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哦,相比这位二百五小兄弟,我今天确实是赚大了,这些东西,就是扔到黑市,都不值这个价钱吧,感谢两位叔叔的慷慨,不过俗话说,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如此草草的结束,岂不显得兴致阑珊,或者说,咱们没尽力,这些吧,我所拍卖的物品,如数捐赠,就今天,就现在,各位老板,请出价,当然为了一表我石国栋的善心,我也自备了一件物品,当然这是要在压轴,毕竟这件东西也有些刺手!”
说完这话,石光重新坐回原位,伸出手,示意前面的拍卖师,再来一遍,当然,除了之前的那件金簪。
一瞬间,钟荣华站在那里有种被人打脸的感觉,谁曾想到某人竟然玩了个釜底抽薪,又把藏品拿出来了,刚才东家是钟周两家,可现在,却行了石国栋了,一场钟周两家汇聚人脉的拍卖会,到为他人做嫁衣,这不是赤果果打脸的节奏嘛!
呆拍卖师木若鸡般怔在了台上,嘴巴微微张开,他是倍感为难啊!所以只得把把目光投向台下的周方圆以及钟荣华,他不知该如何抉择了,显得很茫然,其实就是心里没底,这是他有生以来最憋屈的一次的慈善拍卖会了。
“咦,怎么了?哦对了,价钱问题,钟叔,周叔给你多少酬劳,我照旧给,一个晚上挣双份,你不亏的!”
石光敲着二郎腿,十指并拢,大模大样地坐在那里,丝毫不顾别人的眼神,一脸淡然的看向台前,就这样差不多寂静了大约两分钟,某货突然站起身,大步的走向舞台,他的这番举动,着实让大家倒吸了一口气,
“既然你不想赚这个钱,没事,我自己来好了!”
说完石光夺过对方手中的木锤,在硬生生的把对方挤下台,然后猛地敲在了桌面上,霎时间,锤音震耳欲聋,将所有人从惊呆中醒悟过来。
“俺来试试吧,话说这可比说评书有范多了啊!”
当石光这话随之响起,台下响起了阵阵的笑声,并不特别刺耳,但此起彼伏,这也间接缓解了刚才绷紧的气氛。
“好开始,先说好啊,咱非专业,非专攻,若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各位见谅,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把气氛搞起来……”
说完这句话,石光抹了抹嘴巴里面四溅出来的唾沫星子,继续喊道:“第一件藏品……”随着石光那激情洋溢的演讲,死气沉沉现场,顿时热闹起来了,充当起了拍卖师,自然而然,石光就无法竞价,说起来这几件藏品确实不错,石光之所以能以低价购得,靠的无法是气势和背景,现在没有他来参与,那些客人们也要比之前放得开了。
不过碍于钟周两家人的面子,也没有哪个敢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毕竟刚才都没喊高价,现在出头了,岂不是又扇钟周两家一巴掌吗?
整场慈善拍卖会,因为石光的不请自来,所以并没有预想中的火爆,好在一件藏品,竞拍两次,自然而然收益也不少了,只比石光拍得价多了几十万,并不突兀,也为钟周两家留足了脸面,如果确实呈现百花齐放的场面,今晚钟周两家,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钟荣华长出一口气,眼神阴晦的看向台上,石光脸上始终挂着淡然的笑容,一直以来,他们都把石大少纳入纨绔大少一列,哪怕如外界盛传,能力再妖孽,毕竟阅历有限,心性不应该这样成熟啊!
回来后,他确实做了几件看起来有模有样的事情,南河聚资,东郊马场示威,这一系列事件,落在钟荣华眼里,不过是黔驴技穷,回光返照前的最后挣扎而已,大势所趋,他一个小青年还能翻出什么花来,可今天对方的一举一动,每一次抉择,看似那样轻松,可都拿捏的恰到好处,这个年轻人确实很逆天啊!
最后一件藏品出手,,令现场的气氛开始真正地缓和下来,无论是新人还是旧人,都放下了紧绷的神经,这场看似没有硝烟的博弈,最痛苦的,算是他们了,得罪哪一方,都有可能吃不了兜着走,中庸嘛,中庸最好……
可世事难料,当最后一件藏品被人小心翼翼拿下时,石光并没有下去的意思,继续站立在台中央,有心人还记得他刚才的那句话:我也带来一件物品!难道……
“承蒙各位老板、各位朋友的支持,本次拍卖的所有藏品无一拍漏!”
石光说到这时,台下响起了一阵轻笑,要是真拍漏了,不知丢的是谁的脸……
“为了这次慈善拍卖会,鄙人不才,也带来了一件,但不是藏品,就目前而言的它算是商品,既然是商品,那就得有它的价值体现,值多少钱我不保证,等我弄好,有你们来决定!”石光说这话时,云娘子早已起身不知去向,在服务员的帮助下,端着笔墨,在拍卖桌上展开了一张宣纸,大约三米见方的面积,虽然不大,刚好能裱起来。
石光拉了拉袖口,接过云娘子递过来的毛笔,现磨的墨汁,成稠黑状,笔尖压在墨盒内,一手撑在宣纸前,只是思量了一些,便迅速下笔,行云流水且笔翰如流,入木三分的同时力透纸背,点如坠石,画如夏云,钩如屈金,戈如发弩,纵横有象,昂扬有序!
石光一气呵成,甩手扔掉手中的毛笔,俯下身轻吹了几下,站在他身后一直默不吭声的云蕾,双眼晶莹,凝望着这个男人的同时,不禁为他的字体所折服,迷一样的男人,他有着似乎挖掘不完的魅力!
随后石光摆手示意身云蕾站在另一头