俱全,这也省了他们不少的事情。
厉家兄弟就下榻在旁边的一个帐篷内,经过一夜的休整,厉陶银的气色,已有了明显的好转,但昨晚被蚊虫叮咬的厉陶金,则显得极为痛苦,这会终于躺在不是露天的帐篷内,睡着回头觉。
接过水盆的同时,鸡仔瞥了一眼帐篷内的老大姿态优雅,颇有些贵妃睡的感觉,那一脸银荡的笑容,别提有多贱了!
不知是故意,还是有心,看到鸡仔出现后,这货喊了一句:“曼萝啊,哥渴了。”
不过便看到苏曼萝气势汹汹的转过身,嘟囔着嘴巴,随手把盆里的脏水倒掉,鸡仔一屁股又坐回原位,嘴里泛着嘀咕的对柱子说道:“老大也不注意下影响哈,一句一个亲爱的,恶心。”
柱子嘴巴咬着野草根,十分蛋定的瞥了鸡仔一眼,喃喃的回答道:“在这个滥情的年代,说亲爱的跟说你好没区别的,只不过咱老大,表现出了伪娘的气质而已。”
鸡仔听到这话,心情顿时平衡了不少,侧过头撇撇嘴,含情脉脉的来了一句:“柱子,亲爱的,么么哒……”
“jī_jī,亲爱的,么么哒…………”
各自说完这句话后,两人分别扭头,做出了一副呕吐的姿态。
对于石光来说,每天三四个小时,就足以让他精神抖擞,更何况身边还有个冰美人陪着他。
不过凌晨的那种缠绵,不但没有让两人之间的关系迅速升温,反而形同陌路,当然喽,这只是形式上的不闻不问而已,否则的话苏曼萝也不会不避嫌的就待在帐篷里,在这恶劣的环境下生怕他的伤口感染,定时为其换药。
“曼萝啊,你看啊,咱俩彼此之间已经很有诚意了,凌晨我一不小心触碰到了你的凶器,现在你又紧盯我的肥臀,换而言之,咱们就有了夫妻之实,要不就将就一下,进山前大家坦诚相待一次,咱俩也能坐实一下夫……”
面对苏曼萝那凌厉的眼神,石光把最后一句想要表达的含义生生的咽了回去,不管表面上,苏曼萝多么的凶神恶煞,但两人的关系,实实在在的迈入了一个新的台阶,彼此之间的那种心领神会,总能让两人在无声中,眉目传情,只不过,石光在笑,苏曼萝在闹。
本来就在路上,耽搁了数日,对方如此层出不穷的阻拦,显然是故意而为之的事情,隐约中,一种不详的预兆,笼罩心头。
最为害怕的便是,对方提前进行军工交易,那样对于石光几个人来说,就显得极为被动了,所以仅仅休整了一上午,石光便下令继续前行,只不过这支队伍中,多了一位铁拐李。
对于昨晚所发生的事情,厉陶金虽然一觉到天亮,猛地不知,但他也能从几个人的伤势上,判断出出来,在随后的一段路上,他尽量担负起照顾二弟的担子。
石光和厉陶银的拖队,令几个人的进度很慢,再加上石光坚持不让人们赶夜路,循序渐进的前行,所以几个人在时隔两天半后,才算走到属于旺巴的地阶。
越过了廖山,在进入稍显平缓的洼地后,那一望无际的罂粟,尽收眼底,虽然罂粟是四月至六月开花,但也有早熟的花骨朵,含苞待放,艳丽的花色,使人们在看惯了绿意丛生后,眼前一亮。
如此一波打扮明显不是土著着装的不速之客,顿时引起了当地花农们的注意,他们大多是本地被雇佣的农民,但常年的祸乱,令他们对于陌生人有着天生的敌视态度,远望着几个人,保持着距离的同时,已经有人透风报信去了。
监测到周围信号的鸡仔,凑到了石光身边,轻声嘀咕着什么,石光拄着拐杖,步履蹒跚,但精神头不错,小心交代着鸡仔,同时让柱子几个人注意警戒,在进入这片区域后,多次的交手,已使几个人暴露了身份,为了突显自己的诚意,石光并没有让柱子和鸡仔再隐藏踪迹,只有苏曼萝不便露面,当然,这样做也有为自己留个后手。
几辆过时的露顶越野车由远至近,往石光几个人这边快速驶来,车上的男子各个手持武器,表情极为凶悍。
袒胸露背下,他们那瘦小的体格,被暴露的一览无遗,石光真的不明白,这些人整天打打杀杀图的什么,就是为了一条中华烟的月俸,廉价的让人发指啊,怪不得近些年,富士康等大型企业,把目光瞄向了东南亚,这边的廉价工,比国内要‘耐用’的多了。
四量老式越野车,掀起了一阵尘土,把几个人围在了一片空地上,荷枪实弹的人们,在一名中年男子的带领下,把人们团团围住。
十多支枪口,对准着人们,此时被石光几个人保护在最里面的厉陶金,拨开了挡在前面的柱子,笑容可掬的走到了那位带头老大的面前,用土著语言跟他交谈了几句。
随后那位军官激烈的回复令几个人的脸色突变:“昆蒙在漫谷被人暗杀了。”
当这个事实萦绕在心头时,石光最关心的事情,就是他死没死,没死什么都好说,还有解释的余地,如果死了的话,真是有口难辩。
按照前面这个带头老大所述的那样,昆蒙是在他们劫持对方展转边境时被暗杀的。
这是蓄意报复,无论从哪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